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了一家還不錯的酒店,露露一邊幫她收拾行李,一邊問:“這樣不行。你想過在哪裡定居嗎?”
他們都是成年人了,經常搬家還行,但對小糯米這樣的嬰兒來說就不行了。
“等我父親的葬禮結束後,我會買一間房子,這樣我媽媽和小糯米就有地方住了。”輕雪坐在床邊,盯著小糯米說:“有了小糯米,我以後不會再談戀愛了。”
“別傻了。有了孩子也可以談戀愛!”露露感嘆道,她發現輕雪突然變得悲觀起來。
她坐到輕雪身邊。“自從知道沈家是個豪門家族之後,我一開始就很擔心。所以我才建議你對小糯米的存在保密。”
和輕雪一樣,她也是被一個豪門拒絕的人,因此她理解輕雪的處境。
想到這些,露露也很沮喪。
“你現在挺好的,知道嗎?”輕雪微笑著說:“晨宇很愛你。”
換句話說,露露不是一個人在面對眼前的磨難。
至於她自已......
輕雪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去想這個問題。她沒有時間,因為顧安遠的後事還沒有解決。
“這幾天你能幫我照看一下小糯米嗎?”
“當然可以。”露露向她保證。“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露露是輕雪唯一的好朋友,輕雪非常信任她。
她告訴輕雪:“你先把事情辦好,但也別忘了照顧好自已。”
輕雪點點頭,為了兒子,她必須堅強。
“我擔心我媽媽回顧家後會被欺負。我該走了。”她說。
“好的。去吧。”露露對她說。
離開酒店後,輕雪直奔顧家宅子。
剛一進門,她就發現白雪莉正在對陳雅靜咒罵。
“顧安遠已經把你甩了!你以為你是誰,主持他的葬禮?我才是名正言順的顧家夫人!”
然而,陳雅靜並沒有像以前那樣默默忍受她的胡言亂語。
“我以為我是誰?我應該問你這個問題——顧安遠從未和我離婚。”陳雅靜說得平靜,卻足以讓白雪莉啞口無言!
白雪莉與顧安遠沒有合法婚姻的事實永遠是她的致命傷。陳雅靜告訴她這些,比輕雪告訴她這些更讓她傷心。再加上顧子澈受了傷,她的挫敗感油然而生,怒火中燒。
就在她舉起手,準備給陳雅靜一記耳光時,輕雪大步走過來,抓住了她的手。“我爸爸剛剛去世。別在他的葬禮上跟個潑婦一樣。”
白雪莉轉身看到輕雪時,眼睛都瞪圓了。
“顧安遠生病時,你們倆沒有來探望或照顧他的,而是來等他一死就分遺產?我告訴你們,這房子裡的一切都屬於子澈!”她的眼中流露出殺意。
“你給我住手!”輕雪怒喝一聲,把她推到一邊,懶得爭辯——一切都可以等到葬禮之後再說。
白雪莉自然只能忍氣吞聲,因為她一個人根本打不過顧輕雪和陳雅靜。
不過,她還記得自已的兒子,只要顧子澈在,她就不用怕他們。
陳雅靜也並不想繼續和白雪莉爭吵。
她把輕雪拉到一個角落,輕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小糯米呢?”
“我讓露露照顧他。”
輕雪還沒說完,就被陳雅靜打斷了:“雪兒......”
“怎麼了,媽媽?”輕雪疑惑地問,只見陳雅靜正定定地盯著她身後。
她轉過身,發現沈墨寒站在後面幾米外,驚訝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看你。”他回答道。
陳雅靜拍了拍她的胳膊,對她說:“我會處理好事情的。去吧。”
“好。”輕雪說,就在她準備過去找沈墨寒的時候,看見沈墨寒先走到了她身邊。
“如果需要什麼,儘管開口,”他說,他似乎是同時對陳雅靜和輕雪說的。
陳雅靜知道他們的婚姻並不恩愛,自已的女兒也不得不偷偷生下小糯米。
但即使他們的婚姻沒有問題,她也無權與沈墨寒扯上關係,不然她就是給輕雪增添煩惱。
當她轉身離開時,輕雪把沈墨寒拉到一邊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沈墨寒其實對她的問題很不解:“我們是夫妻,你父親剛剛去世。作為你的丈夫,我不是應該在這裡嗎?”
一提到他們的婚姻,輕雪的心就揪得緊緊的,眼睛也溼潤了。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沈墨寒把她拉進懷裡,以為她是在為顧安遠的去世傷心。“現在我來照顧你。”
輕雪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顧安遠的葬禮在三天後結束,他的律師召集所有家庭成員在客廳開會。
顧子澈的頭上還纏著繃帶,他頭部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恢復。
他似乎對律師要說的話不感興趣,昏昏欲睡。
從他的臉上可以明顯看出,他還在為父親哀悼。
“顧安遠先生在得知自已的病情後留下了遺囑。”
無錯書吧“他把一切都給了顧子澈,是嗎?”白雪莉追問道。
“請保持冷靜,”律師平淡地說,邊說邊拿出一個資料夾。“在這裡......”
律師還沒來得及宣讀顧安遠的遺囑內容,白雪莉就迫不及待地奪走了遺囑。當她開啟資料夾翻閱時,眼中充滿了喜悅和渴望,因為這意味著她現在就可以得到顧安遠的遺產了......
然而,她讀得越多,臉色就越蒼白——最終,所有的血色都從她的臉上消失了。
“不,這不可能!顧安遠不會這樣對我的!這一定是假的!”她歇斯底里地哭喊著,並把檔案撕得粉碎。
律師並沒有阻止她——那只是影印件,不是原件。這並不重要。
“你肯定和他們是一夥的!”白雪莉瞪著律師、顧輕雪和陳雅靜,繼續說道。“你們兩個......是你們讓他這麼做的!”
輕雪並沒有理會她的咆哮,而是請律師宣讀遺囑。
白雪莉還不打算就此罷休,顧子澈抓住她說:“別說了,媽媽。秦先生是爸爸生前信任的人,他不會騙我們的。”
“子澈,我是你媽媽......”
“我知道,但你覺得你現在能改變什麼嗎?”顧子澈反問道。
白雪莉立刻噤若寒蟬,儘管不情願,還是被迫聽秦先生宣讀顧安遠的遺囑。
“顧安遠先生請我宣讀他的遺囑,這份遺囑規定了遺產的分配,顧家的宅子以及所有的財產,都將傳給他的妻子陳雅靜,而公司的管理權和股份則由顧輕雪和顧子澈平分......”
秦先生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請注意,財產分割是有條件的: 沒有顧輕雪的允許,顧子澈不得插手公司的任何事務,公司暫時由她領導。換句話說,顧子澈擁有公司一半的股份,但沒有管理權。顧輕雪可以自行決定何時授予他上述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