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燈光下,輕雪很快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沈墨寒和另一個男人。
“哇!”那個男人驚呼一聲,她一進門就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從頭到腳地打量了她一番,然後給出了自已的點評:“不錯!面板很白,那纖細的腰肢......她在懷裡的感覺一定很柔軟。”
他招招手,說:“來,坐在我旁邊。”
輕雪瞥了一眼沈墨寒,他仍然靠在沙發座上,雙腿優雅地交疊著,臉龐隱沒在黑暗中。
她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個男人已經站了起來,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著問沈墨寒:“你在哪裡找到她的?她看起來比那些臉上塗滿粉的女的漂亮多了。這種清秀的樣子更適合我。”
沈墨寒保持沉默,沒有阻止他。
這算是默許嗎?
輕雪感到心頭一涼,手指緊緊攥住了手提包。
“你喝酒嗎?”男人問道,一隻手已經搭在了她的腰上。她極度反感,連忙移開:“不喝。”
“沒事,我可以教你。”男人說著,倒了滿滿一杯啤酒,端到她嘴邊。
她轉過身去,但男人一把拉住了她的腰,即使她在掙扎。“放開我......”
“你有義務陪我,”沈墨寒突然說,身體前傾,讓燈光突出他的身形。
然後,他抬起頭,目光平和,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就收拾行李走人吧!”
她以為,他對她的厭惡僅限於無視她的存在。
無錯書吧她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卑鄙!
“我喝,”她說,推開了那個男人,但接過了他手中的酒杯。
她的動作有些遲疑,但還是很快灌了下去。
這是她第一次喝酒,喝得太快,酒從嘴裡一直流到了胃裡。灼熱的感覺讓她精緻的眉頭皺了起來,但這隻會增加她的魅力。
男人變得不耐煩了:“我能把她帶走嗎,沈總?”
輕雪驚呆了,當時就想跑。
她抬頭對上了一雙眼睛,這讓她頓住了。她意識到,無論如何,沈墨寒都是想羞辱她。
很快,沈墨寒把目光移開,說:“好吧...... 隨你便吧。”
那個男人笑了,然後迅速地用手摟住了輕雪。
這一次,她沒有掙扎,跟著男人走出了房間。
李文峰這時走近沈墨寒:“沈總,他們走了......程辰先生會不會......”
沈墨寒的目的是讓她屈服,從而心甘情願地離婚......
“他不會讓她就這樣失去貞潔吧?”
沈墨寒乾脆給自已倒了一杯啤酒,神色陰沉地灌了下去:“你真的認為她很乾淨嗎?”
李文峰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顧家真的那麼貪婪嗎?他們居然會把破布扔給沈墨寒?
他當時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其實一開始他還有點同情顧輕雪,但現在看來,他的同情是錯的。
“可是,我們明明在為難她,她卻不願意離婚......我想她不會輕易讓步的,”李文峰指出。
“沈總......”
“我們走吧。”沈墨寒打斷了他的話。
他平靜的表情表明,他不想再聽關於顧輕雪的事了,所以李文峰在跟他離開時保持了沉默。
在車裡,沈墨寒看著街燈一閃而過,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心甘情願地和程辰一起離開的場景。
她知道會發生什麼,還心甘情願地配合?
\"掉頭,\"他說道。
李文峰從後視鏡看了兩眼,很快領會了他的意思,調轉了車頭。
他們很快回到夜總會,但工作人員說他們已經走了。
沈墨寒怒氣衝衝地讓李文峰開車回沈家宅子去。
顧輕雪也不在。
“去,出去找她......”沈墨寒開了口。
不過他身後的門很快就開了,輕雪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
“張阿姨......”
輕雪酒量很差,一杯下去就醉了。如果不是因為工作性質的關係,她有著極強的鎮定力和自制力,她就真的回不來了。
她看到張阿姨站在那裡,不敢靠近她。
“張阿姨......”在她終於注意到客廳裡站著的那個男人之前,她還想再叫一次張阿姨。
輕雪心裡想:“他不是剛把我丟給那個變態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來嘲笑我嗎?哈!”
“沈墨寒,”輕雪不顧周圍翻騰的殺意,在酒勁的推動下,指著那個男人喝道:“你......真是個混蛋!”
沈墨寒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李文峰和張阿姨則低著頭,恐懼地沉默不語。
即便如此,輕雪還是搖搖晃晃地走上前,抓住沈墨寒的領帶,把他拉向自已:“你以為我想嫁給你?你以為你是誰?”
她撥出的酒氣讓沈墨寒皺起了眉頭,抓住她的手腕,眼中醞釀著怒火:“你瘋了。”
他以為她願意和任何男人玩。
他曾試圖逼迫她,讓她提出離婚,但她笨得像頭驢,不肯屈服。
不過,在她和程辰離開後,他還是改變了主意,她是他的妻子,即使他對她感到厭惡。
“你才是瘋子。”輕雪的手一直醉醺醺地抓著他。
沈墨寒瞪著眼睛,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拖上樓,但她試圖甩開他。“放開我,放開我......”
砰!
他一腳踢開臥室的門,把她甩了進去,害得她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啊......呃......”她抱著膝蓋骨呻吟著,她的聲音讓沈墨寒停頓了一下。
這聲音......
他的思緒似乎瞬間回到了那晚。
她的聲音很像林瑤!
“沈墨寒!”
輕雪抬起頭,恨恨地瞪著他。
他不僅惡毒,而且粗暴。她的膝蓋已經流血了。
沈墨寒對上她的目光,頓時清醒過來。
他大步走了進去,眯起眼睛問道:“你其實沒喝醉吧?”
她用雙手撐起身子,但腳踝卻塌了下去,她踉蹌了一下。她不得不抓住身邊的東西來保持平衡。
然而,儘管她成功地保持了平衡,卻突然感到房間裡瀰漫著一股寒意。
她慢慢抬起頭,發現沈墨寒陰沉冰冷的目光,這才意識到自已雙手抓住了他的褲子,如果不是他的腰帶,褲子早就滑落了。
輕雪趕緊鬆手,但他的褲腿已經又皺又松。
她心慌意亂地轉移了視線:“我不是故意的。”
沈墨寒嗤之以鼻:“真的嗎?”
“當然。”
等等...
她瞪了沈墨寒一眼:“你剛才在說什麼?”
“怎麼,你不瞭解自已?”
他的質問和輕蔑刺痛了輕雪的心,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看到了避*藥,知道她欺騙了他。
一想到那天晚上,她就不寒而慄,但她還是保持著平靜的神情。
她極力迴避,生怕被人發現......
“現在沒話說了嗎?你真的想對任何你能接觸到的男人投懷送抱,是嗎?”沈墨寒掐著她的脖子,陰險地咆哮道:“告訴我,你怎麼能欺騙我,還固執地不肯和我離婚!”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殺意!
這是他一生中遭受過的最嚴重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