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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躲胤祐

懷洧看似情緒穩定,同成嬪也和往日一樣有說有笑,但打回了正院,這一下午,她都在認真琢磨這事兒。

之前光顧著處理女人間的關係,倒把這位惹不起的公爹忘的一乾二淨,甚至生出了康熙不會插手兒子後院的可笑錯覺。

現下這事剛出,康熙就一整個大動作,行事上是站了胤祐,但誰知他心裡又是怎麼一個想法,結合之前看的小說裡講的康熙如何不喜阿哥偏寵,以及不喜八福晉,懷洧不由心頭一顫。

她現在總覺得,康熙因著一個格格就把四阿哥叫去談話,就是變相給胤祐一記警告,或者直說是給自己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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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怎麼做才能脫離危險啊!!求大佬莫理自己,她只想苟著。

懷洧是越想越心煩,煩到想罵髒話,想她一個社會主義大好青年,平時乖巧做事低調做人的,還沒實現遠大抱負,在社會發光發熱,怎就莫名其妙穿越到大清了?還有穿就穿了,為什麼要讓一個正直芳華的少女擔心這些事啊!

懷洧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後還真想到個辦法,不管大佬怎麼看,反正這件事絕對給大佬留下了她很受寵的錯覺,那她最近乾脆遠離胤祐,營造一個和五福晉一樣的吉祥物角色,讓康熙放心。

“想什麼呢,這麼木楞?”

盤腿坐在床上正生無可戀中的懷洧,聽到有人這樣說自己,想都沒想就一個眼神殺殺過去,然後在看到是老闆胤祐時,很沒出息的剎住車,換上十分溫柔的笑容:

“爺下學了,今個兒可辛苦?”

胤祐心情好,沒在意懷洧的“不敬”,開口道:

“馬上要開府了,功課也少了許多,估摸過些時日爺就不用去上書房讀書了。”

說完又看向懷洧,眼裡生起一絲不仔細看都瞧不出來的欣喜:

“聽太醫說你已痊癒,那爺今兒便來正院住,你,好好準備準備。”

胤祐這話說的非常曖昧,不說懷洧這個當事人了,凡是屋裡立著的皆紅了臉。

就在眾人以為福晉要羞澀的答應時,卻聽到了懷洧婉拒的話語:

“太醫說妾身身子虛,大病初癒,不得勞累,還需好好休息。”

胤祐聽此,全然質疑的挑挑眉:

“我聽說福晉今兒去看額娘了,跟額娘有說有笑,還用了午膳,喝了三碗棒骨湯,怕是太醫見了都得稱一句面色紅潤,精神不錯。”

懷洧看著胤祐一副你騙鬼呢的表情,抿了抿嘴,他是懂陰陽人的,真想趁晚上多咬他幾口。

不過一想到康熙,咦,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這段時間最好離胤祐遠遠的,她要活命,要躺平。

於是懷洧就開始認真糊弄起胤祐,女子不能侍寢的藉口很多,不過,親戚來訪是百試不爽一條:

“妾身剛忘記說了,不巧下午那會兒月經來了,實在伺候不了爺。”

“爺記得你月初三號來過一次,怎得這東西又來了?”

這事胤祐記得可清了,畢竟自成婚以來他無事就來正院就寢,那幾天剛好想做那事,結果被告知福晉身上不適,他只好在前院多睡了幾天。

被這麼一提,懷洧竟一瞬被梗住,大姨媽這事她自己都記不清日期,每次全靠蘇嬤嬤記著,沒想到胤祐一個金貴的阿哥還會記福晉來這的日子,真真開眼了。

“誰說這東西一月不能來兩次,有時候生病吃藥會有影響,偶爾不規律也屬正常。”

畢竟胤祐又不可能變態到親自檢查,所以懷洧說的是臉不紅心不跳,胤祐見她不像再說假話,只得信以為真。

“行吧,你好好躺著,想吃什麼就吩咐李全貴,等你好了爺再來瞧你。”

胤祐本想說交代膳房,但想了想還是讓吩咐李全貴吧,畢竟膳房明面上還是不敢得罪他的。

“知道了,近日天氣悶熱,可能會下雨,爺記得及時添衣,莫要貪涼受寒。”

懷洧能如願把胤祐打發走,自然也不吝嗇自己這不要錢的關心話,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胤祐明顯很受用,臨走時還捏了把懷洧的小臉。

胤祐前腳一踏出正院,緊跟著懷洧就被青黛等人圍在床上。

“福晉可有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近日吃冰吃多了。”

“福晉要不要叫太醫過來瞧瞧?”

