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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混戰

破曉時分,微光才剛艱難地穿透雲層,灑在通往廢棄密殿的蜿蜒小徑上,魂殿右使便已帶著一隊親衛,氣勢洶洶地大步趕來。他黑袍獵獵作響,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壓,那道猙獰傷疤在晨曦映照下,仿若一條甦醒的惡蟒,扭曲而可怖。

密殿之中,懷生、扶風、珍珠三人隱匿在暗處,各就各位,心跳如雷。懷生緊握著孟章劍,手心滿是汗水,劍柄都被濡溼,他雙眸緊盯殿門方向,心底默默盤算:“這右使上鉤了,可接下來每一步都不容有失,這機關雖精妙,卻不知能否真困住這老狐狸。” 他嚥了口唾沫,努力平復著緊張情緒,周身靈力暗自湧動,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扶風藏於一處暗門之後,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身旁機關扳手,眼睛透過狹小縫隙觀察著外面動靜,心臟砰砰狂跳,像要撞破胸膛:“但願這改良過的機關別出岔子,右使狡詐,稍有破綻就會被他看穿,我們可押上了所有籌碼,成敗在此一舉啊。” 想到被魂殿殘害的親人朋友,他眼中閃過一抹決絕,暗暗發誓定要將這惡魔拿下。

珍珠則閉目凝神,以靈力與那些佈置在外的靈物暗通感應,額頭沁出細密汗珠,貝齒輕咬下唇,心內滿是憂慮:“我這幻陣和暗哨雖說隱蔽,可面對魂殿右使這般老謀深算之人,真能起效嗎?一旦失手,不僅我們有性命之憂,還會連累更多無辜,絕不能輸!” 她深吸一口氣,將雜念摒除,全心沉浸在靈力操控之中。

右使踏入密殿那一刻,前腳剛跨過門檻,只覺眼前景緻陡然一變,四周迷霧如洶湧浪潮般瞬間騰起,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他心頭猛地一凜,暗忖:“這地方果真透著古怪,怕不是那幾個小賊設了套。” 但貪婪與自負還是佔了上風,想著上古秘寶或許就在這迷霧之後,他強行鎮定下來,冷喝一聲:“都警醒著點,別中了宵小算計,給我仔細搜!”

護衛們應諾一聲,呈扇形散開,可剛挪步,就觸發了地面的 “絆靈索”,一時間人仰馬翻,驚呼連連。右使眉頭緊皺,滿臉陰霾,手中魔力匯聚,試圖驅散迷霧,卻發現這迷霧似有靈性,剛驅散些許,轉瞬又層層疊疊圍攏過來。“哼,雕蟲小技!” 他咬著牙,從懷中掏出一顆暗沉珠子,注入魔力,珠子發出幽綠暗光,緩緩浮起,所照之處,迷霧竟真被撕開一角。

懷生見狀,心一沉:“這老東西果然有些手段。” 當下不再猶豫,劍指輕點,觸發封禁劍陣,金芒乍起,困住數名護衛。珍珠也趁機操控靈噬蟲巢,只見密密麻麻的靈噬蟲如黑色潮水,朝著護衛們洶湧撲去,蟲群穿梭在金芒間,噬咬得護衛們慘叫不迭,魔力外洩,空氣中瀰漫著刺鼻腥味。

扶風瞅準時機,拉動暗門機關,數支淬毒弩箭 “嗖” 地射出,直逼右使咽喉。右使反應極快,側身一閃,黑袍被箭劃破一道口子,險象環生。他暴怒咆哮:“敢算計本使,你們都得死!” 言罷,周身魔焰暴漲,雙手舞動,施展出魂殿絕學 “幽獄魔掌”,掌風呼嘯,竟將周圍迷霧與部分機關一併震碎,磚石紛飛,密殿都晃了幾晃。

懷生趁此時機,飛身而出,孟章劍裹挾著雄渾劍氣,直刺右使胸口,口中喊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為你犯下的罪孽償命吧!” 右使見狀,猙獰一笑,不閃不避,迎上孟章劍,雙掌死死夾住劍身,魔力沿著劍身侵蝕過去,試圖反擊。珍珠與扶風見狀,趕忙從兩側夾擊,珍珠丟擲靈物結成繩索,纏向右使手腳,扶風則以機關暗器干擾其下盤。

右使腹背受敵,漸漸體力不支,魔力也後繼乏力,那囂張氣焰終是弱了下去。他望著三人,滿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身子一軟,癱倒在地,被封禁劍陣牢牢鎖住,密殿中這場驚心動魄的對決,終以正義一方暫勝落下帷幕,只是三人明白,魂殿勢力盤根錯節,肅清餘孽、還世間太平之路,依舊漫長且艱難。

