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是第一個跑出去的,只見遠處一空地上,一白一青兩條身影扭打在了一起。
拳來腳往邊打邊罵,兩條身影再次一觸即分之後,白色身影抽起棚子邊的一根木棒就打在了青色身影腰間。
那青色身影倒也了得,硬吃一記木棒,用手臂死死夾住了木棒的一端,二人用力爭奪。
啪的一聲,木棒斷裂,由於用力過猛,白色身影腳下一個趔趄,手中半截木棒順勢而飛。
青色身影趁機抓住機會,對著白色身影脖子就砸了過去,只一擊就把白色身影砸的單膝跪地。
白落在一旁看的倒吸涼氣,感覺一陣膽寒。
那白色身影,面色猙獰,眼看著第二棒就要落下,一咬牙長身而起,對著青色身影胸口處就是一記長拳。
噗!
噗!
青色身影倒飛出去,摔倒在地,猛的吐出一口鮮血,掙扎了幾下後,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白色身影自然也被第二棒砸中脖頸,再次被跪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後,白眼一翻,也暈了過去。
“我靠!這……這這,莫不是馬超與閻行?”
白落看著這一瞬而過的一幕,不禁驚撥出聲,只不過其他人早就亂成一片,衝向前去,沒人在乎白落喊了什麼!
見二人都暈了過去,也只好趕緊抬出去找醫生去了。
白落心中卻是直呼刺激,原來傳說中的馬超差點被閻行打死,竟然就發生在眼前。
只是看上去閻行怕是不比馬超的傷勢輕啊!
看著這兩人,白落突然想到是不是有機會搞到自已手下來?
不過馬超就算了,一點機會都沒有,畢竟人家爹在身邊呢,忽悠不來的。
至於閻行嘛,白落記得有人說是韓遂的義子,有人說是韓遂的女婿,至於到底是什麼情況,白落並不是很清楚,或許先是義子後又成了女婿呢?
對於三國的人物來說,白落也只是喜歡上一些三國遊戲後,才對這些人物上了點心的,閒來無事為了和老頭子們理論或者吹牛逼,搜尋過一些人物的事蹟,其他的知道的不是很多,甚至連三國演義的電視劇都沒看全過。
在大夫看病之際,由於自已經歷過質子一事,白落突發奇想,心頭萌生一計,思慮周全後,來到了韓遂身邊,故意問道:“韓大人,這是你兒子?”
“不是。”
“那這是你女婿?”
“不是。”
“那看你如此擔憂,這是你什麼人?”
“這是我的一個義子,跟我有些時日了。”
“哦,那正好可以跟我回洛陽。”
“嗯?白大人什麼意思?”
“呵呵,這種好事為什麼會落在韓大人頭上,想必韓大人心裡也有數,你們造反又動不了大漢根基,人家給了你們好處,你們也要讓人家放心不是?
義子過去,總比兒子過去強吧?你說呢,韓大人!”
韓遂瞬間明白了,這特麼是要自已親人去當質子啊!看了看昏迷的閻行,不由得想到,幸好老子有個義子。
當然這也只是下意識的想法,並不代表韓遂就這麼妥協了:“白大人,你開始怎麼不說?”
“誒,韓大人此言差矣,這算不得大事,只要你不反叛,人自然就沒事不是嗎?再說了,他又不是去受罪,而且這是多大的利益,韓大人不會算不過來賬吧?”
韓遂自然不知真假,雖不情願,但想想好像真的無傷大雅,只不過是身邊少了一個部將而已。
韓遂這邊倒是還算鎮定,馬騰那邊就不是這麼鎮定了,畢竟是親兒子,只見馬騰氣勢洶洶的跑了過來,指著韓遂的鼻子就開罵了。
“韓文約,你給我聽好了,孟起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全都賠命!”
韓遂聞言,猛的回頭,被馬騰這般辱罵,也是瞬間來了火氣:“馬壽成,你當我怕你不成!”
這話一出,眼看就要上演全武行,皇甫嵩也不得不進行勸說和阻攔。
“哈哈哈!”正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白落突然笑了,隨後說道:“你們打吧,最好是拼個你死我活,這樣的話,西涼叛軍之事,朝廷就可以一勞永逸了。”
二人聞言,頓時一起看向了白落,白落趕緊往後退了退,退到了皇甫嵩身邊,說道:“只不過是打鬧而已,過些時日就又活蹦亂跳的了,二位大人也就是擔心則亂,等會聽聽大夫怎麼說再做定論嘛,這就等不及了嗎?”
見二人在氣頭上,白落繼續說道:“這樣的話,二位將來還怎麼合作?我看,我這懷中的聖旨,還是帶回去還給天子算了,你們這樣怕是早晚要出亂子啊!免得到時候天子怪罪我辦事不利。
本官話已至此,你們看著辦吧!本官回去休息去了。”
說完,白落走了。
皇甫嵩跟著說道:“還是等大夫出來後再說吧,如果沒有什麼大礙,不必鬧得如此這般,二位還是各自回去等候吧!
