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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上眼藥水

屋裡聽到這話,大家一臉嫌棄的翻著白眼,感覺特別的晦氣。

紀書雅有些好奇,扭頭看著屋裡人,“你們不去看看啊?”

林春霞語氣有些不好的說著,“去什麼去啊,看著她就來氣,還去呢。”

紀書雅點點頭,“哦,那你們先吃飯吧。

我去瞅瞅,瞅一眼就回來。”

紀老太用袖子擦擦嘴,起身站了起來,“我也去瞅瞅,我倒是看看這婚咋結的。”

紀老爺子看著她道,“你就別添亂了,去看個啥,有啥好看的。

你是孩子奶,到時候那周大嘴看到你在,說一些什麼話,你是上去還是不上去呢,不淨是跟自已找事嗎?”

紀老太一想,也是哦,不能因為看個熱鬧,把自已搭進去成為了熱鬧。

她擺擺手一屁股又坐了下來,“那我不去了,萬一那周大嘴給我套近乎了咋弄?

不去了,不去了。”說完還一臉的嫌棄。

紀書杭早就放下了碗筷,看著她妹道,“妹,我跟你一起去。

咱倆是小輩,沒啥事。”

“嗯。”

兄妹兩人走了出去,看著趙家圍了不少人看熱鬧,他倆悄悄的擠了擠去,沒往前擠太狠。

前面還站著兩排人,不過不影響他們,也能看到裡面的情況。

紀書雅看到裡面的場景有些難以置信,小聲的問著她哥,“這是什麼情況啊?”

就見紀佳柔在板車上躺著,頭上蓋了一塊紅布,手還是綁著的。

紀書杭眨了眨眼有些迷糊,“我也不知道啊。”說完他小聲的說著,“會不會是她不願意嫁啊?”

紀書雅點點頭,應該是。

有人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頭都沒回,給他們解釋著,“聽說這新娘鬧一路了,是新娘家人硬塞過來的。

親孃家人還把她手給綁著了,嘴還給堵上了,頭上蓋著個紅布,身上蓋著個被子,就這麼被接了過來。”

紀書雅跟紀書杭兩人對視一眼,離譜!

太離譜了吧!

這是多厭煩她了,多嫌棄她啊!

估計今天過後這又要出名了。

“新娘子家這樣,不怕被人看到了,然後給舉報了嗎?

新娘子不願意,這不是包辦婚事嗎?”

“聽說新娘子家裡說的,新娘子腿不好,有些怕見到人,才這麼弄得,誰知道人家到底咋想的啊?”

“這新娘子不是紀家侄女嗎?咋想著給周家接親了?”

“誰知道呢,這兩天書頤媽跟大家解釋著,她們不知道這事,這是人家家的事,都分家了,誰還管著大伯哥家的孩子啊!

自家的事都管不完,再說了人家都有爸媽。”

“說的也是,誰家不是一地雞毛啊。

這新娘子咋了,這麼不情願,這不是說好的嗎?

當時聽周大嘴說的,我還以為人家多滿意呢,結果……”

“估計是家裡給找的吧。

把新娘子給甩手了,聽說她在鄉下早就不乾淨了。

我還聽說她這是腳踏幾條船,翻了,被人家幾個男方給打的。

新娘子孃家人嫌丟人,趕緊把她給嫁出去。”

“你這是聽誰說的啊,我咋不知道呢?”

“大家都這麼傳的,你這訊息也太慢了吧。”

紀書雅跟紀書杭兩人震驚的張著嘴巴,這誰傳的啊!

關鍵這事她兩個都不知道,外人都知道的那麼清楚了?

趙明白笑眯眯的走了出來,把新娘子給抱回了屋裡。

紀書雅每次看到趙明白那模樣,心裡都有些不適。

也不是嫌人家長得醜才這樣的,主要是他那雙眼睛,看著色眯眯的就很難受。

真不知道紀佳柔跟他在一起會有什麼的熱鬧發生。

大家都跟著進了屋,鬧著要看新娘子長什麼樣子呢。

進了屋,趙明白就開始跟新娘子鬆綁,紅蓋頭一揭開,新娘子的嘴巴還被堵著了。

紀書雅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驚呼了下,雖說剛剛聽到了,但這親眼看到還是特別的震驚。

紀書杭也是一臉的懵,誰知道她咋是這個模樣嫁進來的。

蓋頭一掀開,嘴裡堵著的布也被拿了出來,紀佳柔看到眼前長得磕磣的人,色眯眯的看著自已,一陣惡寒。

還有他那張長滿黑斑的臉,黑黝黝的大鼻孔,嘔~

她差點把隔夜的剩飯給吐出來。

剛剛看熱鬧傻眼的人,瞬間清醒了,這婚禮可真別緻,還是她們這裡的頭一回,咋感覺有點強買強賣啊!

