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這小子身上的皮子可真好,孝敬給您老了。”
此時的李爍已經被這群人用蒙汗藥給迷暈了,那個黑瘦的中年人扯掉了李爍身上的大氅,想要討好這個土匪頭目。
“不必了,趕緊給這小子蓋上吧,不然這小子要是凍死了,白花花的銀子可就沒了。為了他,咱們還折了兩個兄弟。”
“可是……”
“你聽不懂嗎?”
黑瘦的土匪本來是想讓自己當家的穿上這大氅,然後能把羊皮襖給自己的。
現在已經過了正午,風已經涼了很多了 可是他的身上還是隻有兩件麻布衣服,怎麼可能扛得住呢?
但是他也不敢違抗命令,還是把大氅重新蓋回了李爍身上。
“兄弟們,快點走,天黑之前還能回寨子。銀子到了手,都去窯子舒服幾天!”
“好!”
這群土匪聽到銀子和女人都是眼中冒出精光,興奮地發出怪笑。
走到一處岔路口的時候,有著另一支隊伍也向這邊並了過來,兩隊人馬就這麼相遇了。
“主子,您看那群人好像打了一頭熊。”
一個小廝看了看那支土匪隊伍,還以為對方是獵戶,還高興的跟旁邊的人說呢。
這個被稱作“主子”的人衣著打扮也確實不凡,聽了這話也是回過頭細細看了一眼。
“青莢,準備動手,除了那個熊,其餘隨便殺。”
聲音清澈動聽,但是此刻卻是說出了比這北方的寒風還冷的話。
這個叫做青莢的人,此刻卻是一臉的疑惑。
“主子,這是為什麼?”
現在沒空給你解釋,不然就會錯過機會了。
青莢也沒有再多問,隨即悄悄的給身後的眾人打手勢。
這群人顯然訓練有素,一看手勢就紛紛明瞭,暗自把手放在了武器上,而且已經有人拿出了暗器。
另一邊的土匪雖然看見了這支隊伍,但是看著對方一個個都是兵強馬壯,也沒有敢多生事端。
只是默默走著,畢竟這裡屬於三不管地帶,這個土匪頭目認為沒人會在這裡多管閒事。
但是顯然他想錯了,就在雙方人馬要交匯的時候對方突然出手。
幾枚暗器擲出,瞬間就有幾人落馬,這群土匪瞬間慌了陣腳。
土匪跟這群人簡直沒辦法比,見了對方擲出暗器竟然有人下馬用馬當掩體保命。
簡直是愚蠢至極,如果第一時間騎著馬跑估計還能有一線生機,現在下了馬他們就是待宰的魚肉。
只見對方擲完了暗器,隨後便抄傢伙衝了上來,這群土匪幾乎只是瞬息之間就被消滅。
那些老馬和瘦馬也都受了驚,李爍被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不然青莢還沒看出來馬背上的原來是個人。
剛好是身上的大氅鋪在他身下,他就靜靜躺在那裡,一身白衣顯得跟那群土匪格格不入。
那個土匪頭目甚至沒有機會下出哪怕一道命令,不過下了估計也沒用,土匪說白了就是一群只會恃強凌弱,貪生怕死的人而已。
到了保命的時候,誰會去聽另一個土匪的命令呢?
青莢騎著馬慢慢走到了李爍的旁邊,隨後下了馬,探了探李爍的鼻息和脈搏。
“還挺俊俏。”
但是此時那個人也騎著馬過來了,青莢沒敢怠慢,趕忙行禮道:
“主子,這人還活著,應該只是被迷暈了,沒有大礙。”
“嗯,那就……”
話還沒說完只見不遠處的反斜坡上突然衝出了一匹白馬,湊到了李爍身前。
用自己的頭蹭著地上的李爍,正是小白。
青莢則是被這匹馬嚇了一跳,抬頭看著自己主人的反應。
“應該是他的馬,還挺有靈性,把他放在這白馬的馬背上,用繩子捆好了,走吧。”
“是,主子。”
小白彷彿也看出了這群人不是壞人,就這麼默默的跟著。
路上青莢一臉崇拜的看著這個不凡的年輕人。
“主子,你是怎麼看出來這群人是土匪的?”
“你真是笨的可以,那群人都只拿著刀,如果真是獵殺了一頭熊熊的身上應該有很大的傷口才對。
但是那皮子毛色光亮,哪裡像是剛被獵殺的熊?再者說了,你見過那麼瘦的熊嗎?
再加上那群人全是衣衫襤褸,放著好好的大氅不用,不是顯然是在隱藏什麼嗎?
所以,這群人是土匪,這個人應該是被他們綁來的。”
“還是主子神機妙算。嘿嘿。”
“得了,快點兒走吧,天黑之前我們要到地方。已經因為他耽擱一會兒了。”
說這話的同時,還回頭看了一眼那白馬上的人。
“是,加速前進!”
一群人走遠之後,那一群土匪裡面竟然緩緩爬出來了一個活口。
正是那個只穿著兩件麻布衣服的黑瘦的土匪。
隨後騎著還活著的一匹瘦馬就飛速向著遠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