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志勇對眼前的禁空大陣有些好奇,魏明月輕啟朱唇,將大陣的情況娓娓道來。
“李道友,這禁空大陣,是我東域六大宗門的陣法大師聯手所布。”
“其原理便是,以特殊的靈材構建陣基,引動天地靈力,形成強大的禁制之力。”
“透過靈力的交錯與迴圈形成一個封閉的空間場域,從而限制飛行。”
“此陣不僅能禁空,還具有探測、預警和反擊的功能,據說為了佈置這座大陣,我六大宗門耗費了無數的資源和心血……”
李志勇沒有插話,老老實實聽著,就當是增長見識了。
他目光專注地看著魏明月,時不時微微點頭,心中也對這陣法的奇妙之處感到驚歎不已。
兩人正在聊天,魏明月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她的秀眉緊蹙,目光中滿是憂慮。
李志勇見狀,不禁有些好奇,於是小聲問道:“魏姑娘,到底是怎麼了?”
魏明月深吸一口氣,身前有些緊張的說道:“我突然想到,禁空大陣不是萬能的,陣法覆蓋範圍如此之大,佈置所需的各種材料極為繁雜,這大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置,更換核心材料!”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還有得到的情報,簡單計算了一下更換核心的時間,應該就是在最近幾日!”
想到這裡魏明月的臉色愈發陰沉,聲音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難道我們六人的任務是為了保護陣法更換核心不受傷害?這,這實在是太困難了!”
“別說是我們六人,哪怕金丹真人都不一定能夠保證完成任務!”
李志勇聽了,心頭也是一緊,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棘手啊。”
就在這時,戰場之中,有幾位金丹真人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魔修一方,出現了五名魔氣滔天的金丹修士。
為首的那人,身材高大,渾身肌肉隆起,猶如鐵塔一般。
他的臉龐被黑色的霧氣籠罩,只能看到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閃爍著殘忍和嗜殺的光芒。
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鎧甲,鎧甲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旁邊一人身形瘦長猶如鬼魅,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卻烏黑髮紫,一頭長髮隨風飄舞,如同黑色的火焰。
雙手各持一把彎曲魔刃,刃上寒芒閃爍,彷彿能割裂虛空。
另外三人也是形態各異,有的周身環繞著黑色的火焰,有的則是身上不斷冒出黑色的煙霧,讓人不寒而慄。
東域六宗一方,則出現了八名金丹修士,他們個個仙風道骨,氣質不凡。
其中一名來自青雲宗的金丹修士,身著青色長袍衣袖隨風飄動,頭髮高高束起,面容英俊,眼神之中透著堅定和威嚴。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志勇的師傅呂威。
御獸門的金丹修士,是一位女性,她身著五彩霞衣,身姿婀娜,面容絕美卻帶著一絲冷峻,手中拿著一根翠綠的法杖,杖頭鑲嵌著一顆璀璨的寶石。
而出自散修聯盟的虛竹真人,身穿一件灰色的道袍,頭髮花白鬍須飄飄。
他的眼神深邃而睿智,手中還拿著一根青竹,看似隨意地一揮,卻散發出強大的靈力波動。
這些金丹修士一出現,戰場上頓時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雙方的地階修士都感受到了那強大的壓力,原本激烈的戰鬥都為之一滯。
他們紛紛後退,為金丹修士們讓出空間,他們深知,這場戰鬥的勝負很大程度上,是取決於這些金丹強者之間的對決。
十幾名金丹修士,凌空而立,彼此對峙,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東域六宗這邊一位身形魁梧的金丹修士率先喝道:“你們萬魔宗和陰鬼宗的惡徒,不在中域好好待著,竟敢入侵我東域,簡直喪心病狂,天理難容!”
他的聲音如洪鐘大呂,在整個戰場之上回蕩。
另一位面容冷峻的金丹修士緊接著指著魔修們罵道:“還有潼關仙城楊家的那些叛徒,居然為了一已私利,叛變投敵,挑起這無端的戰事,讓無數生靈塗炭,你們必將遭受天譴!”
魔修的一方,那名渾身肌肉隆起的金丹修士冷笑一聲回道。
“哼!東域資源匱乏,能夠看得上你們,實屬榮幸才是,你們這些偏僻且弱小的宗門如何獨佔?”
“今日前來,就是要讓你們知道,這天下何其之大,東域可不是你們東域六宗說了算!”
旁邊身形瘦長如鬼魅的魔修也陰陽怪氣地說道:“楊家識時務,投靠我們才是明智之舉,你們東域六宗已是強弩之末,若是乖乖投降,還能留你們一條活路!”
雙方你來我往,言辭激烈,充滿了火藥味,整個戰場氣氛愈發凝重,一場更加慘烈的大戰即將爆發。
讓眾人覺得奇怪的是,在場十幾位金丹修士你來我往針鋒相對,氣氛劍拔弩張。
但李志勇卻敏銳地發現,不遠處以楊家為首的眾修士,全部都以一名築基圓滿的男子為尊。
此人一襲的黑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難以忽視的威嚴。
而且此人還是李志勇的一個熟人,正是潼關仙城的楊家少主楊威!
這讓李志勇覺得有些奇怪,他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忖。
“為什麼此人能夠讓一眾金丹修士以他為主?他不過是築基圓滿的修為,難道背後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李志勇越想越覺得此事蹊蹺,目光緊緊地盯著楊威,試圖從他的身上找出一些端倪。
就在這時,坐在那一直閉目養神的璃月,突然睜開雙眸,雙眼猶如寒星般明亮,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她的目光直直地鎖定在楊威身上,神色凝重且堅定。
璃月心中暗自冷笑:“以為隱藏的夠深,還是逃不過我的推演之術。”
璃月低聲自語:“原來這楊威就是我要找的目標!雖然對方隱藏的很好,但又怎能瞞過我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