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玄逸走後幾位凌雲閣高層繼續開始喝起了酒。
“宗主,你就這麼把你自已的藏書閣令牌給他了?”十長老疑惑的問道。
“哈哈,一塊令牌而已,我是宗主,我就算是沒有令牌他們也會讓我進去的。”
這時三長老說道:“可是你把令牌給了他也沒用啊,藏書閣在凌雲峰呢,一般的內門閣弟子都無法進入。”
“咱們凌雲峰的海拔太高,越往上的靈能越充裕,靈壓太大,正常弟子上去都會有不適的反應,而且沒有云梯他怎麼上來。”
南玄清梧當然知道這一點,因為這時的南玄清梧已經知道那人就是南玄逸了,雖然他現在察覺不到他的任何氣息與靈力。
但是那身黑袍與那份面具不會說謊,因為這件衣服正是當年南玄凌大軍平叛成功后皇帝賜予他爹的。
這時南玄清梧說道:“哈哈,這些不是我們要考慮的事,他要是想去自然有方法上去。”
南玄清梧此刻在心中想道:“南玄逸這小子,他到底想幹什麼啊,虧老子聽說他犧牲後那麼傷心,結果他還活著。”
“我就知道他的命硬,不會這麼容易隕落的,你騙得了別人,卻唯獨騙不了我。”想至此處的南玄清梧眼角不爭氣的流出了幾滴眼淚。
這時幾人說道:“宗主啊,你怎麼了,咋還流淚了。”
這時南玄清梧反應過來,擦了擦眼說道:“有沙子進眼了。”
這時的南玄清梧還在仔細的思考著要不要將南玄逸的事告知自已大哥和父親,因為南玄逸可以說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
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他的爺爺也對他十分寵溺,可是畢竟在南玄逸的體內住著一個現代人的靈魂,所以他所受的教育使南玄逸並未成長為驕橫跋扈的富家少爺。
而是成為了一名出入三朝五國,刀尖上舔血,掛帥上陣,刀槍裡滾出來的硬漢子。
原本家裡人都擔心南玄逸受不了軍隊的苦,可是他卻說:“南玄家世代習武,五代將門,鎮守邊疆守衛國土四百載。”
“到了我這一代豈能當懦夫!無人扶我青雲志,我自踏雪至山巔。”
想到此處的南玄清梧不由的嘆氣,還好老天爺沒讓我們南玄家斷了香火。
這時眾位長老問道:“宗主,現在你可以說柳傾寒的事情了吧?她怎麼就相思成疾了?”
這時的南玄清梧才剛回過神來,於是開口道:“你們知道南玄逸吧。”
“南玄逸?當然了,不就是您的…侄子嘛。”
“對,沒錯,相信你們已經知道他陣亡的事情了,很好,沒給南玄家丟臉。”
這時眾人不解的問道:“那柳傾寒和他有什麼關係啊?”
“一切還要從四年前說起啊,四年前,傾寒這孩子第一次來到凌雲閣,當時咱們宗門剛剛搬遷。”
“我認識她,她是京城柳家的二小姐,他爹柳清揚是冥玄的輔國公,位居朝堂第四名。”
“皇帝當時將柳傾寒賜婚於當今太子,傾寒不忍深居皇宮,成婚當天跑了出來,他爹知道這件事,於是得知她跑到這裡來時,柳清揚找到我希望我可以收留她。”
“南玄逸總是喜歡和我分享他的一些日常的興趣與事情,於是我那時就知道了南玄逸一直愛著這個小姑娘。”
“並且那一年的圓月節,二人在月光的照耀下喜結良緣,那一晚一度成為各大報社討論榜第一。”
“但是那時賜婚的詔書已經發表,柳傾寒頂著父母的壓力與內心的壓力,和南玄逸提了分手,那一晚,他哭的撕心裂肺。”
“於是他便決心將這條生命肆意的揮灑在硝煙瀰漫的戰場上,他在二十二歲時就是大將軍了。”
“柳傾寒在新婚當天出逃了,好像當時的太子已經見過她了,二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她就下定決心離開,可是這一次兩人都遭受了莫大的打擊。”
“我當時見柳傾寒天賦不錯就讓他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我的親傳弟子,本想要這次他凱旋後讓二人將曾經的誤會解開,可沒想到…”
“柳傾寒在那時就早已相思成疾了,這種心病最難醫治,現在又傳來噩耗,使她的病情加重了。”
這時幾位長老紛紛焦急的詢問:“那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治療了嗎?”