大家看到紀佳柔嘔吐了,小聲的議論了起來,“看來那事說的是真的,她這肚子裡估計都有了,現在孕吐都有了。”

“嗯,我看也是。”

紀書雅抿著唇:這難道不是被趙明白的長相給嚇的嗎?

這些人的嘴可真夠離譜的。

紀佳柔沒吐出來,乾嘔了幾下,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她捂著嘴對趙明白說:“滾,我不嫁,像你這麼噁心的玩意,還想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趕緊送我回去,不然我去街道辦事處那舉報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勸你最好別動我。”說著她氣的胸膛起伏著,眼睛狠狠的瞪著他。

趙明白聽她這麼一說,原本的好心情瞬間沒了,他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別人說他癩蛤蟆,結果她倒好。

他也知道現在人多,不是動手的好機會,他笑不達眼底,對著大夥說:“大家散了吧,新娘子也都看了,別耽誤我們的正事了。”

看熱鬧的人聽到他說這話,臉上帶著鄙夷和嫌棄,紛紛散了。

紀書雅跟紀書杭早一步退了出來,聽到他說散了的時候就出來了。

跟在她們後面出來的人,臉上鄙夷的說著,“咦,這趙明白也太著急了吧。”

“是啊,是啊,這青天大白日的竟然想著幹那檔子事。”

“人家這是著急當爹唄。

新娘子不聽話,這不得好好在被窩裡教訓一頓,一頓不行多來幾次,她自已就服軟了。”

“這也不知道來幾次,趙明白才能把他新媳婦睡服。”

“這就要看趙明白還行不行了,他這個年紀應該是正能用的時候吧。”

“……”

聽著她們說的越來越露骨,紀書雅跟沈景硯兩人紅著臉往家裡走去。

*

屋裡

紀佳柔看著趙明白把門關上陰沉的臉看著他說:“你想幹嘛?”

趙明白嘴邊盪出一抹笑,那笑漸漸變了味道,“你說呢,你是我新娶的媳婦,你說我能幹嗎?”說著還輕佻的看著她。

紀佳柔心裡一咯噔,狠狠的咬了下唇角,“你敢動我。

你動我就是耍流氓,要吃槍子的。

就你長的這麼嗑攙,咋有臉碰我的,你要碰我,我弄死你。”

趙明白舔了一下唇角,他要是長得好看了,別有一番風味,但他那樣,實在是太辣眼睛了,“呵,性子挺辣的啊!

不過,我就喜歡這樣的,這樣有徵服欲。

你是我娶回來的,我碰咋滴,誰能說個不行。”

紀佳柔看著他那模樣,胃不自覺的翻滾著,看他一步步的接近她,她只能瘸著腿往後退著。

整張臉陰沉沉的,眼神中還帶著一抹懼意。

這鬼東西要是碰了她,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

等紀書雅兩人到家後,看著大家都在屋裡坐著聊著天,她們兩個也加入了其中。

今天這種日子不太好,都沒人踏出門,一出門,估計又有不少人話裡話外打探些什麼。

紀書雅看著紀書杭去了廚房,她喊了一聲,“二哥,給我倒杯水,二哥最好了。”

紀書杭斜著身子探出一個頭來,“有事二哥好,好二哥,沒事紀書杭。”

紀書雅眯著眼睛笑笑。

紀老太有些好奇的問著紀書雅,“書雅,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沒人說咱們家吧?”

紀書雅斟酌了一下道,“多多少少也有人說了一些,但都沒什麼。

咱們該怎麼樣過,該怎麼樣過,也管不了他們的嘴呀。”說完她又把剛剛跟紀書杭一起看到的,聽到的,跟大夥說了一遍。

紀老太聽了拍著大腿喊一聲,“造孽啊!”

