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逸掏出一瓶酒遞給那老頭,隨後那老頭將酒的蓋子開啟向裡面聞了一下。
隨後那老頭說道:“嗯,味道還行,不過不夠好。”
“你這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快點,把你靈能袋裡那瓶酒拿出來,這麼小氣幹嘛啊。”
這時南玄逸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老人,此刻他的神情由最開始的不屑轉變為現在的不可置信。
南玄逸驚訝的說道:“你…你怎麼知道我這還有一瓶?”
“哈哈,早就和你說了,萬物皆有規律,二位道友可曾聽聞六爻?”
“六爻?你…你是占卜師?”
“六爻算盡天下事,梅花化解世間苦,即使我不會占卜,也能猜出大概,因為人心是這個世上最難捉摸的事。”
“人的慾望總是無窮無盡的,那是由於他們有獨立的思維,換位思考一下,對於一個素不相識的乞丐,你會將自已最好的食物拿給對方嗎?”
“道理是一樣,所以有些時候,人心可以被看透,但有些時候不要總是相信你的眼睛,因為眼睛看到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
隨後接過那壺好酒聞了起來。
“嗯,這才是好酒啊,香醇可口,酒香濃郁,怎麼樣,現在相信我了吧。”
“你不是說已經知道我想問什麼嗎,你說吧。”
那老頭一口又一口地喝著酒,隨後說道:“不急不急,先等我喝一會。”
“其實剛才我已經告訴你一個問題了,神算也比不過天算,算命本身就是在透漏天機,你自以為自已的卜卦能力很好,但是你卻看不透人心啊。”
這時南玄逸頓時醍醐灌頂般醒悟,隨即說道:“前輩,你說的是那些親衛。”
“嗯,孺子可教也。”說完又拿起酒壺喝了起來。
南玄逸不由地想道:“這老頭看起來瘋瘋癲癲的,沒想到竟有如此能力。”
這時柳傾寒拉著南玄逸坐在那老頭的前面,這時那名老頭說道:“其實你們想知道的東西也很簡單。”
“暗影教團的確與魔族有所來往,暗影教團手下的人都是些亡命徒,暗影教團手下所有的成員都是死人。”
這時柳傾寒眉頭一皺,她握著南玄逸的手不由的緊了緊。
“什麼!死人?”
“準確來說是活死人,因為這些人都是在瀕死前被救下的,而且他們每日靠吸收邪氣來續命,他們或是戰爭摧殘,或是病痛折磨,都可靠吸收邪氣來生還。”
“但是一旦一日缺少魔氣就會死去,暗影教主就是靠著他們的生存欲來掌控他們,使他們成為忠誠的傀儡。”
這時柳傾寒問道:“那他們就這麼甘心淪為魔道毀壞世間受人壓迫嗎?”
“世間事物千千萬萬,圍繞的不過生死二字,我們總說人要自由的活著,這句話最重要的是自由嗎,不,是活著。”
“對於一個人來說,死亡是最令人害怕的事情,沒有人能夠真正做到坦然面對死亡,我也一樣,所以,只要能活著,人可以沒有底線的做出任何事。”
這時南玄逸說道:“也就是說,暗影教團的人會一直暴漲,因為整個大陸每天都會無數人離開,那麼總會有人害怕死去而加入他們。”
“沒錯,所以你們想要解決他們可不是件容易事啊。”老頭點頭道。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啊?”
“我先前和你說過萬事皆有定數,占卜這個事業本身就是透露天機,有些時候你命中的一些劫數是躲不過去。”
“我只能勸誡你小心為妙,但是不能幫你逃避自已的命運,因為這是你命中的定數。”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冥玄的邊界線上你的那位副將調集了三十萬軍隊,各地藩軍也在集結部隊。”
“什麼?這傢伙想要幹嘛?集結這麼多部隊,難道…”
“不錯,此人野心太盛,他下一步的計劃是想要利用你,在你跌落懸崖後,你的大軍被皇帝給屠殺殆盡。”
“他想要利用你的名號號令天下,一呼百應推翻王朝。”
這時南玄逸驚呼道:“一旦那樣豈不全天下的兵馬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而且周邊國家肯定趁虛而入啊,那樣老子辛苦這麼多年經營起的和平不就土崩瓦解了嗎。”
這時南玄逸再也坐不住了,他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這時那名老頭說道:“你先彆著急嘛,事情暫時還未發生,這些也正是你命中的定數。”
“這位姑娘,你是他的愛人吧。”
這時柳傾寒眼見此人十分的神秘索性也沒有隱瞞,隨即點了點頭。
“你也有問題問我對吧?”
“嗯,是的。”
隨即柳傾寒問道:“為什麼會是他,那我們的…”
“結局會是怎樣對吧?”
“哈哈,一段好的故事不一定在於它有一個好的結局,重在他的過程,在南玄逸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他不會一路順風。”
“其實你嘴上說著自已不愛他了,但是你的心騙不了人,這六爻的最後一爻便是問心,卜的是自已的本心,其實當你去卜算自已結局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最後的結局是什麼了。”
“不過,姑娘,你很幸福,你看,南玄逸這小子的中間兩根手指很長,無名指的長度幾乎和中指一樣長。”
這時柳傾寒問道:“這和手指長度有什麼關係…”這時柳傾寒頓時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隨即立馬羞紅了臉。
這時南玄逸看著自已的手指也反應了過來,而這時的那個老頭也早就看出來二人的關係,索性逗逗他們。
“身為氣運之子就應該想好自已的歸宿,小姑娘,你也要做好些準備。”
“好了,再贈送你們一條線索。”
隨後大手一揮,頓時周圍場景快速改變,剛剛還雲霧瀰漫的山野頓時變成一切燈光彩照的房屋。
這時柳傾寒率先反應過來,因為這正是她自已的房屋。
“什麼,咱們怎麼回到京城了?”
“柳小姐,難道忘了這裡了嗎,這不正是當年你逃婚的那間房子嗎?”那名老頭從背後走出說道。
“什麼?你想幹什麼?”
“這正是我想要告訴你的線索。”
就在這時一人推門進入了其中,南玄逸與柳傾寒看向那人,竟是當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