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和雪影都是那種人狠話不多的人。
在墨痕看來,像薛寶怡這種女人,就要打好,打怕,打的再不敢嘰裡呱啦。
頃刻間,薛寶怡的臉就像是泡發的海參,迅速膨脹起來。
擠的那雙眼都成了一條線。
那戲精屁股不辱使命的顫著。
若不是頰上火辣辣的疼,若不是視線越來越差,薛寶怡都不知道自已被打了。
接連吃癟,就如同炸了馬蜂窩,薛寶怡蹦著高的罵。
“你襠裡插雞毛,頭上頂大蒜,雞窩裡亂插的腌臢東西......”
噴出來的詞沒養過幾個孩子的都不好意思聽。
薛寶怡蠢卻不傻,她這蹦是往後蹦,漸次的和耶律念夭拉開了距離。
見薛寶怡跟大猩猩似的狂飆,耶律念夭皺眉。
耶律修奇怎麼娶了這麼一個玩意?
真的應該送她一瓶潔廁靈。
壞壞一笑。
搖頭,揚手,幾枚花瓣相繼飛出。
不過須臾,薛寶怡不見了,一頭肥頭大耳的老母豬在地上搖頭甩腚跳不停。
那嘴還一張一合,很有旋律感。
府內婆子丫頭瞠目結舌,從哪裡跑來一頭豬?
觀摩了片刻,有個丫頭怯怯地說:“夫人變成了豬不成?”
耶律念夭呵呵地笑:“就你識貨,該說不說,你們夫人倒是很有舞蹈天賦。”
這一切自然是她製造的幻影。
雖然有些惡趣味,只能怪薛寶怡不識趣的招惹她。
貼身伺候薛寶怡的婆子,撲通一聲跪在耶律念夭的腳前。
期期艾艾地說:“大小姐,你行行好,放過夫人吧,奴才給你磕頭了。”
說罷咣咣幾個響頭。
倒是很忠心的奴才。
罷了,看在你忠心的份上就給你一個面子。
耶律念夭再度揚手,幻影除。
剛剛還活蹦亂跳的薛寶怡,此刻就像中了邪般不停的扇自已耳光。
嘴裡還唸唸有詞,只是,沒人聽清她都念了什麼。
婆子一臉訝然地看著耶律念夭:“大小姐,夫人這是怎麼了?”
耶律念夭莞爾:“是間歇性痴症,你去在臉上扇幾巴掌,扇的時候用點力,如此才有效。”
奴才哪裡敢打主子,回頭還不給活埋了。
婆子哭唧唧:“大小姐,還有其他的法子嗎?”
看了薛寶怡一眼,耶律念夭道:“帶回去吧,半個時辰就沒事了。”
薛寶怡,這只是個小教訓,但願你能長記性。
婆子應了聲是,衝眾人擺擺手:“都退了吧。”
隨後連拉帶拽的將薛寶怡扯回房。
見眾人走了,看向墨痕和雪影,耶律念夭道:“放你們半日的假,找地方樂呵去。”
“主子,我們還是留在你身邊。”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薛寶怡那老殼子不是好鳥,剛剛吃了虧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耶律念夭擺擺手:“不用擔心我,薛寶怡那種貨色上不了我的臺子。”
穿來這裡,唯一一次完敗,就是那個看光她春色的男人。
兩個人剛要張嘴,耶律念夭擺手:“我想一個人安靜的呆一會,隱了吧。”
主子都這麼說了,兩個人應了聲是退下。
他們這個主子樣樣都好,就是眼裡,心裡總是有一抹除不去的哀愁。
她不說,他們也猜不出。
耶律念夭走過角樓直奔那合歡樹而去。
喜歡這裡,是因為那株合歡花。
第一次遇到景天燁就是在合歡樹下。
那一年她剛滿十八歲,正是懷春的年紀。
看到英姿俊挺的景天燁,瞬間就被攫住了芳心。
不想錯過,大膽表白:哥哥,我喜歡你,希望你能認真等我兩年,我保證給你一個優秀的女朋友。
景天燁伸手輕拍了一下她的肩:不要愛慕哥,哥會是兩行淚。
她甩著馬尾辮:我就當你是同意了,兩年後的今天,這個時間我們這裡見。
兩年後她正好二十歲。
二十歲,這是父母允許她談戀愛的年齡,也是她從警校畢業的年齡。
那兩年她再沒見過景天燁,發給他的資訊也石沉大海。
她再傻也明白,人家不喜歡她,縱然再優秀也沒有用。
為了憑弔還沒開始就結束的愛情,她獨自來到了那株合歡樹下。
無錯書吧一見傾心愛無悔,為君痴狂為君醉,奈何郎君無此意。
吟完這幾句詩詞,正想著是不是要擠幾滴眼淚應應景時,一個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頭頂的光。
雄渾飄逸的聲音自頭頂傾瀉而下:丫頭,你遲了足足有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