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陳淑清給她看的東西,項鍊,戒指,耳環,衣服鞋子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個古董髮簪。
據陳淑清所說,髮簪叫銀鎏金點翠珠寶蝴蝶簪,是國內流到國外的,她恰好在拍賣會上看到,順手拍回來了。
蝴蝶造型的點翠髮簪,上面鑲嵌著各色寶石,精緻華麗,即使過去多年依舊不失當年顏色,美豔不可方物。
“媽,這簪子您自已留著吧,配旗袍不是正好?”簪子太過貴重,而且陳淑清喜歡旗袍,這種古色古香的飾品,正合適。
“我要是年輕二十歲一定自已留著,不過現在嘛,還是你最合適。”陳淑清拍拍明離的手,示意她安心收下。
說到旗袍,陳淑清眼中閃過亮光,“對了,離離,你這身材不穿旗袍可惜了,過兩天我帶你去定製幾身旗袍吧,等做好天氣也暖和了,正合適穿!”
“好,都聽您的。”明離乖巧的笑著答應。
婆媳兩人相處愉快,父子倆也做好了飯菜,蕭彥禮走出廚房,看著坐在地毯上的兩人,眉眼柔和,“媽,阿離,吃飯了。”
四人愉快的用完晚飯,明離和蕭彥禮起身回家。
兩人前段時間搬回了半山別墅,回到家最先察覺動靜的也就是太子。
金色大狗飛奔而來,成功把明離撲倒在蕭彥禮懷裡。
蕭彥禮出聲喝止之後,又老老實實在明離腳邊坐下,大腦袋止不住往明離身上蹭,尾巴擺動的動作快得都能看見殘影。
“太子,幾天不見,想我了嗎?”明離蹲下身摸摸大狗,每到冬天,它的毛髮格外光滑厚實,手感極好。
“阿離,上樓去吧?”蕭彥禮牽住明離的手,眸色幽深,定定的望著她。
“……好。”明離見到熟悉的眼神,耳根發燙,心跳漏了一拍,跟著蕭彥禮起身。
電梯門在眼前合上,蕭彥禮的炙熱的吻和氣息鋪天蓋地籠罩下來,明離只能仰著頭努力回應。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幾天未見的兩人一發不可收拾,從電梯出來,一路到臥室,衣物散落一地。
冬日的夜晚突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下雨逐漸變成瓢潑大雨。
雨水不斷沖刷著院子裡的嬌豔的山茶花,承受不住的脆弱枝條只能無力的聾拉著,隨著大雨的攻勢擺動,直到大雨初歇,水珠從花朵上滑落,花朵落了一地。
從臥室到浴室,再出來時明離已經昏昏欲睡,蕭彥禮把明離攬進懷裡,臉上神色饜足,親了親她的額頭,一同睡去。
第二天剛好是週末,兩人都不用上班,蕭彥禮健身過後,見明離還未醒,拿了電腦坐到一旁,看著她乖巧的睡顏,沒忍住俯身親了親,才開始處理工作。
昨天兩人折騰到快半夜才睡下,等蕭彥禮處理完工作時間也不過九點。
見明離睡得香,蕭彥禮索性也躺倒她旁邊,剛伸出手,睡著的人兒就下意識的滾進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沉沉睡去,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蕭彥禮輕笑一聲,也閉上眼,一時間氣氛寧靜又溫馨。
明離醒來的時候,睜眼便是蕭彥禮安靜的睡顏。
睡著的男人五官柔和,精緻中又帶著幾分乖巧,一覺醒來能看到這樣的畫面,明離心情都不自覺好起來。
明離怔怔的看著蕭彥禮,他的鼻樑說真挺啊,還有眼睛,睫毛好長,嘴巴也好好看,這樣的顏值,如果她不是穿書,在原來的世界裡,她怕是很難遇到。
明離沒忍住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樑,怕吵醒他,明離又收回手,拿過一旁的手機,安靜的刷圍脖。
