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寒已經受夠了她的拉扯和推搡。他立刻甩開了她。由於輕雪太累了,她像個布娃娃一樣跌坐在沙發上。她的上衣掀起,露出了肚臍和腰部周圍的面板,看上去是那麼脆弱,彷佛輕輕一碰就會折斷。
它又讓人無法抗拒,讓人忍不住將它攬入懷中,玷汙它。
沈墨寒的目光變得陰沉起來,儘管他一直保持著冷靜的聲音以做掩飾:“怎麼,你現在是想勾引我嗎?”
輕雪實在是太累了。摔了一跤後,就連昨晚磕到的頭也開始疼了。
不過,她最後還是低頭看了看自已的上衣,並迅速把它拉了下來。
“即使你在我面前脫光了衣服,我也不會感興趣的。”沈墨寒繼續用冰冷的語氣緩緩說道,他的話像刀子一樣鋒利。
輕雪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她知道自已永遠無法說服一個無情的男人。
沈墨寒上樓時,她無力地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
張阿姨在確認沈墨寒已經離開後,來到她身邊:“你看起來很憔悴了。你病了嗎?”
“沒有,”輕雪搖著頭回答。
“你還沒吃晚飯吧?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張阿姨問道。
可輕雪一點胃口也沒有,她覺得自已現在什麼也吃不下。
“我只想睡覺。能給我拿條毯子嗎?”她問道。因為沈墨寒在樓上,她不知道他是否睡在房間裡,所以她決定睡在沙發上。
張阿姨看她實在太累了,就給她拿了一條毯子,輕輕地蓋在她身上:“好了,你先睡吧,我去熱點晚飯,等你起來就可以吃了。”
儘管眼皮沉重,輕雪還是抬起頭來看著張阿姨,她當時就知道,在這個冰冷的宅子裡,張阿姨是唯一能給她溫暖的人。
“謝謝你,張阿姨。”輕雪喑啞地說。
“不客氣。”張阿姨笑了笑。然後,她關掉了燈,只留下兩盞小夜燈。
輕雪緩緩閉上眼睛後,睡得很香,過了 11 點也沒有醒來。
張阿姨也睡了,沈墨寒只好自已下樓去喝水。
他發現輕雪躺在沙發上,毯子已經滑到了地上。
他大步向她走去,看了她一會兒,但他並沒有把毯子蓋在她身上的意思。
當他轉身時,她突然抓住了他的長袍,緊緊地拉住。
他的腰帶立刻被解開,露出了他肌肉發達、強壯有力的身體。
他當即怒火中燒,吼道:“你在幹什麼!”
輕雪夢見自已被兩條巨蛇緊緊纏住。她呼吸困難,感覺自已會窒息而死。這時,一束光突然出現,她拼命抓住那束光......
當她以為救星就在眼前時,猛然驚醒。她睜開眼睛,發現面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他的衣服凌亂不堪,但氣勢洶洶,彷彿要將她吞噬。
她徹底清醒了,縮在沙發的一角,結結巴巴地說:“你在幹什麼?”
由於剛剛醒來,她的聲音嘶啞而顫抖。
沈墨寒只是不屑地笑了笑。是她想扒光他的衣服,現在她卻在假裝害怕。
“怎麼,你假裝夢遊然後調戲我?你真的不能一夜沒有男人,對嗎?”
輕雪感覺自已的呼吸困難了,她的手指握成了拳頭,狠狠地瞪著他。
“不是這樣嗎?”沈墨寒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突然,他壓住了她。
他的存在是冰冷的、令人窒息的、侵入性的。
她條件反射地伸出雙手阻止他。當她柔軟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胸膛時,突如其來的肌膚接觸讓他渾身一僵,他低頭看著她的手。
她的手指纖細而美麗,面板白皙。
她手掌的溫度在她的面板上流動,爬進了她的血液。
雖然突然坐立不安,但沈墨寒將其歸咎於顧輕雪的挑釁。
他問道:“又想調戲我?你真的很飢渴,是嗎?”
輕雪咬著嘴唇:“你真無恥!”
“我?”沈墨寒輕笑了一聲,但聽起來像是從胸腔裡哼出的一個沉悶的音節:“是你在摸我,不是嗎?”
輕雪這才震驚地意識到,自已的兩隻手正推著他的胸膛。如果他不告訴她,她永遠不會意識到這種親密動作。她收回雙手,她退縮了,彷彿他那火熱、肌肉發達的胸膛灼傷了她。
他的溫度仍在她的掌心徘徊,讓她心慌意亂,不知該往哪裡看。
她的喉嚨感到乾渴,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身上的香味甜美誘人,撩撥著任何靠近她的人的衝動——沈墨寒也不例外。
他挺直身子,慢慢繫好腰帶,說道:“我餓了。”
輕雪一時語塞。沈墨寒認為她的無動於衷是不願意為他做飯,於是他冷笑了一聲:“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有多不情願。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輕雪抿了抿嘴,心被他的話刺痛了,但她沒有理由反駁。
她從沙發上下來,走向廚房,因為沒有吃晚飯,她也覺得有點餓了。
把張阿姨做的飯菜熱好,她迅速把它們端到餐桌上,喊道:“做好了。”
沈墨寒走進廚房,目光掃過餐桌,表情深不可測。從始至終,輕雪都在無形中蜷縮著自已,減少自已的存在感。
沈墨寒沒有吹毛求疵,這自然值得慶幸,但她還是亂了方寸,因為她吃了幾口飯就覺得想吐。
她強忍著沒有在餐桌前嘔吐,起身去洗手間嘔吐。
她突然想起自已的月經遲來了,以前總是在每個月的同一時間來。
她突然感到不安。
“我是不是懷孕了?”
不可能!我已經吃了緊急避*藥。
“沒事的,”她告訴自已:“我一定是自已嚇自已。”
她還是心不在焉地回到餐桌旁,隨手拿起勺子舀起湯......但喝完湯後,她抬起頭,對上了沈墨寒疑惑的目光。
她胸口一緊,心想:“難道我又莫名其妙地得罪了他?可我什麼也沒做啊......”
無錯書吧沈墨寒夾了一塊雞肉,慢慢地咀嚼著,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神情。
輕雪沒再理他,繼續吃著,突然發現自已的勺子還在自已的碗旁邊。她手裡的勺子是從哪裡來的?
她抬起頭,終於看到沈墨寒的勺子不見了。
嘭!
她的腦袋好像突然炸開了。
她在用沈墨寒的勺子?
沈墨寒帶著幸災樂禍的神情緩緩問道:“顧輕雪......你喜歡我嗎?”就連他自已也說不清楚自已在幸災樂禍些什麼。
“我......”輕雪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她用過他用過的勺子,喝湯時她的嘴唇碰到過他的用過的勺子,這些都是事實......
啊!!!這算間接接吻嗎?
這算不算間接接吻?
她寧願去死!
“這是個意外......”
“想親我就直說嘛。幹嘛表現得這麼含糊?”沈墨寒說著,拿起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唇角。他慢慢站起身來,對她露出一個含糊的微笑:“像你這樣對任何男人都投懷送抱的女人,如果你對我沒興趣,那才是真正的奇怪。”
輕雪無言以對,感覺眼皮的一角在抽搐。
“他太自以為是了!”
“對他感興趣?除非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她在心裡想。
“這只是個意外,別擔心,我對你絕對沒興趣。”輕雪信誓旦旦地否認。
沈墨寒眯起了眼睛。她是找死嗎,竟然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