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看你不管打什麼算盤，最後都得自食其果。”
蕭凡嘴角微揚，脊背一挺，聲音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九州醫院這事兒，你絕對擺不平，到時候後悔的只會是你！”
“笑話！你這初出茅廬的小子能辦成的，我豈能辦不好？至於後悔，那純粹是你做夢呢。”
程澤明聽罷，嘴角一撇，滿是不屑：“沒別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咱們拭目以待。”
蕭凡不多廢話，轉身便往外走，心中暗自感慨：“程澤明竟敢在季家大少爺眼皮底下硬搶功勞，季氏集團內部的水真是深不見底。”
“乳臭未乾就想跟我鬥，你還太嫩了！”
蕭凡走後，程澤明得意地笑出聲，隨即困惑地盯著桌面上的合同碎片：“蕭凡憑什麼搞定九州醫院，就因為他總部來的人？”
“不對勁！季霸常也是總部派的，而且還是季家大少爺，都沒能搞定九州醫院，看來是九州醫院本來就偏向我們這邊。”
“蕭凡不過是撿了個漏，我去肯定也能重新談成合作。”
反覆研究合同碎片，程澤明越琢磨越覺得自已的猜測靠譜。
讓蕭凡去啃九州醫院這塊硬骨頭，程澤明本想殺殺他的銳氣，削弱總部在分公司的影響力。
可如今蕭凡竟然成功了，這無疑證明了總部派來的人實力不俗，對程澤明來說極為不利，所以他才要撕毀合同，讓蕭凡的努力化為泡影。
“拋開總部和分部的權力鬥爭不談，那兩百多萬的提成我也不能讓蕭凡輕易到手。”
程澤明一邊收拾殘局，一邊冷笑：“蕭凡一小年輕都能搞定九州醫院，我親自上陣豈不是手到擒來。”
“這樣一來，既能遏制總部在分部的勢力擴張，又能撈到那筆豐厚提成。”
程澤明最惦記的還是那兩百七十萬的提成，他年薪不過六十萬，這筆錢要是到手，就算失業也划算。
一番準備後，程澤明信心滿滿地前往九州醫院，結果……
黃昏時分！
鼻青臉腫的程澤明蹲在九州醫院門口，撥通了電話：“羅總，情況就是這樣，我接下來怎麼辦？”
程澤明原以為自已親自出馬，加上給韓院長的豐厚回扣，韓院長必然會同意重籤合同，結果……
程澤明意圖排擠蕭凡的訊息傳到韓院長耳中，這位老江湖勃然大怒，堅持只與蕭凡合作，不接受他人介入。
為安撫韓院長，程澤明甚至提出除了回扣，連自已那份兩百多萬的提成都拱手相讓，韓院長卻不為所動，最後還叫保安把他轟了出去。
程澤明百思不得其解，韓院長為何如此器重蕭凡，寧願放棄數百萬也要與蕭凡合作，實在匪夷所思。
行動失敗的程澤明雖不甘心又嫉妒蕭凡，但他不願因此事受公司處分，於是嘗試聯絡蕭凡，希望他能出面重新簽約，可蕭凡根本不接電話。
此刻，程澤明開始懊悔，早知韓院長只認蕭凡，他絕不會自討苦吃，弄巧成拙！
無奈之下，程澤明只好求助於羅永炎。
“你是不是傻？”
聽完程澤明的講述，電話那頭的羅永炎氣得夠嗆：“你想佔其他業務員的業績還算小事，大不了開除或者賠點錢了事。”
“但你居然敢在季霸常眼皮底下搶奪總部來人的業績，簡直是愚蠢至極。”
“其他業務員告不倒你，季霸常卻可以直接找總裁、董事長，你招惹他，不是自尋絕路？”
“總經理，我也沒想到秦浩宇那小子會這麼袒護蕭凡。”
程澤明帶著哭腔問道：“我可是您一手提拔的心腹，現在我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局面？”
“讓我想想！”
沉吟片刻，羅永炎深吸一口氣，冷聲道：“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合同已經沒了，你就當沒這回事，季霸常即使作證，他們也拿不出實質證據。”
“若有人問起，你就反咬一口，說蕭凡和季霸常從未給你看過合同，一切都是他們編造的。”
“這能行嗎？”
程澤明忐忑不安地提醒：“萬一蕭凡再去九州醫院重籤合同呢？”
“蕭凡會找秦浩宇證明自已，但這並不能證明他之前把合同交給了你。”
羅永炎認真答道：“到時候我們承認他有能力，而你堅稱之前的事不存在即可。雖然這會影響你的聲譽，但至少能保全你的職位和權力。”
“反正你是我的人，我和季小美素來不合，你不必在意她的看法。”
“原來如此，羅總果然高明！”
程澤明眼前一亮，連忙奉承：“屬下真是佩服！”
如此一來，即便程澤明有過失，也不會遭受太重的懲罰，至少能掩蓋他試圖搶奪蕭凡業績，差點破壞合作的事實。
再者，程澤明本就是羅永炎的人，他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說是蕭凡和季霸常聯手陷害，季小美也奈何不了他。
結束通話電話，程澤明目光怨毒地望向遠方：“蕭凡，這次雖然沒能踩到你，但只要你還在銷售部，還在我手下，你就別想安生，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
次日清晨。
蕭凡剛打卡，就被怒氣衝衝的季霸常拉到一旁。
“一大早火氣這麼大？”蕭凡疑惑地問季霸常。
“還不是程澤明昨天那檔子事，越想越氣。”
季霸常怒氣衝衝地來回踱步：“更氣人的是，我把這事告訴我姐，她居然讓我別多管閒事，真是氣煞我也！”
“我業績被搶，天價提成打了水漂我都沒生氣，你急什麼？”
蕭凡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拍拍季霸常的肩膀：“你姐說得對，你別摻和，我自有辦法。”
“我堂堂季家大少爺都束手無策，你一個無權無勢的能有什麼辦法！”
季霸常沒好氣地瞪了蕭凡一眼：“你是總部派來的，一味忍讓怎麼可以啊？”
“別別別！”
一聽季霸常說要去找蔡邵芳，蕭凡連忙制止：“在事情塵埃落定前，一切皆有可能，我保證程澤明會為他的行為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