這時南玄清梧撇嘴一笑道:“我已經想好怎麼醫治了,等著吧,她過不了多久就會好了。”他向南玄逸投去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這時站在不遠處的南玄逸看似在抽著煙,其實一直都在聽著幾人的談話,這時南玄逸的心中頓時有種苦澀的感覺。
沒想到困擾她多年的真相竟就這樣湊巧的解開了,原來柳傾寒一直都愛著自已,他甚至害怕自已受到牽連而獨自承受這些壓力,這使南玄逸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但是聽著南玄清梧的話總是有些奇怪,南玄逸感覺他好像在暗示一些什麼。
等到眾人全部離開後南玄逸將眾人吃剩的碗筷全部收齊,隨後刷洗完後襬放整齊,然後來到了柳傾寒的房間。
進入房間後的南玄逸一推開門就聞見了一陣撲鼻的香氣,四溢撲鼻的茉莉花味湧入南玄逸的鼻腔。
頓時南玄逸一天的疲憊全部煙消雲散了,這時南玄逸再次看向床邊,柳傾寒還正躺在床上昏迷著。
而再一看,江辰雪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而南玄逸一臉無語的望著這個小徒弟,因為江辰雪的口水都已經流到柳傾寒的床單上面了。
這時的南玄逸只能拿來兩床被子為兩人蓋好,隨後抬頭望著這房間中的一切,他看著房屋的相簿,這裡記載了柳傾寒這些年在在凌雲閣的許多往事。
南玄逸將熬製的藥給柳傾寒喂進口中後,坐在了一旁,看著柳傾寒連昏迷時都是如此可愛,使他不由的想起了之前用手捏著柳傾寒那熟睡的小臉的那一幕幕。
南玄逸在枕頭旁邊看到了一本包好的相簿,他開啟了那本相簿,映入眼簾的就是柳傾寒與南玄逸一起在公園散步的照片。
還有柳傾寒與南玄逸一起散步,吃飯,南玄逸睡覺的照片,還有南玄逸喂柳傾寒吃東西時的照片。
這一幕幕回憶拉滿的照片讓南玄逸的心中波濤洶湧,他又看見了一本日記,翻開裡面一看。
“今天是喜歡南玄逸的第一千五百六十天。”
“南玄逸竟然出去吃東西不叫我,我生氣了。我今天穿了裙子,他竟然沒誇我,哼。”
“他今天出門居然還看其他小姐姐,難道我不好看嗎(。ò ∀ ó。)”
南玄逸開心的說道:“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是個小醋包啊,這樣的你還蠻可愛的。”
這時南玄逸用手輕輕戳了戳柳傾寒的小臉,又用手捏了捏那滑嫩的小臉。
這時南玄逸卻突然感覺她的臉有些變熱,隨後將溼毛巾敷在了她的額頭之上。
“你連睡覺都這麼可愛啊,對不起傾寒,這些年你受苦了。”
“我本以為自已成為了宗師就可以保護你,保護大家,可到頭來,我連自已都保護不了。”
說到此處南玄逸失聲哭了出來,他對著柳傾寒深情地說道:“傾寒,我永遠愛著你。”
殊不知柳傾寒此刻正處於一個半昏迷的狀態,南玄逸剛才的話語她完全聽到了,而且剛才南玄逸感到柳傾寒的臉發熱正是她本能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