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隆慶和李爍很快就要出發前往清州了,李夫人也很體恤李爍這兩天沒有讓他上課而是給他放了兩天假,李爍也好不容易睡了個懶覺。
突然不用上課了其實整的他還挺不習慣的,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去幹什麼。在院子裡轉悠,四月早上的陽光還算溫暖。不過正好遇上了同樣剛好起床的李隆慶,李爍象徵性的問好了之後便問道:“父親這是要去哪嗎?”
李隆慶確實要出去,因為鏢局那邊的人手還沒有準備好。他要去催一催,順便去李同慶家裡跟自己大哥談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畢竟老家主現在年事已高已經基本不管生意上的事,洛州城以及大半個中原的商鋪都是自己大哥在打理,李隆慶主要負責的是來往各地採購貨物。所以自己每次出門之前都會與自己大哥商議貨物的事。
“嗯,我去鏢局看看他們的護送隊準備的怎麼樣了,順便去你大伯家。”
本來李爍對去鏢局沒什麼興趣,但是一聽到還要去大伯家,突然想到自己馬上要去清洲這件事李婉清還不知道呢。畢竟自己一走整個洛州城基本是沒什麼人還能陪她玩了,所以當即表示自己也要跟著去。李隆慶倒是也沒有阻攔,畢竟李爍在家也沒什麼事幹,去鏢局認認臉也好畢竟這是自己以後的接班人。
於是領著李爍出門去了,鏢局在洛州城北李家在城南,所以離得並不近李爍父子倆坐馬車去的,不一會兒就到了。鏢局外邊看著就感覺相當威嚴,雖然也是青磚灰瓦,但是黑色的大門還鑲著一圈鐵皮,輔首同樣刷上了黑漆看著有點嚇人。
鏢局沒有開門,車伕見此便去叫門,隨後由小廝通秉鏢頭,不久門便開了。
一進鏢局就是一個很大很大的院子,估計得有將近四百平。不過房間並不多,這也不奇怪,鏢師一般都是本地的就算不住在洛州城內也在附近的村子裡。
平時不在鏢局住,常駐在鏢局的只有總鏢頭及其家人。至於院子是在鏢師集合的時候用的,所以也比較空曠並沒有什麼裝飾,只在周圍有幾個武器架子上邊放著不少兵器,正屋門口左側有一口鐘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隨後從正堂走出一個男人,身長八尺五,一身黑衣,虎背蜂腰螳螂腿,濃眉大眼臉黑的像鍋底而且粗糙好似松樹皮一般。一臉鬍子也是如鋼針鐵線一般,一看就知道是個鐵血硬漢。
此人正是鏢局的總鏢頭——胡正國
“胡鏢頭好久不見啊。”李隆慶笑著打著招呼。
“李老闆怎麼有空過來,快快請進。”李家與鏢局這些年經常合作,所以李隆慶與胡鏢頭還是非常熟識的,所以胡鏢頭非常熱情的招待了李爍父子倆。
“這是令郎吧,哎呀呀,生的真好看一看就不是咱這種糙人能比的,哈哈哈哈哈!”
李爍自然知道人家只是客氣一句於是也趕忙見禮。
“老弟我後兩天要往清州走一趟,希望胡鏢頭幫我能召集幾個鏢師能跟我走一趟。”
一聽這個胡鏢頭臉上明顯一滯,但是很快回話道:
“實在不是在下不給你李老闆辦事,只是現在正值四月,您這一去南方短則一個月長則兩個月。手下的鏢師雖然都在胡某手下混了一口飯吃,但是許多鏢師家裡還是種地的。跟您走一趟鏢沒事,可是要是五月耽擱了收麥子那可就……唉!”
李隆慶聞言臉上似笑非笑,沒別的,自己以往每年都會走這一趟。可是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以前怎麼不擔心耽誤五月收麥子呢?
可是畢竟與胡鏢頭合作過很多次,老胡的為人他還是信得過的。肯定不是為了以此為藉口抬高價錢,以老胡的性格想漲價肯定是會直說的。
所以肯定是另有隱情,既然是隱情那麼直接問肯定是沒用的。但是想要解決問題總得先知道問題是什麼吧,尤其自己後天就要走了。
總不能不用鏢局,不然要是碰上土匪什麼的肯定賠的底兒掉。於是說:
“確實,如果因為給我李家護鏢而耽誤了農忙確實不值得。還請胡鏢頭多費心最好能給湊足人數。下午我會再來的。”
說完便帶著李爍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