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是被趕來的經紀人拖走的。
剛開始她還不甘心，後來經紀人把她扯到門外，不知低聲說了一通什麼，沈曼這才罵罵咧咧的走了。
趙歡叉著腰瞪姜黎，“這特麼的今天是多虧我來了，我要不在，你不得被沈曼一拳頭攮死？”
對於趙歡的責備，姜黎一點都不介意，相反，她還挺喜歡這種有人關心的感覺。
趙歡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她好的人，她很珍惜這份友情。
姜黎笑著上前牽起趙歡的胳膊，“我可沒你說的那麼弱，在你來之前，我給了她一巴掌。”
趙歡眼睛亮了亮，“真的？那咱這算沒吃虧？”
姜黎搖頭，“肯定沒吃虧。”
趙歡上前拉起姜黎的手，臉色好看不少，“行吧，沒吃虧就行，手疼不疼？”
姜黎淺笑，“不疼。”
在學校的時候因為學業壓力大，為釋放壓力，姜黎學了散打，最後竟練成散打七段。
所以就算今天趙歡不來，沈曼也傷害不到她。
姜黎輕諷的扯扯唇。
沈曼對她的敵意完全是因為周馳，兩個女人互掐鬥法，小舒無辜受累，挑起這種紛爭的周馳卻成功隱身。
這個世界總對女性充滿惡意，包括女性自已。
趙歡帶來不少姜黎愛吃的食物，有王記的滷味，常去小店的甜品，還有小籠包，姜黎邊吃邊聽趙歡吹牛。
她去奔現遇到一個嘴巴比河馬還遼闊的男人，見了趙歡就要抱，嚇得趙歡剛出飛機場，就又猛地一蹦跳了回去。
那男人對趙歡的行為感到憤怒，指責趙歡是一個只看外貌沒有靈魂的庸俗女人。
趙歡回了句：您晚上摟著您靈魂睡覺的時候，記得別用五姑娘哦，否則玷汙了您高貴的靈魂。
姜黎被逗得哈哈大笑，嘴裡的蛋糕差點噴出來，趙歡忽然止語，側頭看向姜黎，
“特麼的！你這娘們笑起來真的好看死了！”
姜黎一噎，“你這話到底是在罵我還是在誇我？”
趙歡遞給她水杯，“當然是誇你啦！”
姜黎，“那我還得謝謝你了？”
趙歡擺擺手，“嗐！咱倆誰跟誰，請我去夜未央消費一回就算扯平了！”
姜黎認真問，“得多少錢？”
趙歡不確定，“三萬起步吧。”
姜黎：……
有時候友情真是多餘的東西，要不要都行。
趙歡本來是想留在醫院陪著姜黎的，但姜黎以她宿舍沒有多餘床位為由，堅持讓她回去。
趙歡見姜黎心情還算硬朗，這才放下心來，打車回去了。
接下來幾天，姜黎沒有回西郊壹號，周馳也沒再聯絡過她。
按照沈曼的性子，她不會善罷甘休，但沈曼一直沒出現。
不知道是不是臨近年底的原因，這幾天醫院的病人特別多，姜黎忙的團團轉。
小舒情況比想象中要好一些，姜黎去看她，還抬頭和她對視了一眼。
田媽是個勤快本分的人，把小舒擦洗收拾的乾乾淨淨，會單獨開小灶，根據小舒的喜好去做飯。
小舒原本蠟黃的臉色紅潤不少。
這天，姜黎接診了一個回來複查的病人，他說他馬上就要結婚了，不想讓未婚妻知道他有精神分裂症這件事，問姜黎有什麼辦法。
姜黎搖頭，這種事情，別說她真的沒辦法，就算她有辦法，也不會幫他。
精神病人想過正常生活本沒有錯，但要是以欺騙另一半為前提，那就是自私。
那人糾纏半天，最後失望離開，看著他落魄的背影，姜黎心情莫名。
剛下班，姜黎正準備回宿舍，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來，還以為是趙歡，在接起來後才發現是周馳。
姜黎語氣立刻冷了下來，“有事？”
周馳聲音透著戲謔，“知道是我很失望？”
姜黎沒否認，“有點。”
周馳，“提醒你一下，我們現在還沒離婚，就算你再著急找下家，也得等離婚以後。”
姜黎不以為然，“恐怕這話你沒資格說，你周公子的緋聞還少嗎？”
周馳：“……”
姜黎，“還有事沒，沒事我掛了。”
周馳陰沉著嗓音，“晚上姑姑的孫女過生日，邀請我們去。”
姜黎：“？”
周馳向來不喜這樣的人情來往，上個月周建華要他去參加表妹的婚禮，周馳一口拒絕。
周建華為此大發雷霆，還打電話給姜黎要她說服周馳，最後周馳倒是很給面子的去了，但只坐了五分鐘，就約著白京唐那一幫人去喝酒。
幾天不見，忽然轉性了？
還沒等姜黎拒絕，周馳的聲音幽幽傳來，“我在你醫院門口，下來。”
姜黎探頭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醫院大門，大門外則被擋住了視線。
姜黎一隻手收拾著桌面，“我很忙，沒時間，你叫著沈曼一起去吧。”
周馳似乎沒了耐心，“這種場合我不帶自已老婆，我帶個小明星？五分鐘不下來，我上去找你。”
姜黎還想說什麼，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
提包走出醫院，姜黎看見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停在那裡，非常惹眼。
姜黎有意避開同事視線，趁著周圍沒人的空檔鑽進車裡。
周馳掀起眼皮，扯唇壞笑，“我就這麼拿不出手？”
姜黎慢條斯理地坐好，面色平靜，“所以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這樣，就總這麼高調的出現在這裡？”
周馳下意識地想上手把姜黎摟過去，忽然想起什麼，伸出的手又放回修長的腿上，手指有節奏的拍打著腿：
“你以為我就那麼閒，沒事跑到你們醫院門口上演霸總求愛的戲碼？”
姜黎沒說話，周馳唇角一扯，帶著譏笑，“你想多了，我沒那個閒功夫，按照合約，我們一天沒離婚，你就有義務配合我的人際應酬。”
姜黎不再說話。
周馳剔了眼姜黎身上的牛仔褲和白色t恤，把一個白色燙金盒子丟到了她腿上，抬頭吩咐老李，
“先回家，穿的跟掛麵一樣清湯寡水，她不怕丟人，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