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司南哥,我已經上飛機了,你放心吧,到了機場出站我會去找葉飛哥,不和你說了,飛機要起飛了,我要先關機了,拜。”
蕭清將手機放進揹包裡,戴上耳麥,閉著雙眼躺靠在座椅靠背上,嘴裡輕輕唸到:“我終於回來了。”
葉飛在賀司南的安排下早已等候在出站口,他手中拿著寫著蕭清名字的牌子,許久未見,也不知蕭清是否還認得他的樣子。忽然他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頭,看見一張洋溢著笑容的清俊的臉,他心中大喜道:“蕭清,你都這麼高了,比當年出國的時候又高了十幾公分吧,讓飛哥好好看看。”
蕭清笑著一把摟住葉飛的肩膀親暱的說道:“飛哥,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和你一樣高了。”葉飛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兩個人有說有笑地朝外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蕭清坐在後排位置不斷給正在開車的葉飛講述著自己在國外經歷的趣事,葉飛一臉笑容地聽著。
手中把玩著手機的蕭清突然問道:“飛哥,司南哥哥他現在過的好麼,有沒有交女朋友?”
葉飛怔愣了幾秒,笑著說道:“賀總,他還是老樣子,他每天生人勿近的表情,目前還沒有女生敢靠近他。”
蕭清聽完面露遺憾之色,嘆息了一句:“真可惜,我還以為他會給我添個嫂子了。”
葉飛尷尬地笑了一下,賀總的私生活,他怎麼敢置喙。
“鈴,鈴,鈴”蕭清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看清來電人,蕭清高興的接起電話。
“司南哥,我已經在車上了,飛哥在開車,你放心吧,我們一會就到家了。”
葉飛帶著蕭清先來到了賀司南家放行李,賀司南此時正在公司開會,他已經提前安排好了蕭清的房間,葉飛幫著蕭清整理好東西,按照賀司南之前的安排帶著蕭清去家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
蕭清看著滿桌子都是自己愛吃的菜,興奮地大快朵頤起來。葉飛見他吃的開心,也笑容滿面地幫他夾菜,兩個人邊吃邊聊,氣氛十分愉快。
“嘎吱”,突然包房門被人從外推開,迎面走進一個身材頎長的身影,正是賀司南。蕭清怔愣在原地,幾秒種後扔下筷子,快速奔向賀司南一頭扎進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語氣哽咽地說道:“司南哥,我好想好想你啊。”
賀司南語氣溫和地嗔怪道:“都這麼大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話雖如此,他卻像對待小朋友一樣輕柔的撫摸著蕭清的頭髮。
敘完舊,三個人重新落座。蕭清一個勁給賀司南碗裡夾菜,賀司南用筷子擋住他再一次伸過來的手。
“你自己好好吃飯,我的夠多了。”
蕭清只得停下,朝著賀司南吐了吐舌頭,語氣調皮的說:“我就是想多給你分享點好吃的,你看看你多瘦。”葉飛在一旁掩面輕笑。賀司南無奈的吃掉了蕭清夾到碗裡的菜。
這小子,總也是這麼皮。
“司南哥,這次回來我不打算再回去了。”蕭清一邊吃飯一邊不經意的說道。
聽到蕭清的話,賀司南突然停下手中的筷子,重重放在桌上,朝著蕭清語氣有些冷的說道:“回來度假一段時間,你就回去吧,那邊新學校我已經替你找好了。”
“哥,如果我說我肯定不會去呢?”蕭清語氣有些激動。
“沒有你選擇的餘地,你必須回去。”賀司南語氣冷硬的回答道。
無錯書吧“好了好了,先吃飯,回去的事以後再說。”見他們兩個人的氣氛不對,坐在一旁的葉飛趕忙打圓場。
“司南哥,我想見見我爸爸。”蕭清語氣懇求的說道。
“明天我安排葉飛送你去見他,你先好好吃飯。”賀司南語氣不容置否。蕭清只得聽話的點點頭。
吃完飯,葉飛自己先開車回家,賀司南和蕭清兩個人散步回到盛景大廈,一路上蕭清再也沒提起想留下的事,只是和賀司南分享了一些在國外生活的趣事。
賀司南靜靜地聽著,他看著眼前這個活潑清俊的少年,總是會和記憶中的蕭穆身影重疊,他曾經也是如太陽般耀眼的少年啊,有著偉大的理想和抱負。
在陽光下,恣意綻放的青春啊,還沒開花就凋零了。如果蕭穆沒有遇見他,如今也該這般意氣風發吧。想著,賀司南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蕭清看出賀司南的不適,趕忙上前問道:“司南哥,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怎麼臉色這麼蒼白。”賀司南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自己沒事,上樓休息一會就好了,蕭清趕忙扶著和他一起上了樓。
回到家中賀司南躺在沙發裡緩了一會,他端起蕭清剛剛替他倒的溫水,就了一顆藥喝了一大口。蕭清關切地坐在一旁看著他,賀司南朝他笑了笑,說自己已經沒事了。
然後開始催促蕭清趕快去洗澡睡覺調整時差,蕭清答應了,卻一步一回頭的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逗的賀司南無奈的笑了。
安頓好蕭清,賀司南來到自己的書房,坐在桌前,給顧錦城發了一條微信,“蕭清回國了,那邊你看好,儘量不要讓他們接觸。”
很快,顧錦城回到,“一切盡在掌握中,放心。”
賀司南放下手機,拿起擺在桌子上的相框,看著相片中的笑容燦爛的蕭穆,苦澀地說道:“我這樣做,你會不會怪我,畢竟那人也是你的親人。”
十年前的某天,賀司南和蕭穆站在美國的時代廣場。
蕭穆興奮地拉著賀司南的手說道:“司南,你知道嗎,我從懂事起就無時無刻不想像現在這樣,逃離那個地方,去擁抱屬於自己的自由,我厭惡爭吵和猜忌,從今天開始,我終於再也不用忍受他們了。”說完他又興奮地張開雙臂原地轉了幾圈。賀司南看見好友興奮的樣子開心的摟住他的肩膀說:“蕭穆,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們兩兄弟勇闖美國,一定要幹出一番事業來。”蕭穆看著賀司南堅定地點頭到:“等我自己掙錢了,我就把我弟接出國,遠離那個地方。”
彼時,他們是兩個對未來充滿期待的大好青年,他們還無法預知,前方等待他們的到底是什麼,希望亦或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