時隔一天以後,方詩雨工作室和經紀公司睿成娛樂終於發了宣告,不過是道歉宣告。
內容無非是為這種違法行為道歉,並表示會立即補繳稅款。
不出意外又上了熱搜,不過評論區滿是嘲諷之聲,而方詩雨本人的圍脖,已經被官方禁言,無法發聲,更是直接掉了幾百萬的粉絲。
《青山遠》劇組也發了宣告,將重新選角。
方詩雨的多個代言全部面臨違約,賠償高達九位數,這次方詩雨賠了夫人又折兵,估計要大出血了。
“阿離,醒了?”蕭彥禮慵懶的聲音傳來,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性感撩人,手上力道收緊,把明離緊緊抱住。
“嗯,我餓了,去吃飯好不好?”明離在他胸前蹭了蹭,軟軟道。
“走吧。”蕭彥禮攬著人起身,揉了揉明離蓬鬆的發頂。
明離先去洗漱,蕭彥禮下樓,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多,趙媽已經準備好午餐,兩人正好一起吃午飯。
飯後兩人去院子裡溜了會兒太子,順便消食,接著蕭彥禮到書房處理公務,明離也拿著自已的電腦坐到沙發上,太子安靜的趴在明離腳邊。
室內暖氣開的很足,絲毫不覺得冷,和雲帆科技約好的交稿日期要到了,明離正在審稿,有不合適的地方,她會標註出來,上班的時候讓畫師修改。
室內靜謐,只聽得到手指敲擊在鍵盤上的聲音,偶爾鋼筆筆尖落在紙上的沙沙聲,還有太子平穩的呼吸聲。
兩人各自忙著工作,偶爾抬起頭看到對方,臉上不自覺揚起滿足的笑,只要有對方在,工作的疲憊彷彿也煙消雲散。
星期天那天,明離接到陳淑清的電話。
“離離,前兩天不是和你說一起去定製旗袍嗎?今天有空嗎?一起去看看?”
陳淑清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明離看了看旁邊的男人,笑著道,“好啊,媽,我和彥禮都有時間。”
“那行,正好叫上彥禮當司機,你爸被他老朋友叫出去喝茶去了。”陳淑清果斷道,能用兒子的時候,她絕不叫司機。
“好,那我們一會兒過來接您。”明離笑著結束通話電話,望向蕭彥禮,“媽說帶我去定製旗袍,我們一起去吧!”
“好。”聽到旗袍二字,蕭彥禮雙眼亮了亮,他還從未見過明離穿旗袍的模樣。
兩人收拾收拾出發,接上陳淑清一起去做旗袍的店裡。
店鋪在靠近皇城西門外的街邊,紅牆黛瓦,古色古香的裝修風格,頗有幾分古代成衣鋪子的韻味。
店主是一位年近60的女師傅,慈眉善目,一頭精緻的短捲髮,氣質優雅又和藹。
“淑清啊,你來啦?”女師傅見到來人,驚喜道,隨即看向陳淑清旁邊的兩人,“這是彥禮吧,都這麼大了。”
“這漂亮的小姑娘就是你兒媳吧?你可真有福氣。”女師傅輕拍陳淑清的手,顯然兩人關係很好。
“是吧,我也覺得。”陳淑清輕笑道,“離離,這是江亭音江師父,和我是好友。”
陳淑清年輕時就酷愛旗袍,嫁給蕭宗航之後,才認識了江亭音,兩人都愛旗袍,非常有共同話題,成為知已。
“江師傅好。”明離乖巧問好。
“叫江師傅多生分,叫我江姨就行。”江亭音和藹的看向這個漂亮的女孩,身段極好,確實是適合穿旗袍的。
“江姨。”長輩說什麼就是什麼,明離十分乖巧。
“好,走,一起去看看店裡新到的料子,春天穿準合適。”江亭音熱情的招呼幾人往裡走。
店裡除了他們就再沒有別的客人,前臺還有一個年輕姑娘,應該是江亭音的助理。
店裡兩面牆上都是各種各樣的布料,其他其餘掛著成衣,假人模特身上也穿著做好的旗袍。
做旗袍的第一件事就是試衣,陳淑清拉著明離的手一件件瀏覽著,蕭彥禮不懂旗袍,主打一個陪襯作用。
店裡的每一件旗袍上都有著精緻的刺繡,據江亭音介紹,都是手工縫製,正經蘇繡。