“是啊,福晉的小日子一向正常,還是叫太醫來瞧瞧吧。”

“福晉…”

懷洧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忍不住扶額:

“行了行了,我好著呢,你們不用操心,去幫著收拾東西吧。”

青黛她們面面相覷後,還是很聽話的去收拾搬家要帶的東西了。

不過懷洧哄騙胤祐來親戚這件事,終是沒瞞過身邊伺候的,這不,第二天換褲子的時候就被蘇嬤嬤發現了。

“福晉,你這小日子停了?”

胤祐好哄,蘇嬤嬤可不好哄啊,懷洧像是做壞事被抓包般,有點小慌張,但還是強作鎮定的回答:

“額,許是走了吧。”

“哦。”

蘇嬤嬤哪能看不出來福晉的小心思,但也沒說什麼,收了換下的褲子就離開了。

目送著蘇嬤嬤一路出了門口,懷洧這才長噓一口氣,總歸先託完這一週再說。

後頭幾天,懷洧見了來表達歉意,但心情卻極佳的四福晉,然後跟往常一般到成嬪那兒蹭冰,偶爾與五福晉相互串門,日子過的倒也清閒。

“這天真是怪了,眼瞅著要下雨,卻一直漚著,陰沉的叫人心煩。”

五福晉看似在抱怨天氣,實則夾帶私貨,看看那烏青的眼圈就知道,又熬了一宿。

懷洧知曉他塔喇氏想一吐為快,便也順著她的話:

“瞧你眼瞎烏青,可是太悶沒睡好。”

“可不是嘛,我們院的劉佳氏昨個兒一早查出喜脈,隨後額娘便喚我過去了,說是寬慰我,可言外之意不過是讓我不要拈酸吃醋,看顧好爺的子嗣。”

他塔喇氏揪著手帕,神情黯然的繼續說:

“不怕弟妹笑話,我這人蠢笨,不如後院那幫鶯鶯燕燕討爺歡心,劉佳氏生養著弘昇,又受爺重視,她在我們院過的是風生水起,若不是爺外出要帶福晉,怕是連奴才都不記的有我這號人…”

見他塔喇氏說的有些哽咽,懷洧趕忙伸手慢慢撫摸她的背。

以她與他塔喇氏這段時日的接觸,今日她能與自己訴說便是信任自己,於是也不防著,輕聲安慰道:

“同為福晉,我怎會不知你的難處,不過你要這麼想,他們阿哥再怎麼喜歡後院的人,也不敢違了老祖宗的規矩,就算敢做,皇阿瑪和娘娘都不會放任不管,這管家權終歸是在咱手上,後院內宅誰敢不從。

何況這情意能靠住幾分啊,昔日多少例子擺在眼前,可見夫妻之間光靠情意是萬萬不行的,五嫂還年輕,也不急這一時,宜妃娘娘說的不無道理,眼下最要緊的是管好手頭的事,提防有心人鑽空子。”

懷洧說完就閉了嘴,這事旁人再說都不如自己想清楚。

片刻後,他塔喇氏坐直身體,像恢復往日的模樣般,真誠向懷洧道謝:

“七弟妹所言極是,是我蠢笨竟鑽牛角尖。”

“可不許這樣說自己,五嫂最是人美聰慧了。”

他塔喇氏看著懷洧佯裝生氣的樣兒,一展笑顏:

“難怪別人都說七弟把七弟妹放在心尖兒上,這樣好的人兒,換我也一樣。”

“五嫂別聽他們胡說八道,慣會取笑人。”

“宮裡這幾日都在說,瞧著七弟對你挺上心的,哎呦,不用不好意思。”

“真沒有,膳房那事純屬意外。”

他塔喇氏可不信,促狹的瞧了眼試圖辯解的懷洧,單方面認為她是害羞了。

看著他塔喇氏的表情,懷洧扶額,哎,都六七日了,宮裡就沒新瓜出現嗎,平時也沒見出瓜速度這麼慢啊!看來還要想法子繼續躲胤祐。

生活不易,懷洧再次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