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富貴！”
“又是你！”
他強忍住害怕，大聲呵斥道。
“你都已經變成鬼了，還逗留在人間做什麼！”
“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王富貴來了興趣：“噢？你要對我怎麼不客氣？”
陳德符倒是有些底氣不足：“我憑什麼提前告訴你？你趕緊從我家裡出去！”
“是麼？”
富貴把他從躺椅上拎起來，再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喲喂！”陳德符倒在地上，一手摁著腰，“我的骨頭！”
“活著的時候你不讓我好過，死了你也不肯放過我！”他一臉憤憤不平。
富貴直接把他扯到窗臺上，半個身子都在外面，好像隨時都要掉下去。
“我不肯放過你？”
“到底是誰不肯放過誰！”
“大家都做著一樣的生意，同樣是靠本事吃飯的，合著全國就你們幾個能做這生意？”
他又把人往下放了些，現在陳德符整個身子都在外頭，只有一隻腳被憑空吊著。
“誰不肯放過誰？做生意的本事不如人家，就使些下作手段，你們以為我不知道？”
“我想著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誰都不容易，有些邪念也很正常，就沒追究你們。”
“你們當我是啥的？”
陳德符被嚇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不、不是我，我沒做什麼，我只是打了你幾下，其他都是他倆做的。”
“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給你當牛做馬。”
王富貴都氣笑了：“哈，只是打了我幾下？”
“拳拳腳腳都在我致命的地方，只是打了我幾下？”
他把陳德符拉了回來，又是狠狠一擲，丟回了房間裡。
“那就讓你體會體會，什麼叫做打幾下。”
他用鬼氣形成幾個枷鎖，把陳德符禁錮在地上。
鬼氣凝成的拳頭一拳一拳地打在陳德符身上，所到之處與當時王富貴遭受的並無二致。
“別、別打了，求你了，別打了。”
鬼氣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王富貴停下手，最後一腳踩在了陳德符下體。
“啊——”陳德符痛得青筋直起，捂著下體在地上蜷縮。
王富貴等他緩過神，只見他緩過神後，側頭朝著屋中的“佛櫃”祈求。
“大人……大人，求您快出現吧……再不出來小的都要沒命了……”
隨著王富貴的目光，姜閒也看到了那個“佛櫃”。
她和墨離都在門外，並沒有進去，是透過王富貴的視野看的一切。
佛櫃裡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其中燃燒著幾根蠟燭，蠟液一直在往下流，燈芯卻不會晃動。
蠟燭後面擺放的是……
殘缺的菩薩像。
紅光映著菩薩的臉，照的她笑容格外瘮人。
而蠟燭前面卻一件供品都沒有，也沒有茶或酒。
王富貴剛進來的時候還沒注意到這個佛櫃，畢竟這個在國內一部分人的家裡也是有的，沒什麼不尋常的。
這認真一看，身上感覺頓時冒出了冷汗。
噢不對，他是鬼，沒有汗的。
這個殘缺的菩薩像怎麼跟自已家放的那個那麼像？
等了好長時間，也不知怎的，陳德符口中說的大人遲遲都沒有出現。
他也絕望了，面露死色，開口道：“你想把我怎樣，說吧。”
王富貴：“我不殺你，但你要把那天晚上你們的所作所為都說出來，不能有隱瞞。”
“就這？你不殺我？”
“對。”
“你不錄音嗎？”
“不需要。”
王富貴暗道，貴人那邊會錄下來的。
“好。那天晚上，我們三人喝了酒，然後……”
陳德符聲音虛弱地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說出來了，但也沒說腦海中出現的聲音，也沒說出所謂的“大人”。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只要警方那邊能定罪就行。
話音剛落，王富貴一巴掌他拍暈了，開門讓姜閒和墨離進來。
姜閒進來，用手指往陳德符的眉心中間一點，這樣他就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了。
噢，還有美人也要。
她走過去給在躺椅上的人眉心也點了一下。
錄音拿到，接下來就是另外兩位了。
*
這邊姜亦舟再次來到了姜閒的病房門口，敲門等了很久，發現病房裡沒人在。
他原本想著看看這回那男的還在不在病房，若是不在，自已再問問她，早上是怎麼做到的。
或許姜閒只是不想讓那男生知道她幫過自已呢？
他總覺得姜閒不簡單，看著也不像普通病人。
不然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在病房。
況且她還姓姜，自已隱隱約約有種猜測，卻不敢相信。
他發訊息讓自已助理查一下姜閒，很快那邊就發來了檔案。
姜閒 女
21歲 未婚
美食博主
無父無母無親人
……
說實話，履歷很普通。光看資料，並沒有什麼異常，上面也沒寫發現她有什麼特殊的經歷。
但是這無父無母無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這麼看來，那男的不是她哥哥了。
是情侶。他怎麼感覺有點不爽，這是為何？
不過，出生日期卻和小妹不一樣。正好打消了他心裡的念頭，他也說不清是種什麼感覺。
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正好看見姜閒和墨離手裡提個袋子回來了。
都生病還亂跑什麼？還出去買東西？她男朋友也不知道看著她。
剛冒出這個念頭他就搖搖頭，自已是她的誰？怎麼會這麼想？
總不會是喜歡她吧？
不可能。他都多少年沒喜歡的女生了，在大學可是人稱“禁慾男神”。
而且今天還只是第一次見面，總不可能這樣就喜歡上了。
可是她的五官真的很像父親母親。
眉眼跟母親年輕時的照片一模一樣，鼻子和嘴則是有點父親的影子。
世界上真的會有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長這麼像嗎？
他沉思了很久，掏出手機給大哥發去了訊息。
姜亦舟：[圖片]
姜亦舟：大哥，我今天遇到一個跟母親很像的女生。
姜亦舟：小妹長大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可是我調查過了，她不可能是小妹。
想了很久，還是再發了一條。
姜亦舟：而且，若是讓妙妙知道了，她會難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