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火的時間,燒灼的方式都和柳得明家如出一轍。
這次葬身火海的自然也是鳳飛飛的同黨。
那火就仿若鬼火,根本就無法撲救。
一夜火熄,家丁發現火災現場赫然豎起一面白旗。
旗上白布隨風飛舞,悽悽如長幡,赫然可見一個碩大的血寫蕭字。
大火一直燒,那白起什麼時候豎起的都不知道。
家丁們口口相傳,傳到最後就魔化了,說什麼看到了無腳無頭的鬼大神。
這火,這旗,定都是鬼大神所為,人人談鬼色變,紛紛逃竄。
刑部推斷,這個蕭,應該是下一個要對付的人。
刑部的這個推斷瞬間在朝中炸了鍋。
臣子中蕭姓有三人,個個滿身冷汗,心驚膽戰。
“皇上,請你務必緝拿兇手,護臣等安全。”三個人齊齊跪地。
前兩場火就仿若天降,府中家丁眾多,竟無一人發現縱火犯。
現在他們也只能尋求皇上的庇護了。
穩坐於龍座上的端木玄燁冷冷的掃過三個人:“朕自會緝拿兇手。”
這一切當真是端木玄景所為嗎?
能做得如此漂亮,除了他也確實想不到還能是誰。
在鳳飛飛的不斷灌輸下,他和端木玄景成了對立面。
若說之前端木玄燁對端木玄景還有所忌憚,現在便認為他也不過爾爾。
不過爾爾的端木玄景也只能做些放放火的事罷了。
不知道火場這蕭字是不是如刑部推斷的那樣。
但人人自危,加高圍牆的加高圍牆,增派人手的增派人手。
有的人甚至讓家丁穿上主人服裝,宿在主人屋子。
只求在真兇落網之前,能讓他們得一隅安寧。
只是,出乎眾人的預料,幾日過去,一片寧靜,三個蕭姓臣子活的好好的。
那晚承恩後,耶律雪貌似迎來了自已的春天。
端木玄燁依舊夜夜留宿在冰染宮,依舊當著她的面和那六個殭屍女顛鸞倒鳳,卻再沒有故意傷害她。
當然,也再沒有碰她,仿若她是個小透明。
即便是被冷視,但少了折磨,這對耶律雪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此刻的耶律念夭正在廚房裡做蛋糕。
這兩日故意沒行動,拍鳳飛飛的腦門的棍子要一下一下的來。
讓她時時警惕,刻刻不安,完全猜不透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動手。
王府暫時不能回,一眾人想當然的棲在將軍府。
薛寶怡認為自已看到了鬼,交代完就病了,整日昏睡不醒,即便睜眼也是愣愣的發呆。
她這病的狀態很讓耶律念夭滿意,讓她可以安心的在將軍府肆意穿行。
由於之前耶律修齊不肯站邊鳳飛飛,一直被鳳飛飛一黨排擠。
後來耶律修齊帶兵去了萍水,薛寶怡和耶律雪被鳳飛飛軟禁。
將軍府這一處就成了禁地,加之地處位置並不繁華,這裡成了被遺忘的一角。
如此倒是方便了他們。
無錯書吧很快蛋糕的香甜氣息就瀰漫開。
聞香而來的端木玄景自身後環住耶律念夭的腰。
下巴抵在她的肩頭,語調有些慵懶地說:“香味這麼濃,送一份給鳳飛飛如何?”
耶律念夭瞭然地點點頭:“好主意,那我再加點料。”
端木玄景伸手在她鼻子上輕颳了一下:“溫和一點,一下就嗝屁了,本王就沒的玩了。”
耶律念夭笑的跟狐狸似的:“明白,務必點到為止。”
端木玄景雙眸眯了眯:“跟隨本王久了,智商也提升不少。”
耶律念夭撇嘴:“咱是簡單的人,聽不出景大神的話是諷刺。”
誰能跟景大神比智商,那絕對把你拍在沙灘上。
此刻鳳飛飛剛剛處死一個婆子,理由是她的指甲縫裡有泥。
不安讓她的脾氣越來越來暴躁。
死於她脾氣之下的人也越來越多。
她宮裡的宮女嬤嬤走馬燈似的換,天天都有新面孔。
午後,宮女端來茶水點心。
近身的嬤嬤試過毒後呈上。
鳳飛飛拿起一塊做工精美的軟糕咀嚼,軟糯可口,甜味也恰到好處。
很合她的胃口。
正準再吃第二塊,卻瞥到剛剛那糕下竟有一塊透明的水晶皮,一個鮮紅的蕭字印於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