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胤祐滿足的放下碗,懷洧故意問:
“怎麼樣,還臭嗎?”
“確實,,還不錯,嗯,再來一碗。”
胤祐說著將只剩點湯的碗推出去,撐著頭等待新一碗的到來。
“太晚沒有了,爺你是時候該回去休息。”
懷洧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胤祐,將人趕走是她最後的耐心。
“嗯,你說的對,爺乏了,爺要睡覺。”
胤祐邊說邊起身,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箭步躺到床上。
眾人看呆:。。。天吶,七阿哥身手如此矯捷。。。
無錯書吧“你你你!你給我起來!”
“啊,誰准許你鞋不脫就上我床了!”
“堂堂皇子,你不講信用,你跟我回前院去。”
“欸欸欸,福晉,福晉,別衝動。”
蘇嬤嬤等人見懷洧怒了,趕忙衝上去拉人,好一通拉扯後才將人攔下。
此時,懷洧被紫芙從後頭抱著腰,青黛在右邊拉著胳膊,固定的死死的,完全走不動一步,懷洧瞧著近在咫尺的床以及四肢呈大字型攤開在床上的人,氣憤極了,在原地揮舞著腿。
“你們拽著我幹嘛啊,鬆手,快鬆手。”
懷洧掙扎著試圖掙開紫芙和青黛的牽制,可惜,怎麼掙扎都無果。
蘇嬤嬤趁著這會功夫,趕緊給躺屍的胤祐脫了鞋、擦了臉,又貼心的為其蓋上薄被。
“福晉,老奴瞧七阿哥已睡下,您折騰一天肯定也累了,不如早點休息吧,哦,老奴給您取床新被子來。”
蘇嬤嬤彷彿什麼都沒發生般,笑呵呵的從櫃子裡拿出一床新被。
懷洧瞧了眼睡著的人,不得不認命,但又不忘睨眼露著大白牙笑容燦爛的青黛和紫芙,氣鼓鼓道:
“哼,叛徒,還不鬆手。”
青黛和紫芙趕忙鬆了手,面上還是露著那“狗腿”又夾雜著抱歉的笑,紫芙大膽開口:
“嘿嘿,福晉,奴婢對您最是忠心了,哪能是叛徒吶,嘿嘿,是吧福晉。”
“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哼,拽我的時候也沒見少使點勁兒,我看啊,你倆真正的主子該是七阿哥,明個兒我就給他說,把你倆調去前院伺候。”
懷洧瞪著眼,伸手點著的紫芙的頭。
“嗚嗚嗚,奴婢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別讓我們去前院。”
紫芙接著青黛的求饒繼續道:
“哎呀福晉,剛剛不是嬤嬤看著嘛,奴婢這不是迫於威力嘛,不敢不使勁兒,,,”
“哎呦呦,疼,疼。”
紫芙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嬤嬤抓著耳朵提溜起來,蘇嬤嬤故作嚴肅:
“小妮子,嬤嬤我看你是三天不乏上房揭瓦了,再貧,罰你抄書去。”
“疼,疼疼,啊,嬤嬤我錯了。。。。”
紫芙捂著蘇嬤嬤揪著她耳朵的手,一直道歉。
“別嚎了,小點聲,別吵著七阿哥,走走,去打熱水去。”
紫芙聽了蘇嬤嬤的話,趕緊捂住嘴,點頭出去。
。。。。。
洗漱完,懷洧遣退蘇嬤嬤等人,上床睡覺。
一回頭看到胤祐睡得正香,懷洧忍不住吐槽:
“哼,說話不算話,佔我床。”
說完仍覺得不爽,接著狠狠踹了腳,一腳蹬到胤祐屁股。
踹完又怕把人吵醒,懷洧趕緊伸頭去瞧,人動了一下,但好在睡得實沒醒。。。
“呼,嚇死了。”
懷洧呼口氣,小心翼翼地挪回身子。
次日天光大亮,懷洧睜開眼,身側已空無一人,想來這個時辰他通常走了。
“噗嗤”,“也不知道他想起來沒,哈哈哈哈哈。”
昨天的事想想都戲劇,也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想到這懷洧放聲大笑,還順勢在床上打了幾個滾。
正高興時,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什麼事如此開心?”
翻滾的人瞬間被定格在原地,這聲音,懷洧熟的化成灰都認得,,,,,是胤祐,啊!他怎麼在,媽耶!!!
一陣驚慌後,懷洧決定學一把烏龜,將頭埋在被子裡,希望能降低存在感。
掩耳盜鈴,以為這樣他就抓不住了嗎,真是,幼稚,
胤祐挑起嘴角,偏讓她不如願,然後同樣幼稚的伸出魔爪,將礙眼的被子掀開,露出藏在下面的人。
懷洧欲拉被角,但終是抵不過胤祐,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暴露在空氣中,四目相對下,她真的很想笑。
胤祐瞧見眼前人嘴角上揚,唇卻用力的抿著,像是強壓著笑意。
?有什麼好笑的?他好笑嗎?胤祐低頭打量了一遍自己,穿著與往日相似款式的衣袍,腰間戴的也是戴慣了的香囊、玉佩,總之沒有異樣。
胤祐不解:
“所以,福晉在笑什麼?”
“無事,額,是今天天氣好,心情也好。”
懷洧說完就對上胤祐“你看我信嗎”的眼神,或者說她還從這眼神裡讀出另一層意思,
胤祐:“你當我是傻嗎”。
果然,這理由,傻子都不信。
說不定昨天的事他都回憶起來了,欸,他都不尷尬,自己有什麼可替他尷尬的,懷洧上下打量一番站在床邊的人,是他逼自己說的。
“昨天發生的事,爺還記得嗎?”
懷洧說完,不厚道的笑了一聲,然後很快剋制住自己。
“記得啊,昨天四哥開府宴,爺喝了酒,還好酒量尚可沒喝醉,然後喝了碗醒酒湯,回來就睡下了,不過,這酒真不能多喝啊,昨天喝完,今早起來有些頭疼。”
語畢,胤祐抬手捏了捏太陽穴,表示那處有些不適。
“完了?”
“對啊,爺記得昨天沒去哪兒。”
所以,他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怪不得跟沒事人一樣,懷洧瞧著眼前的沒事人扯扯嘴角,心底咆哮:
這傢伙還好意思說酒量尚可,真是不要face,昨個兒話癆煩了自己一下午,不講武德的睡髒被子,最關鍵是炫光一碗螺螄粉,他知不知道那一份料包要花多少功夫,真的是,竟用一句睡下概括他回來做的事嘛。
這叫什麼事,就像曾經看過一古偶劇裡演的,男主醉酒親了女主後暈倒,女主心理建設了一晚上,然後早晨起來,男主他想不起來了,,,啊,這種感覺就和被狗啃了但不能啃回去一樣。
胤祐發現懷洧看自己的眼神說不出的古怪,心裡有些不安,他又認真想了一遍,但真的沒想起什麼。
“福晉是不是睡懵了,爺酒品一流,就算真醉了也不會有出格的舉動,況且昨天真沒喝多。”
很好,他不僅自信自戀還要說出來,懷洧露出死亡微笑:
“對,是妾身起的太快,一時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