“這件,離離你覺得如何?”陳淑清拿起一件正紅色真絲面料,繡牡丹雲紋圖樣的旗袍,詢問明離的意見。
在陳淑清眼裡,明離的美貌正適合這樣嬌豔大氣的顏色。
“很漂亮。”明離如實道,每一件都很漂亮,讓她驚豔。
“去試試,我再給你多挑幾件,旗袍就是要多試才能知道自已適合什麼款式。”陳淑清笑著拍拍明離的手,她們家離離穿上一定特別漂亮。
“好。”明離點頭,跟著助理姑娘去了試衣間。
“江姐,這件如何?”陳淑清。
“不錯,離丫頭條件極好,穿什麼都漂亮。”江亭音如實道,這樣漂亮的人,她上一次遇見還是年輕時的陳淑清,不過陳淑清身上帶著江南美人的婉約氣質,明離更多的是明豔。
“我也覺得,這件荷花的也不錯,還有這鳳穿牡丹,一會兒都讓離離試試。”陳淑清喜笑顏開,熱衷打扮明離的心思蠢蠢欲動。
蕭彥禮的視線時不時落在試衣間方向,腦海中想象明離穿旗袍的樣子,眼中暗含期待。
很快,試衣間的簾子開啟,蕭彥禮聞聲望去,整個人呼吸一頓,眼中的驚豔掩飾不住。
旗袍店裡的燈光明亮,明離身穿紅色旗袍,身姿娉婷,旗袍完美的勾勒出她的身形,纖細修長,開叉設計行走間,白皙的腿若隱若現。
嬌豔的紅色穿在明離身上反而淪為了她美貌的陪襯,更顯嬌俏嫵媚,復古優雅,又不失端莊大氣。
明離期待的看向他們,對上蕭彥禮的視線,明離璨然一笑,溫聲道,“好看嗎?”
“真漂亮!”陳淑清驚豔道,果然她的眼光沒錯,明離非常適合旗袍。
明離又期待的望向蕭彥禮。
“很好看。”蕭彥禮剋制的從明離身上移開視線,喉結上下滑動,復又落在明離臉上,語氣柔和,眼含欣賞。
“我也覺得不錯。”明離滿意的打量鏡子裡的自已,多虧了這副好身材,不然她也不敢輕易嘗試旗袍。
“離丫頭,再試試這些。”江亭音也滿意的看著明離,眼神上下逡巡,腰身好像大了點,到時候再收一收,一定更好看。
“好。”明離點點頭,拿著衣服進了試衣間。
到最後顏色豔麗的,素淡的,簡約款和重工款明離都試了試,還有各種不同面料,比如蕾絲。
顏色豔麗的襯得明離嫵媚動人,素淡的則清麗婉約,簡約大氣,重工雍容華貴,蕾絲的熱情俏麗。
每一種都有各自的特點和長處。
不過明離大概確定了她心儀的樣式,和江亭音商議過後,確定下來旗袍的基本款式,接著就是選擇布料顏色和繡樣。
旗袍的刺繡有蘇繡,平繡和盤金繡,也有手繪花紋,華麗款的明離在陳淑清的建議下選擇了鳳穿牡丹花紋,和孔雀翎花紋,日常款則是木槿花花紋和荷花花紋。
又去選了盤扣樣式,然後便是量尺寸,等一切完成,時間已經到了飯點,陳淑清乾脆拉著江亭音一起去吃了午飯,又給明離買了兩件成衣旗袍。
“旗袍尺碼改好,我讓人送到你們府上。”江亭音笑著看向明離和蕭彥禮,金童玉女,站在一起甚是般配,讓人看著也賞心悅目。
“好,謝謝江姨。”蕭彥禮禮貌道謝,他媽媽說江亭音在他小時候還抱過他和彥嘉,不過他已經沒印象了。
離開旗袍店,蕭彥禮先送陳淑清回家,才帶著明離回去。
時間還早,明離拉著蕭彥禮在院子裡煮茶,刷微博的時候看到了《青山遠》劇組發的新通告。
寧靈這一角色經過重新試鏡,最終確定為二線小花江一薇。
江一薇明離是知道的,出道時憑藉飾演一個古靈精怪的少女走紅,妥妥的元氣少女,甜美元氣風,和方詩雨的風格類似。
網上還有不少傳言,據說方詩雨之前的很多代言,現在都被江一薇接替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過明離刷到過江一薇的採訪影片,對這個姑娘挺有好感。
想必劇組經過方詩雨,吃一塹長一智,在挑選演員上一定不會再發生同樣的錯誤。
第二天就是工作日,明離發現蕭彥禮好像比之前起的還要早一點,而且不只是今天一天,不過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