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對吧？你還真是好本事，我要你們所有人為我爹爹陪葬，全都給我去死。”墨雅看著虛夢的眼神在冒火，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塊。
“話別說太滿，要動手你早動了，還在這磨磨唧唧放狠話，想必是我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吧……我猜猜，是這個嗎？”話落的一瞬間，瘋狂的獸群停了下來，靜靜待在原地，像是俯首稱臣的兵，絕對服從主人的命令。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驚訝，虛夢這邊的人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被驚到了，至於另一方人就更加震驚了，墨雅見狀眼裡的貪婪幾乎壓不住，“我們都是聰明人，說吧，有什麼條件？”
呵呵……
果然啊，能無視人命的人，老爹死了又如何，不過是再死一個罷了，當然是利益優先了。
“放他們離開，我把東西給你。”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耍我，到時候人跑了，你交不出來呢。”還是乾脆把人抓住，有人質在手，她不信動刑還撬不開那張嘴。
虛夢一眼就知道墨雅的心思，無所謂笑道：“你既然跑來抓我，想必查過我吧，我這個人不喜歡別人威脅我，心情好可以做個好人，心情不好也可以做個惡人，你就算把在場所有人殺了，本姑娘不想開口，你什麼都得不到。”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反正我也不欠任何人。”
是這個世界欠了她，是他們的錯。
“老大確實不欠任何人，肅風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要我們自已逃跑，太丟臉了吧。”辰九說著望向肅風剩下的三四十人，笑意盈盈，“肅風也死了很多人，你們怨嗎？”
“不怨！！”
“怕死嗎？”
“不怕！！”
“男子漢大丈夫死又何懼，我們不怕死，別想用來威脅老大。”
“就是，要打就打，我們可不怕。”
“老子現在廢人一個，但想拿捏我，做夢，老子可不怕死……咳咳。”石豹靠在樹旁，喘著大氣怒罵。
“呵呵……你看到了，他們都不怕死，當然了，我也不怕，所以你沒籌碼。”
“最重要的是墨江死了，你的邪術確實可以讓人致命，可是很侷限吧，你身後的人但凡起點異心，你也只能束手就擒了，吃虧的是你自已。”
“他們真的還能心甘情願為你做事嗎？”虛夢說著視線溜了一圈，那些教員目光對上以後全都不自然地避開，說明異心是存在的。
“別挑撥離間了，他們確實不會服我，可惜他們也只能服從。”
虛夢笑了：“哦，下毒啦？”
墨雅冷哼一聲，沒有反駁：“呵……”
“果然是狠人，有遠見啊。”
墨雅手指著青霜說道：“好了，我答應你的條件，放他們走，不過她不行。”
虛夢心裡一跳，不動聲色，“為何？”
“你的命不在乎，她的命你總在乎吧，或者你要說你們兩個都不在乎自已的命也無所謂，若是敢死，我就把她的屍體賞給那些低下的人，想必第一美人的滋味，他們會喜歡的。”
“你敢，我殺了你。”
青霜還沒反應，霍麒先暴怒了，提著劍就衝上去要殺墨雅，被墨一攔住震退回去。
“噗。”又吐血了，原本被楊徹打得只剩一口氣，現在是半口了，即便如此，依然憤怒，“我要殺了……你。”
“好了，放人，我和青霜跟你們走。”
“老大！！”
“虛夢！！”
“要走一起走。”
虛夢無奈轉身，“如果你們還認我就聽我的命令，我不會死的。”右手在前，貌似不經意間比了個手勢，其他人不知道，但辰九和蘇寧看到了，心裡有了成算，但還是有所猶豫。
他們就交給你了，拜託。
這唇語是對蘇寧說的，神色懇切，這樣的請求，他拒絕不了，也不忍心拒絕。一貫放蕩不羈的人如今也認真起來。
好，我答應你。
“九哥，我們真的走嗎……”
辰九看著虛夢嚴肅的目光，在望向肅風的眾人，內心掙扎，最後還是選擇離開，“老大，謝謝你……”
還有，對不起，放棄了你。
虛夢神色自若，看不出情緒，“走吧。”
“肅風的人，跟我走。”
辰九說著率先在前方開路，訓練營的防線已經被攻破一個角，只要沿著山路出去，一定能到達外界，他們會離開這個鬼地方。
“老子不走，我還能打……”嘴裡說著狠話，卻掙不開架住的兩人。
慕依愧疚地看著虛夢，最後跟上了辰九的步伐，護在一邊。墊底的是蘇寧，他沒有和別人一樣有太多複雜的情緒，他堅信虛夢可以帶著那兩人全身而退，畢竟她是個奇蹟。
江湖再見吧，小美人。
他等著。
所有人都離開了，直到看不見身影，虛夢才收回目光，心裡暫時鬆了口氣，接下來就是她們了。
“現在可以把東西給我了吧。”
墨雅又恢復了往日的姿態，只是掩飾的再好也遮不住眼裡的怨恨。
“東西不在身上，帶你去拿。”
“最好不要給我耍花招，不然我會讓他們死的很慘。”
“我哪敢啊……”說著邁步走在前面，墨雅帶著人跟在後面，霍麒和青霜被圍著往前走。
青霜的聲音很虛弱：“一會兒要是有危險，請你先護好小夢。”
這句話霍麒聽到了，不過他沒有回答，他不知道怎麼回答。青霜和虛夢對他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他可以為了保護兩人而死，但只能護住一個的話……
青霜問完沒有聽到回答，也沒有再說，每個人選擇不同，她不會逼迫任何人，同樣她也會按著自已的想法去做。
一群人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墨雅已經不耐煩了，這彎彎繞繞的山路讓她心煩，她懷疑虛夢在拖延時間。
不過，就算再拖也沒用，她早有準備，這三個人，包括那些逃跑的人，一個都逃不了，等她拿到功法，所有人都得去為她爹爹陪葬。
——
訓練營秩序已經崩塌，紛亂將起。
今晚將是所有人的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