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自已彷彿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裡沒有喧囂和戾氣,只有一片安靜祥和的草地,我躺在上面,仰望著湛藍的天空,雲彩彷彿能把我吞噬。
無錯書吧突然,一束強光襲來,我眼睛急忙閉了起來,下一秒,我漸漸從那種迷幻的感覺中走了出來。
然後,我見到了帽子哥、於玲和小劉,我看了看四周,原來是醫院裡的病床上。
帽子哥看我醒了過來,激動的對其他人說道:“太好了!這小子總算醒了!”
我感覺腦袋還有一點暈,背部和胸部生疼,胸前多了一圈大大的繃帶。
我看著床邊幾人,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到這裡來了,我應該是在看守所裡才對啊,誒我記得有個人——”
說到這裡,我想起來了,我之前在洗漱時被人捅了一下,然後慢慢就沒有意識了。
帽子哥看著我,嘆了口氣,說道:“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我們幾個當時沒在現場,但是聽看守說的,那個人捅你的時候捅歪了,沒進心臟也沒進肺,要不然你早就一命嗚呼了。”
於玲也對我投來了關切的目光,小聲對我說:“李浩,我聽到他們說你出事之後很擔心你,他們不讓我來,我偏要來。”
我搖了搖頭,想坐起來,但是無奈現在身體還是生疼,只得繼續躺在床上,說道:“玲兒,我不想讓你來是想保護你,但是現在我這個樣子也很難說保護你了,你來了便是最好的打算。”
於玲點點頭,對我說:“這段時間我就留下來照顧你,兩個看守跟著一起過來了,在那邊。”,她指了指磨砂玻璃門外邊兩個模糊的人影。
小劉驚恐的問道:“浩哥,先是阿勝哥受傷,然後是你,這到底是什麼人在作祟啊?”
我搖搖頭,現在還不能告訴小劉,不然容易走漏風聲,如今首先要做的便是蒐集足夠證據,一舉翻案。
帽子哥說道:“是哦,阿勝之前差點也被搞死,我總覺得,這次的事件有些蹊蹺。”
我突然想到了那個刺客,於是對帽子哥說:“之前看守所裡那個刺傷我的刺客現在怎麼樣了?”
帽子哥點點頭,對我說:“你問到點子上了,那個人現在正在被看守所警察審問。”
“不過貌似還沒什麼進展,哦對了,還有一個長相粗獷、有點像拳王泰森的大哥,第一個扛著你出來找救護車”,帽子哥撓了撓頭,似乎被問題困擾。
“是的,那個大漢我見過,是看守所裡的犯人,啊不,準確的說,是一個臥底警察混進來的,之前總是鬼鬼祟祟注視我,但是我也很奇怪,他為什麼會救我”,我看了看帽子哥,閉上眼睛,說道。
帽子哥聽完大吃一驚,對我說:“靠,這不妥妥的變態嘛!李浩,你要是再見了他,一定得離遠點。”
我搖搖頭,說道:“還再見他?我可不想再進去了,話說,調查進度怎麼樣了,既然那個想殺我的人不透露資訊,那就先不關注他了。”
帽子哥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我說:“別提了,之前查到那袋子之後就斷了,除了公司的資訊之外,沒有任何有用的資訊。”
我聽完頓感失望透頂,看來這次真的沒有機會了麼。
我想到了高律師,於是問道:“高律師那邊,最近有什麼情況嗎?咋沒看見他過來。”
帽子哥搖搖頭,說道:“高律師最近忙得很,自從阿勝受傷之後,他一個人跑來跑去,我看著都累的慌,而且,據說他最近正在跟一個線人對接線索,所以暫時沒出來看你。”
“說到阿勝,他就在這個醫院的二樓住院部,只不過之前受傷蠻重的,一時半會下不了床,我這剛從他那過來,你要是後邊差不多了,可以去看看他”,帽子哥撓撓頭,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對於阿勝,我只要有機會,肯定要去看看他,哪怕門口有兩個看守我也得去,因為阿勝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造成的,我現在心裡滿滿的都是對阿勝的愧疚。
這時,有個醫生模樣的人進來了,看到我,便微笑著說道:“呀,醒了啊,這位先生命還真是硬。”
我看到了他胸前的名牌:“張道忠 主治醫師”。
帽子哥熱情的對他說道:“是啊,張醫生,剛醒的,得虧了您醫術高超。”
張醫生擺擺手,說道:“誒,哪裡哪裡,救病治人是我們醫生的職責,更何況李先生是大明星,我閨女最喜歡看他表演了,能救李先生的命是我的榮幸。”
我聽完滿心歡喜,心想,我這還是有點魅力的,對張醫生說道:“張醫生,我現在已經是個囚犯了,你也不用這麼抬舉我。”
張醫生說:“誒,李先生,我可是堅信你是沒犯罪的,你的人品沒話說,之前網上帶節奏的那群人真不知道這麼想的,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洗脫嫌疑。”
聽完這話,我實在是激動,還是粉絲多,群眾的眼睛還是雪亮的啊!
於玲在旁邊突然替我問道:“張醫生,我老公的傷什麼時候能好呢?”
張醫生一愣,看到於玲後,說道:“呀,這位是李先生的愛人吧?真是端莊典雅!”
於玲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大概之前很少有人這麼對她說,張醫生還是很會話術的。
張醫生點點頭,說道:“現在李先生的狀況還算樂觀,大概有一星期就可以出院靜養了。完全恢復,要三個月。”
於玲聽完便放下了心裡的包袱,對張醫生說了聲謝謝,然後去給我倒水了。
張醫生還有事就先離開了,我們拜別了張醫生後,帽子哥賭氣的說道:“哼,這個老庸醫,光認識病床上的了,居然不認識我滑步小王子,真是氣死我了!”
我們哈哈大笑,帽子哥看我們這樣,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看到這番景象,我感慨萬千,這群朋友為我付出太多,而我距離真相,到底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