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的演出都很順利,我也收穫了一眾粉絲,各大網路平臺都是關於我演出的現場直播,有些公司甚至給我頭版位置然後冠以“邁克爾傑克遜復活了”“又一個流行舞蹈之王”之類博人眼球的標題,我不以為然,這段時間太累了,每天跟著阿勝跑東跑西,我也組建了一個十人左右的團隊,但也是三點一線,酒店—公司—舞臺,偶爾我也會和於玲影片一下,我們一起談論談論最近的生活,她說最近加班老嚴重了,都沒有休息時間,我說“要不來和我一起跳舞?”,她說還是算了,一個心累,一個身體累,都累,她說“我總有一天要去找你”,我說“我馬上要巡演了,到時候咱約定在西岸見吧”,她說“好啊,到時候你帶我玩”。
現在到巡演還有兩週時間,我和團隊仔細規劃了一下巡演的路線,最後一看,大半個國家都跑完了,第一站便定在石嘉莊市。
之所以選擇石嘉莊市是因為這裡是我出生的地方,對於這裡的一切我都無比的懷念和熟悉,當初離開家鄉去體制內工作時,我就暗自下定決心,以後還要回來,給家鄉做貢獻,這一次,我總算得償所願,回到了這裡,而且,是用巡演第一站的方式。
巡演門票被一掃而空,阿勝說“咱是不是該選個大點兒的體育場,這門票似乎不夠啊”,我說,“笨,天合體育場已經是這裡最大的體育場了,我從小在這長大,這點還是知道的”,阿勝尷尬的笑笑,說“原來這兒是浩哥故鄉”,我說“明天演出時候,我會全程用家鄉話,而我也將在明天中場時刻成立家鄉的一個基金會,專門用於幫助家鄉有舞蹈夢想但沒錢上舞蹈班的孩子”,阿勝發出驚歎“浩哥,沒想到你人這麼好啊,孩子們一定會把你當偶像的”,我笑笑“我只是在追隨MJ的腳步,我做的這些,相比MJ做的還差的遠呢”,阿勝就像一個迷弟一樣看著我,說道“浩哥,雖然我不太瞭解MJ,但你現在就是我的偶像”,我心想,你小子倒挺會誇,今天午飯加個雞腿。
到了巡演當天,我還是震驚了,場地聚集了幾萬名觀眾,有種人山人海的感覺,我站在後臺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雖然我天生不怯場,但此時此刻我還是有點小緊張,阿勝在一旁給我按摩肩膀,做演出前最後的放鬆,我今天特意沒有訓練,只是簡單進行了幾個滑步訓練,一般在演出之前,我都會提前幾小時預演一次,但這次是巡演,節目數量龐大,我便索性放棄了預演。
放鬆完畢,我稍微補了補妝,在導演的安排下,快步走上臺去,第一首歌便是scream,沒錯,一首MJ後期職業生涯最炸裂的歌曲,因為考慮到身體因素,我和團隊採用了MJ一貫的“由厚到薄”技巧,因為scream有一段跪跳,而這就需要我戴上厚實的護膝,所以這個節目也便被安排到了第一個。
上臺之後我完美的跟上了節奏,開始舞動起來,今天我穿了一件銀色外罩,以及銀色褲子,風格有些致敬MJ的《this is it》電影部分,我跟隨音樂節拍扭動著脖子,心想,還好阿勝剛才給我按摩了,不然這會脖子得扭斷,隨著音樂的深入,我逐漸放開動作,轉身、斜跳、滑步、跪跳,這些動作信手拈來。
當然了,這一切還得歸功於襪套,考慮到今天大多數曲子不需要比利金一樣的堆堆襪,今天我特意沒有堆起來,直接抹到小腿,這樣,平時堆堆襪的風格變成了亮片護腿,這反倒增添了一絲前衛色彩。
一曲跳罷,臺下歡呼聲掌聲雷動,而我也馬不停蹄開始了第二曲,那便是“im so blue”,沒錯,這是MJ的一首冷門曲,而MJ本人也幾乎沒有在演唱會上跳過,我之所以嘗試這首曲子,是因為偶然的一次試音時,我剛好把這首混到了“human nature”的背景音當中,我便激發了靈感,在襪套的加持下,我對“human nature”的編舞做了些許改變,讓它和“im so blue”這首曲子完美契合。
無錯書吧在聳肩滑步中,我融入了一部分霹靂舞,“im so blue”是一首很悲傷的曲子,我跳的時候也加入了一些芭蕾舞的靈感。
因為有襪套,我才能絲滑的將這些舞步跳出來,而如果沒有襪套,我也不過是富有一些想象力罷了。
這一曲最後,我沿用了MJ在“man in the mirror”中的最後舞步,連續旋轉加跪地,這時候我的護膝已經摘掉了,所以,跪地那一下還是磕的膝蓋生疼,我差點叫出來,我看向臺下的觀眾,心想,這一切再疼再苦也值了。
第三曲是我已經多次表演的“犯罪高手”,伴舞們也上場了,我們經過這些天的磨合,之前的默契越來越足,整曲跳下來完美無瑕,接下來是“比利金”“JAM”“危險”,這些歌曲對於我都是已經刻在肌肉記憶裡的舞蹈,自然也不在話下,這場演出持續了半天多一些,晚上回到酒店,阿勝拍拍我,說道“咱今天掙了可是不少,但我估計,一週之後去太源,能掙更多”,我笑笑不說話,這一天演出太累了,此刻我腦子裡只有休息的想法,這和寫材料還不是一種累,寫材料是純粹的頭暈眼花腦子累,而這是腰痠背痛身體累,阿勝看我疲態盡顯,馬上給我拿了一瓶冰鎮西瓜汁,“來,浩哥,補充一下能量”,我接過來,大口大口喝著,喝到一半,手機響了,我一看,是一個陌生電話號碼,我按下接聽鍵,電話裡的人自稱是鑿莊市人民醫院醫生,“喂,是李浩嗎?”,我疑惑的答道“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語氣略顯急促的說道“你是於玲的男朋友吧?於玲她現在出車禍了,重度昏迷,正在我們醫院,你抓緊時間來看一下吧”,我一驚,西瓜汁從懷裡掉了下去摔了一地,阿勝詫異的問我怎麼了,我沒有回應,放下電話,半晌,我對阿勝說道“先取掉行程安排吧,我要回去一趟,這一次,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