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猛獸?
洪水猛獸都是抬舉你了。
你分明就是個無恥狂徒。
礙於身份,魏芷熙不敢言語,掙扎著要抽回手,可顧程亦那如鐵鉗般的手,把手都勒疼了。
她用力掰開顧程亦的手指甩開。
“成世子,臣女是有婚約在身的人,請您自重。”
魏芷熙走了,顧程亦看著魏芷熙嫋娜遠去的娉婷背影,眸子裡逐漸閃爍著一股勢在必得。
有婚約又如何?
顧程亦想起那日看到魏芷熙同她所謂的那未婚夫坐在一起,他分明都不愛搭理她,她卻笑臉相迎。
而對他呢,恨不得離他八丈遠。
憑什麼?
他承認,那一刻,他嫉妒瘋了。
魏芷熙,他,要定了。
顧程亦聽聞顧玦來了,急著來見人,杏兒說顧玦和蘇杳杳在一起,他決定下午再過來。
幾日不見,他那個兄弟,他還不瞭解嗎?
指不定要跟他媳婦怎麼膩歪呢。
這般想著,他失神望向魏芷熙消失的方向。
這邊魏芷熙快走了很遠,回頭見沒有人追上來,這才重重舒了口氣。低頭一看,手腕處已經有了明顯的淤青。
她緊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當真是個登徒子。”
要不是看在那日他背了她許久的份上,要不是他是世子,要不是真怕惹怒他,她真是恨不得再給他幾個嘴巴子。
覬覦別人的未婚妻,如此傷風敗俗的事,虧他想得出來。
魏芷熙回了禪房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她怕顧程亦再這樣糾纏下去,要是被永安侯府的人知道了,她的臉往哪裡擱?
還有楚序,前些時日都約她出去逛街遊玩了,要是被他聽了去,這場婚事能不能成都還未可知。
她快十八了。
同齡女子到了十八歲,都是一兩個孩子的娘了。她等不起。在十八歲之前,她必須嫁出去,否則,她可能會成為京城裡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
這個臉,她也丟不起。
想著,她決定找個機會跟顧程亦好好談一次,不能叫他毀了她。
魏芷熙透過那雕花的窗戶看著外面蔥鬱的林蔭叢,眸子堅定。
陽光透過斑駁的疏影,如同金色的細沙,灑在紅柱黃牆上,愜意無比。
蘇杳杳“咕噥”一聲,想撐個懶腰起床,卻發現手腳施展不開,腰也被牢牢纏住了,心中警鈴大作。
猛然睜開眼,她剛要驚叫出聲,卻因眼前輪廓硬朗、面容柔和的男人抱著她酣睡,止住了聲。
阿玦?
他,怎麼來得這麼快?
蘇杳杳小心翼翼抽出手,手指輕如羽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緩緩地滑過顧玦的臉頰。
往上輕柔地掠過他眼底的烏青,手指往下輕觸到他的下巴,她能感受到那裡的點點胡茬,扎得人有些疼。
這才幾日,不僅瘦了,面板也變粗糙了。
黑眼圈這麼大,肯定是一路狂奔而來,就為了來接她嗎?
可她明明就在這兒,又不會跑,來晚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蘇杳杳感到一陣心疼。
輕柔撫摸著人臉,湊過去,在人臉上愛戀親了一口,“阿玦,我好想你。”
親完她便要起身,誰知,腿被被子裡一雙精壯的大腿死死纏住,她還沒回神,後腦就被一把力氣推到顧玦跟前。她眨了眨眼,剛想說話,男人陡然睜開眼,睡醒的眸子裡燃燒著熊熊的火焰,翻身一把將蘇杳杳壓在身下。
低頭便攫取了嬌人兒口中香甜。
他用力地吻著,抱著蘇杳杳腦袋,骨節分明的手指插入那如瀑布般散開的青絲裡,吻得又兇又猛。
蘇杳杳有種感覺,好像,顧玦要吃了她。
親了許久,直到蘇杳杳嬌吟喊疼,用小拳頭捶顧玦臉了,他才把人放開。
將人緊緊擁入懷中,沉沉喘著粗氣,“乖乖,我也好想你,好想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