我去讓人備些酒菜,屆時還請二位賞光,先一步告辭了。”
皇甫嵩走後,馬騰二話沒說,冷哼一聲也跟著走了。
回到行營中,皇甫嵩向白落問道:“思安啊,要是大夫檢查後,真的出了事情,他們要鬧起來的話,該如何應對呢?”
“呵呵,將軍放心,我看的真切,二人死不了,沒多大點事,必會言和的,以馬韓的個性,等事情明瞭之後,就是要他們結拜,他們也會照辦的!”
“噢?既然你這麼肯定,那麼就等等看吧,來人啊,備酒宴!”
翁婿二人有說有笑的的聊著,白落略顯拘謹,畢竟不分場合的拍馬屁容易拍到馬腿上。
果然,等到酒宴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馬騰和韓遂二人也來了,皇甫嵩詢問之下,得知兩位傷員皆沒有大礙,只需要休養一段日子即可痊癒。
白落話不多,有皇甫嵩在,也輪不到他多話,偶爾幾句也是儘可能的緩和著氣氛,要說還是皇甫嵩面子大,沒多大會兒馬韓二人也就握手言和了。
於是,皇甫嵩突然惡趣味上來了,說什麼二人以後要精誠合作,才會共同發展,需要肝膽相照之類的,不如結拜成異姓兄弟好了。
馬騰韓遂聞言,頓時熱淚盈眶,憶起彼此之間的交情如何深厚,這些年,風雨中曾一起走過的日子。
隨後,當著皇甫嵩和白落的面,當真的就原地結拜了。
愣是看的皇甫嵩一愣一愣的,不得不佩服的看了白落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說,這是你小子胡亂蒙對了,還是真的看人這麼準?
白落那也是相當的無語,這二人結拜他是知道歷史上有這回事的,但絕不會在今天,在這個場合。
而且皇甫嵩也是個奇葩,真就拿結拜的事來開涮了,結果人家還真就在今天這種場合下順勢而為了!
只能說,一切都是巧合。
酒過三巡之後,白落偷偷的向韓遂表示,自已會想辦法讓閻行跟隨自已,讓韓遂放心,同時也會照顧閻行的傷,讓韓遂跟閻行打個招呼就行了,該忙啥就快去忙啥去。
此刻的白落,心裡簡直是樂開了花,隨便找了個藉口,沒想到韓遂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事情簡單到白落都有些無法相信,準備好的一系列說辭,愣是沒用上。
酒宴之後,白落也順勢給出了聖旨,算是了卻了馬韓二人的心事。
事已至此,皇甫嵩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但也沒有完全結束,馬韓退兵可不算完,不但要退兵,而且還要該散的散,不該有的軍隊不能有。
當然大家都是傻子,不可能真的把自已的軍隊都散了,只不過表面上至少要做做樣子,皇甫嵩也要起到監督之責,所以一時半會的還回不去。
白落也同樣留在這裡等著事情徹底結束,順便照顧著閻行的傷勢,趁著這個期間,也算是跟皇甫嵩手下的幾個將領混熟了。
尤其是皇甫嵩身邊一個叫做梁衍的,這人跟皇甫嵩很久了。
說實話,皇甫嵩手下的將領並不多,他不是那種諸侯,有自已的軍隊。而是朝廷的一位將軍,手下的兵都是朝廷的兵,自已的親兵並不是很多。
不過在他手下升起來的將領,自然都是把自已當成是他這一派系的,但也都是各自帶兵的人,並不一定會被委派到皇甫嵩手下聽命。
當然,如果皇甫嵩在一個地方駐守二十年甚至三十年,那麼即使這些兵不是他個人的私兵,但也跟個人的私兵差不多了,任誰都一樣,因為主將一句話,下面那些將領都認。
兩天後,看著略顯虛弱但已經沒啥事了的閻行,白落忍不住問道:“你和馬超為什麼會打起來的?”
閻行說道:“他說義父行商賈之事,太過丟人,我不服,畢竟義父是為了西涼百姓才這麼做的,於是,我們起了爭執,最後才大打出手的。”
白落聽聞就很鬱悶,這次打馬超脖子差點打死的事,和歷史上記載的差不多,那麼問題來了,歷史上是發生在兩軍對壘中,為什麼會和現在一樣馬超被打了脖子?
難道這是命中註定二人要幹架?可是同樣出現了木棍就很神奇了啊!歷史上長矛的槍桿可以是木棍,可這處簡易棚子邊也多出根木棍,就讓白落覺得這馬超合該被木棍打脖子的味道了。
可這麼一想,更深層的問題來了,自已這到底是改變了歷史還是沒有改變呢?蔡邕都被自已忽悠去了幷州了啊,大環境都改變了,馬超和閻行的這件小事還能上演?
白落表示腦瓜子疼,想不明白,那就只好不想了,該怎樣就怎樣吧!
“你和馬超,誰的武藝更高一些?”
“比試的話,他可能略佔上風,若是死戰的話,五五之數。”
白落一聽瞬間就明白了,差了一絲絲而已,扛一下五虎將應該問題不大,而且是個敢拼命的主,不然也不會給出和馬超五五開這樣的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