懷生三人本想悄悄的返回神犀寺,但剛剛的打鬥已經驚動了魂殿眾人,就在懷生三人剛走出密室的時候,遠遠的看見魂殿信徒正朝著密室的方向奔來,不一會兒,雙方就在密室外打了照面。

氣氛凝重得仿若黏稠的墨汁,將所有人都裹挾其中,窒息感撲面而來。懷生三人與魂殿眾人對峙,須臾間,戰火轟然引爆,喊殺聲恰似滾滾驚雷,震得殿內磚石簌簌顫抖,樑上積塵簌簌紛落,似是連這古老建築都被這慘烈廝殺驚得顫慄。

懷生宛如一尊怒目戰神,手中孟章劍嗡嗡鳴響,恰似感知到主人洶湧戰意而亢奮嘶吼。劍出,寒光綻若匹練,恰似夜空流星直貫敵群,所到之處,勁風割面,“噗呲” 幾聲,數名魂殿嘍囉咽喉綻血,倒地不起。可魂殿之人仗著人多勢眾,層層圍攏,刀光劍影如密網交織。一黑袍刀客瞅準懷生換氣間隙,刁鑽一刀劈來,懷生側身躲避,卻稍慢半分,左臂被利刃劃開一道深口,皮肉翻卷,鮮血瞬間洇紅衣袖,滴落在地,綻出朵朵 “血花”。

珍珠恰似靈動仙子臨凡,手中長鞭仿若有了生命,在半空蜿蜒遊走,鞭梢過處,“啪”“啪” 脆響,如爆竹炸鳴,抽在敵人身上,衣衫綻裂、血痕交錯。但敵人陰狠,丟擲鐵鏈欲縛她手腳,珍珠慌亂應對,一魁梧力士趁機掄起狼牙棒,帶著呼呼風聲砸在她後背,她只覺臟腑劇震,一口鮮血噴出,濺在長鞭之上,那殷紅與鞭身幽光相融,更添幾分慘烈。

扶風仿若遠古力士降世,雙手巨斧大開大合,斧刃寒光閃爍,每一揮砍,恰似蛟龍破浪,血霧飛濺,斷肢殘骸散落四周。只是敵人暗器頻出,刁鑽詭譎,他躲閃間,右腿被一枚淬毒暗鏢擊中,毒素瞬間侵入肌理,腿上青筋暴起,鮮血汩汩外流,步伐踉蹌,每一步都似踩在棉花堆裡,虛浮無力。

三人雖傷,卻咬碎鋼牙,鏖戰不休,殺意在眸中凝為實質。隨著時間推移,魂殿眾人在這拼命反擊下,漸漸勢微,如被收割的稻草,接連倒下,慘叫漸息,終是橫七豎八躺滿一地,再無反抗之力,殿內唯餘濃重血腥與凌亂喘息。

可就在珍珠和扶風強撐著傷痛,欲尋懷生包紮療傷時,卻驚覺重傷的懷生沒了蹤影。珍珠雙眼圓睜,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奪眶而出,聲音帶著哭腔與焦急,嘶喊道:“懷生,你在哪兒啊!” 扶風眉頭緊皺,心急如焚,不顧腿傷劇痛,瘸拐著四下搜尋,目光急切如餓狼覓食。

忽然,扶風瞧見地上一串血跡,歪歪斜斜、斷斷續續,恰似詭異紅線,一路蜿蜒向大殿角落一處隱秘暗門。二人不及多想,循跡而去,臨近暗門,血跡戛然而止,恰似被無形之手截斷。暗門半掩,門縫中透出絲絲縷縷幽冷寒氣,似是擇人而噬的巨獸咽喉。

珍珠心急如焚,抬腿就要衝入,扶風忙伸手攔住,額上冷汗滾落,卻仍沉聲道:“珍珠,別急!這暗門後定藏兇險,懷生失蹤蹊蹺,怕是有機關陷阱,貿然進去,咱們都得搭進去,先探探虛實。” 珍珠秀眉緊蹙,貝齒咬得下唇滲血,望著暗門,眼中滿是擔憂與決然:“可懷生危在旦夕,怎能等得!哪怕龍潭虎穴,我也要尋他出來。” 言罷,她小心探出靈鞭,輕觸暗門,剎那間,暗門周遭地面光芒頻閃,一道道符文拔地而起,瞬間交織成封禁光幕,將入口封得嚴嚴實實,懷生那模糊身影似在光幕深處一閃而過,緊接著便被黑暗徹底吞沒,珍珠與扶風呼喊捶打光幕,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無計可施,愈發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