這綁著的新娘子她還是頭一次見呢,關鍵這事還發生在她們家,這讓她以後出去該怎麼見人呢。

見到一個人,人家上去就該問,你孫女咋綁著結婚呢?

你孫女不願意嫁你們咋還讓她嫁啊?

想想她就腦殼疼,這些日子她跟老頭子都很少出門了。

一出去就有不少八卦的老太太上去問她一堆事,弄得現在她還感覺自已腦袋嗡嗡嗡響呢。

紀書雅看到紀書杭端著陶瓷缸等著她,她跟大家講完後,嗓子都要冒煙了,直接拿過陶瓷缸,咕嘟咕嘟幾下一杯水都下了肚。

她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漬,跟老太太上著眼藥水,“奶,你看我大伯乾的這是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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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們住的遠,咱們離紀佳柔那麼近,到時候有個啥事她不就往咱家裡跑了。

我大伯這是乾的可不地道啊!

他嘴上喊著斷親斷親的,但坑的都是咱們啊!

還有誰家嫁閨女是綁著過去的,咱們這家屬院不少人都看到了,誰知道這一傳又傳成什麼樣子了。

現在不少人在背地裡說,紀佳柔的腿是她在鄉下搞破鞋,人家給打斷的。

有些話傳著傳著就變了味,假話最後也被當成了真話。

這以後咱家的名聲還想著要不?

人家都說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您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現在我哥還沒結婚,誰知道她這事一傳,影響不影響我哥找媳婦啊!

要是人家女方家裡聽到咱們家嫁閨女是用綁著的,這跟人家的印象該有多差啊!

人家還會願意嗎?

咱們家又不止我哥一個沒結婚的,大伯家還又兩個呢,這書宇哥也到了說親的年紀。

萬一因為這事影響了娶媳婦,好的人家看不上咱們家了,只能挑人家挑過的。

說句不好聽的,萬一挑到兩個差的,咱們以後的日子還能好過嗎?

都說娶媳不賢毀三代啊,這以後到了底下,咋跟底下的老祖宗交代啊!

這以後紀家不就毀了啊!”

紀老爺子聽了,怒火直上心頭,這要真是她說的那樣,他可沒臉下去見列祖列宗的啊!

雖然現在不讓提,但大家背後還都特別的重視著呢。

他臉色鐵青鐵青的,緊緊握著拳頭,眯著眼睛,似乎下定了某個決定。

紀老太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咬著後槽牙,聲音尖銳的說著,“都是這老大幹的好事,幾十幾的人了咋還不長一點腦子。

這家都要被他給毀了。

還有誰知道他咋生出來一個這麼個玩意啊!

這該咋弄啊?”老太太臉上露著急色看著大夥。

聽紀書雅這麼一說,本來心裡就有點氣的人,如今的火氣更旺了。

要不是輩分放在那,他們都想上去給紀明川幾拳頭了。

都那麼大的年紀了,也不會辦點人事,這弄得叫什麼事啊!

紀書杭兩眼滴溜溜的轉著,一臉沮喪的說著,“欸,這以後該咋辦呢?

我這還沒娶媳婦呢。

這事一出,人家好人家的閨女肯定相不上我了。

要是相個跟紀佳柔或者跟上次來找我當冤大頭的那種人,我還不如投河死了呢。

這一了百了的,省的到時候沒臉去底下見列祖列宗的。”

說後面幾個字的時候,他聲音小了不少。

林春霞聽了心裡有些怕,臉色有些不好看的看著紀書杭,“你胡說什麼呢,什麼話都往外說,趕緊呸呸呸。”

紀書杭看著他媽好像被嚇到了,聽著她的話,往地上呸呸呸三聲。

屋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良久,紀明河開了口,“爸,媽,這事你們說該怎麼辦呢?

我是個當弟弟的,也管不了哥跟嫂子家的事啊!

但是他們這樣乾的事,真的會影響一大家子,到時候,孩子說親……”

紀明河的話沒說完,紀老爺子直接抬手打斷了他,“這事我心裡有數了,等會我去找老大說說。”說完他嘆了一口氣,揹著手往屋裡走去。

他都當曾爺爺的年紀了,還要跟在兒子身後給他擦屁股。

本來這些破事他都不想管的,管這事不是跟自已找累受嗎?

他管的了一時還能管的了一世?

等他到了地下,難道還能爬上來再為兒子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