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趙值回到家後,直接找來了趙貴,開口說道:“趙貴,你的機會來了,大人要重用你,你快些去吧!以後就聽從大人差遣。”
趙貴聞言一愣,說道:“以後?東家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東家不要趙貴了?”
“大人肯用你,正是你的機會,你怎可如此不識好歹?”
“東家曾救過我的命,我趙貴早就說過,這條命以後就是東家的,趙貴願一直跟隨東家。”
“糊塗,我救你只是順手而為,再說,你也曾救過我,要說恩情早就還完了,你並不欠我什麼。
我也從來沒把你當外人,如今大人賞識你,我怎麼可能阻你前程?”
“可是……”
“別可是了,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那好,我告訴你,我趙家已經認白大人為主,別說是你,就連整個趙家都跟主公綁在一起了。
如果還把我趙值當做東家,那你就聽我的趕快去吧,記得稱呼主公。”
“是,趙貴聽東家的。”
當趙貴來到白落府上的時候,白落正在思考問題,發現歷史上的事情好像都有些提前發生了。
這就讓白落不得不提前做準備了,看到趙貴過來,白落當即起身,向著趙貴走去。
“趙貴拜見……主公!”
“嗯?呵呵,好,趙貴,我現在有兩件事交給你去辦,有沒有問題?”
“主公請吩咐,趙貴萬死不辭。”
“那倒不用,等會我寫封信,你去一趟長安,給我把我岳父一家人都接過來,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是讓你把所有的我們管轄的範圍內的潑皮們,全給我收服,我要你組建成軍。”
“是,趙貴定不負主公所望。”
“那行,跟我去書房。”
一旁,張武看著趙貴跟著白落進入書房,心中一陣嘆息,還能安穩的活著,已經是白落開恩了。
如今的他,每天就是幫襯著掃掃地,種種花什麼的,也沒人管他,而且如今有了皇甫豔,白落也沒有再和大家一起吃飯了。
所以,張武發現自已完全成了一個小透明。
就連啥也不是的趙貴,都得到了白落的賞識,而自已卻是成了無人問津的閒人了。
書房內,白落寫好了信後,對趙貴交代著:“如果皇甫將軍不願意來,那你就對他說,天下馬上就要大亂,如果他不來將有性命之憂,而我也只能馬上起兵造反去救他出來,總之我這邊也同樣已經危在旦夕,橫豎都是死,還不如選擇自已先作死的好。
反正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讓皇甫將軍一家,都離開長安就是了,懂嗎?”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動身,主公保重,告辭。”
“嗯,去吧,把你兄弟們帶上,路上好有個照應。”
趙貴走後,白落坐在書房內,繼續想著問題,沒多久,聽到了敲門聲:“大人,張武求見。”
白落聽出來了張武的語氣中帶著點正式,也帶著點生疏,畢竟平常的話,張武都是一副僕人形象。
“進。”
張武推門而進,向白落施了一禮後,才說道:“大人,張武有話想說。”
“噢?那你說就是了唄。”
“大人應該已經知道我是李儒李大人派來監視大人的吧?”
“哦,這事啊,我知道啊,怎麼了呢?”
“既然大人知道,為何還讓我留在身邊。”
“那李大人監視我是為了什麼?”
“這個,我不知道,他只是讓我向他稟報一些你平日裡的所作所為。”
“那他有說過要對我怎樣嗎?或者他對我有什麼想法和看法?”
“我也不知道,最後一次和李大人見面,是我們出洛陽之前,那時候文武百官都去了長安,而大人卻留了下來,李大人對我說,不用管你,只要讓我跟著保護大人,沒有其他任何交代。”
“噢?你會武功?”
“會一些,十來個普通漢子能對付。”
“哦,那就是和趙貴差不多的樣子,是個勉強三流的樣子唄!”
“三……三流?”
“嗯,能打的是超一流,一流的遇到超一流的能保住命能逃走,再就是二流武將,你這個三流高手,我認為就是軍中普通低階將領級別。
呵呵,你也別認為我看不起你,要知道我自已還是個不入流的呢!”
“張武不敢。”
“你和我說這些,想表達什麼?”
“張武想說,李大人之前讓小的保護大人,小的雖然沒有出力,但也一直恪盡職守不敢怠慢。
如今,大人有了兵馬,且身邊更是有高手保護,那小人也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此來,是特意向大人辭行的。”
“準備去長安?”
