“人呢？”
那人背脊一涼，大白天的，不會遇到鬼了。
“1號，1號，我這裡發現一名倖存者。”
突然，一旁呼叫器響起來，一名搜救人員發現了昏迷的上官羲。
“來了！”
那人連忙回了一句，駕駛著醫療車朝搜救人員駛去。
“我也該找個地方，處理一下衣服。”
方升目睹著這一切，待到上官羲被救走，身影一躍，消失在小區當中。
但很快，方升又折返回來了，剛才的雷電，將他全身衣服劈成了焦炭。
方升現在不是衣不遮體，而是寸縷不掛。
光禿禿的。
也許是脫光了，方升這才注意身體的變化，全身沒有一點贅肉，八塊腹肌均勻分佈，大腿細長有力，妥妥的健身型男。
“我這身材，無敵了！”
方升忍不住欣賞起來，他左臂微曲，右臂向上伸展，擺出“宙斯之子”的標準健美動作。
“咳！”
一聲咳嗽不合時宜的響起。
程倩不知何時出現在方升身後，表情有些古怪，“方升，你不穿衣服是什麼癖好！”
“，，程老師？”
聽到聲音，方升屁股抽動了一下，沒有回頭，“這是我的行為藝術......
對，就是行為藝術？”
“方升同學，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蘇沫沫同學也在這裡。”
程倩眼裡帶著壞笑，淡淡地說道。
只見，程倩身後探出一個腦袋，蘇沫沫捂著眼睛，小臉紅到了耳根，
“方升，我什麼都沒看見，不知道你沒穿衣服。”
“......”
方升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心中發誓，下次一定要在系統空間中存幾件衣服。
“你換衣服去吧！”程倩催促道。
她感知到有一群人向著這邊來。
不用程倩提醒，方升已經跑遠了，在一片廢墟中，找到幾片布料遮蓋在身體上。
然後返回。
...
“沒想到你竟然是二階覺醒者。”
程倩用一種很難用言語描述的複雜眼神定定地看著方升。
那是一種，欣喜之中帶著震驚，震驚裡夾著不可思議，以及一絲絲的懷疑......
不是懷疑方升。
對自已的懷疑，對武道的懷疑。
一種極為複雜的情感。
感慨萬千，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實力。
“你什麼時候突破的二階覺醒者？”
程倩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下自已的心情，開口詢問方升。
方升哭笑不得，想了想，回道：“才突破，就最近一段時間。”
不然還能怎麼說！
要是告訴程倩自已只是一階後期，恐怕麻煩更多。
方升的氣血，比一般的覺醒者多上數倍，且更為精純。
因為方升與其他覺醒者不一樣，體內沒有氣海，確切的說，身體就是方升的氣海，所以他的氣血值才這麼離譜。
這是方升的一大秘密，自然不能跟別人講。
“剛突破嗎？倒是勉強......可以......
接受個鬼！”
程倩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十七歲的二階覺醒者，戰鬥力達到了三階。
跟他一比，有種自已這些年活到了狗身上的感覺。
程倩需要好好消化一下這個結果。
不到十八歲的二級武者，就是放在全省，或者全國，都是一方小天才了。
在他們月城，那絕對是不折不扣的頂級妖孽，天才中的天才。
至少最近幾十年，程倩在月城高考應屆生裡沒有聽過有二階覺醒者的，連線近都沒有。
而且，程倩看到的不只是這點。
她真正看重的，是方升的戰鬥力指數，確切說，是氣血與戰鬥力比。
蘇沫沫將那天考核的細節都告訴她了，程倩知道，方升的戰鬥力是氣血的20倍。
要知道，達到十倍就是天才了，像蘇沫沫，張子文......等人，也才如此。
還有一點。
雖然與方升接觸的時間不長，但程倩感覺以方升的性格，不像是會將全部實力暴露出來的人。
也許考核時，並不是方升的全部實力，或許，“剛突破不久”也是方升騙自已等人謊言。
他才多大，十七歲就老練到這種程度。
簡直就是個怪物！
程倩越發肯定自已的想法，再看方升時，已無法將方升當小孩子看待了。
因為照這個趨勢，方升完全是奔著成聖去的。
七階聖人啊，人類迄今為止的最高戰力，跺一跺腳，整個華國都要抖上一抖的大人物。
此時的程倩心裡有種無比強烈的預感。
自已，這一次......
或許真的撿到寶了！
萬一那天方升真成聖人了，履歷中，武道啟蒙老師一欄，或許就是“程倩”兩字......
“呵呵。”
想到這種可能，程倩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程老師，笑的怎麼這麼猥瑣！”
方升不知程倩內心的想法，只是覺得程倩不說話，一直看著自已，不時還笑兩下，怪瘮人的。
他連忙轉移話題：“程老師，你們怎麼在這裡。”
“我有事找你，路上遇到了沫沫。”
程倩解釋道。
自從在白靈那裡知道考核發生的事後，程倩心裡跟貓撓了一樣，癢癢的。
雖然知道第二天，等方升來學校問一樣，但架不住程倩性子急。
最終決定去找方升，問個明白。
方升又看向蘇沫沫，“咱們剛分開才多久，你不會也有事找我吧？”
“我......我找你一塊吃晚飯。”
蘇沫沫似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
說完，她頭扭向一邊。
“原來是想請我吃飯？”方升不疑有他，摸了摸肚子。
咕嚕嚕——
腹中傳來一陣飢餓的聲音。
你別說，方升還真餓了！
“程老師，沒吃飯的話，一起去唄，我知道附近一家特別好吃水煮肉片！”
“好，剛好有事問你。”
程倩沒有拒絕。
很快，三人就來到方升說的地方。
方升一進來，就成了全場的焦點，原因是他穿的實在太奇怪不說，身上有幾件還是女性的私密衣物。
三人找了個包間，蘇沫沫主動請纓去給方升買幾件合身的衣服。
“一會我告訴你尺碼？”方升說道。
“不用了，精神念師看一眼，就能精準識別......
蘇沫沫話說一半，刷的一下，臉又紅到了耳根......
“......”
還說你沒有看見？！
我的清白......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