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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笑著好看

大殿下?景德正?

自已的阿姐什麼時候和大殿下好上呢?

沒想到阿姐還有些本事。

如今太子未立,最大的競爭就是大殿下和二殿下。

南映雪純白無瑕的面龐被參天古樹的樹影籠罩著,一層陰影停留在臉上。

南卿月知道,自已再怎麼努力也不能彌補原主對阿姐造成的傷害。

“罷了,阿姐要跟隨誰,要活成什麼樣子是你自已的抉擇,我無權干涉,若阿姐非要置我於死地,我也沒有辦法。”

“我已經告訴你我的幕後之人,還望你信守承諾,不要......”

南映雪話未說完,南卿月便回道:“放心,我說過的話決不食言。”

有南卿月說的這句話,南映雪最後看了自已這個作惡多端的妹妹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若是自已妹妹從小就是如今這般模樣,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但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她南映雪以後要走的路只會更加輝煌,總有一天天下所有女子都會對她俯首稱臣。

對著阿姐的背影沉思了片刻,南卿月準備往立人堂走去,一個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南卿月抬眸,“大師兄。”

真酒臉上的疤痕清晰可見,南卿月在做兼職的時候曾經學過化妝,雖然人胖,但手法嫻熟,技藝精湛,不少新娘子還指名 要她全程跟妝。

大師兄的傷疤,興許她能治。

“她是你的嫡姐吧?”

南卿月瞳孔放大,“大師兄,你真是神仙?”

真酒微微咧開嘴角,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他都快忘記了什麼叫做笑。

“這世間哪有什麼神仙,只要想,就沒有查不到的真相。”

南卿月看著真酒木訥的神情,竟然覺得有些憨厚。

“大師兄,聽聞女弟子中沈書靈可是醫術精湛,她能將您的傷疤能治好嗎?”

南卿月知道自已問的有些唐突,但她也想試探一下,沈書靈到底和大師兄的關係如何?

沈書靈想要自已死,要是書院裡人人都像秦清雅一樣是她的工具人,自已在這書院當中根本不會有立足之地。

“七師妹?聽聞她的確會些醫術,到我的疤連莫神醫都束手無措,天下無人能治!”

要是換做其他人提真酒的傷疤,或許明天就會遭遇什麼不測。

但對南卿月提出的問題,真酒當作是一種朋友間的關心,欣然回答。

“也是。”南卿月感嘆道,歷來幽冥閣和牧京書院都關係匪淺,莫神醫給書院的大師兄治病也是情理之中。

相當於牧京書院是黑白兩道通吃,因此天下無人敢到書院造次。

待在這書院裡,那是滿滿的安全感啊。

南卿月柔柔的目光落在真酒臉上的疤痕上,很認真地說道:“興許我有辦法。”

“你有辦法?”

真酒這次笑的很自然,就像這夏日的晚風,溫柔舒適。

“大師兄,你笑起來真好看。”

南卿月機靈古怪地看了真酒一眼,就這一眼,真酒的臉就像喝了十斤女兒紅一樣,紅的就像天邊的晚霞。

就連南卿月已經走了,真酒還遲遲挪不開步子。

第一次聽到別人誇自已笑的好看,真酒看了一下樹林上空漂浮的流雲,一束陽光斜斜地照在他的本該絕美的側顏上。

這麼多年,他一直躲在面具之下,連同這顆心臟似乎也被禁錮了。

幽冥閣的水,幽冥閣的土,甚至是幽冥閣的空氣,都一同將他捲入了仇恨的旋渦之中。

他運籌帷幄多年,與天下為敵。

可如今這個撥浪鼓似乎在搖動著他的心。

南卿月回到立人閣。

蘭夫子說的每一個字她都在很認真地聽,一堂課下來,她也很主動地去和夫子探討。

比如歷代君王的仁和義,罪和績……

景寒枝在軍隊待慣了,這種老老實實坐在桌前全神貫注學習一點也不習慣,也不喜歡。

這些文縐縐的東西還是不適合他這種人。

要不是有那些在戰場上與敵人廝殺的兄弟們的流血犧牲,哪裡會有牧京書院的寧靜祥和。

他雖不屑,但又真心佩服有才學之人。

比如沈書靈。

每次見到她,總能讓自已的內心平靜下來。

可這南卿月,這個曾經譁眾取寵,刁蠻狠毒的小野貓,怎麼會變的知書達理,甚至這一顰一笑還那麼牽動人心。

南卿月就坐在這裡,不染纖塵的眼神,未施粉黛的面容,甚至比沈書靈都還多了幾分出塵的氣質。

想到這裡,景寒枝立馬制止了自已的想法,不,這些都是南卿月裝給自已看的。

一天的教授很快結束,南卿月覺得意猶未盡,她倒不是這麼喜歡枯燥地讀書,而是鄧太后答應了她,只要科考中第,她就可以和離,也可以體面地生活下去。

為了自由和鹹魚的生活她必須得比任何人都更努力。

“月兒師妹。”景學年正欲叫上南卿月。

身後秦清雅猛地追了上來,“二師兄!”秦清雅雖然不知道景學年的真實身份,但是聽他當兵部侍郎的老爹說,有皇親國戚在此求學,而那些寒門學子,秦清雅認為自已一眼就認出來了。

比如說這個新來的南師妹,長得還算秀氣,但不僅窮脾氣還大,秦清雅

早已對南卿月各種看不慣。

景學年最討厭的聲音就是秦清雅像鴨子一樣的叫聲,他當做沒有聽見。

“月兒師妹,你沒有聽見我在叫你嗎?” 景學年的語氣裡帶著些抱怨。

在書院門口,來接各家弟子們的馬車已經在此等候。

南卿月特地叫榮嬤嬤準備一輛簡易的馬車,看起來平淡無奇,絲毫不會被人懷疑會是厲王府王妃的馬車。

南卿月眼看景寒枝旁若無人地拉著沈書靈的手上了他們華麗的馬車,這是沈書靈獨有的馬車。

景寒枝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野狼王爺,倒是像一個保護主子的侍從。

在書院裡,南卿月注意到沈書靈真的是一眼也沒有去看祝言成,

身後的景學年一直呼喚她的名字,南卿月不得不停在了馬車前。

“二師兄,這是您歡迎新師妹的方式嗎?巴不得全天下都聽到你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