“是,回去向李大人覆命。”
“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再留在這裡,那就去找李大人吧。
不過,我想拜託你一件事,你回去轉告李大人,如果,我是說如果,不久的將來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可以來找我白落。
對於李大人,我白落以最高禮遇相待。”
張武聽聞,深深的看了白落一眼後,說道:“大人高義,張武一定轉達給李大人。”
“那你重複一遍我說的話。”
“呃……將來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可以來找大人。”
“錯,是不久的將來,不久才是關鍵,記住我的話。”
“是,張武明白了。”
“行了,你去吧,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面。”
張武愣了一下,隨後長施一禮,退出房門。
如今,黃友和錢大等人,已經帶著兩千人馬去了宛城,而宛城那邊,楊修也讓人帶來了信。
說是袁術已經走了,留下了老相識紀靈帶著兩千人馬藏著守宛城。
白落認為現階段宛城應該沒有什麼戰事,所以還是比較放心的。
其實在歷史上,整個南陽在這個階段都沒有多少戰事,除了一些黃巾餘孽以及一些打著黃巾旗號的勢力外,並沒有其他諸侯前來攻打。
因為這裡是劉表的地盤,劉表趕走袁術後,迅速整合了整個荊州,也算是風平浪靜。
然而,白落如今所需要面對的正是劉表,所以等張武離開後,白落就直接來找蒯良了,他不能保證劉表是怎麼想的,萬一來攻打自已後,再去攻打孫堅呢?
蒯良如今在這裡也是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著,白落見到蒯良的時候,蒯良正在喝茶。
看到白落過來,蒯良也沒有起身相迎,不過也還是客氣的說了句話:“白大人不忙嗎?怎麼會有時間來我這裡?”
“子柔先生說笑了,我有什麼可忙的,再說了就算忙,那來看看先生的時間還是有的。”
“呵呵,我聽說袁公路已經離開了宛城了,你就不怕劉荊州來和你算賬?”
“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我本來就是劉荊州治下官吏,他找我算什麼賬?
再說了,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劉荊州不會來攻打我的。”
“呵呵,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
“那我和先生分析一下哈,你看如今劉荊州還有孫堅那頭猛虎沒有驅逐,怎麼會有閒心來搭理我呢?”
“那為什麼不能先平定了你,再打那頭猛虎呢?”
“很簡單,我沒有威脅力啊,你想想那孫文臺是什麼人,領兵打仗的高手啊,我和他相比,簡直就是三歲小孩啊!”
“小孩也有長大的一天,你白思安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
“劉荊州打完孫文臺後呢?你猜孫文臺有沒有一天會再打來?還有北方的袁紹和曹操等人,現在在做什麼事,先生心裡應該清楚的吧?”
蒯良自然知道這些,在這裡的日子裡,白落並沒有太限制蒯良,甚至一些訊息也都是白落讓人透露給蒯良的。
蒯良自然也是想要打聽了一些訊息的,他知道北方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了,好幾個諸侯都在搶地盤,發展自已的勢力。
“他們做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等北方平定後,你猜他們會不會南下?會不會來攻打荊州?那時候我白落可就是首當其衝了啊!”
快講聞言,輕鎖眉頭,但很快就想通透了,還真是有一定的道理。
再者說了,白落憑什麼就不能和劉表一條心呢?
就從白落和袁術之間的態度來看,袁術幫白落也等於是幫他自已而已,誰說白落就不能成為劉表的人呢?
退一步說,就算白落不可能成為劉表的人,但現階段也可以互相利用不是,讓白落看守荊州北方的門戶,怎麼看都是自已這邊划算。
“呵呵,既然如此,那白大人把蒯某看管在這裡算怎麼回事呢?”
“嗯?先生這是什麼話?你隨時可以離開啊!我還納悶呢,先生也不走,我還要天天想著法的給先生提供吃的住的,生怕先生哪裡有不如意之處來著。”
“此話當真?”蒯良聞言猛然來了精神,白落後半句他只當是放屁,前面那句可以離開,才是主要的。
“當然,隨時可以。”
“哈哈哈,好你個白思安啊!如意算盤打的倒是響亮。
也好,我也想要離開這裡,既然如此,那蒯某就告辭了。”
“不急,這要看都中午了,吃個便飯再走不遲,只當是給先生餞行了,我也好有時間安排一下,護送先生回襄陽。
張武,張……那個,來個人。”
白落剛想起張武已經走了,話說用習慣了,一時還有點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