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稀碎閃耀的陽光照射在滿園荷花池上,朵朵綻放,美得不可方物。
梧桐院內,蟬鳴聲聲不絕,卻是半晌才驚醒睡夢中的美人兒。
蘇杳杳從痠痛中睜開眼,入眼是大紅的輕羅紗帳。
腦子浮現出昨夜發生在這裡的一切,頓時耳根子都紅透了。
縱使出嫁前娘都給了她小本本,可真的到了這一步,才知道哪裡有那畫本子的女子表現的那麼歡愉。雖然最後她也感受到點,可是一開始,疼死她了。
蘇杳杳捏著小手,感受到腰上那雙熾熱的大手,她憤恨扭頭,就對上一雙寵溺柔情的眸子。
“乖乖,還疼嗎?”
想到昨夜發生的那些,蘇杳杳心底升起一絲委屈,“阿玦,你明明說了最多不超過兩次的,你騙我?”
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疼惜,揉了揉蘇杳杳腦袋,“乖乖,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實在是乖乖太美味了。
他活到二十四年,還從沒有這麼覺得自已身子不受控制過。
顧玦覺得,他這話他自已都不信。
可蘇杳杳不知道,她整個人被顧玦摟在懷裡,男人你溫熱的胸膛熨燙著她的心。她雖有點矯情。卻也沒有那麼矯情。阿玦都都說了下次不會了,那就原諒他吧。
蘇杳杳伸手抱著顧玦腰,將腦袋埋進他懷裡,“那阿玦可要說話算話。”
顧玦眸子幽暗,許久才悶悶嗯了一聲。
皇家新婦大婚第二日:,都是要進宮給太后皇上和皇后請安的。
夫妻倆用了午膳,便直接入宮了。
兩人先去了皇帝處,皇帝臉色不大好看,賞了蘇杳杳些東西便將人打發了。
蘇杳杳猜測,可能是被昭陽給氣的。
兩人又去了太后處,太后看到兩人,笑得眉眼慈和,她一展顏,蘇杳杳只覺得這富麗堂皇的殿宇都要失去色彩,真的難以相信,太后真的四十歲了嗎?
太后樂呵呵囑咐顧玦要好好照顧蘇杳杳,顧玦冷冷嗯了一聲。
蘇杳杳覺得奇,用手肘蹭了蹭身邊人。
“阿玦,你幹嘛呀。”
“太后娘娘,皇后求見。”
蘇杳杳還好奇呢,殿外突然響起侍女傳報的聲音。
“讓人進來吧。”
皇后是陰沉著一張臉進來的,一進來,沒有首先朝太后請安,而是陰沉著臉徑直走到蘇杳杳跟前。
“呵。“
“好,好一個金貴的厲王妃。”
說完,皇后冷哼甩袖,不情不願朝太后行了一禮。
“昭陽捱了好一頓打,本宮這個做母后的著實心疼,不像厲王和厲王妃,還能好好站在這裡。這才來得晚了,還望太后可千萬別跟本宮一般見識。”
皇后話說得陰陽怪氣的。
蘇杳杳捏拳。
一雙大手包裹住蘇杳杳皙白的小手。
“說起這件事,哀家倒是想問問皇后,昭陽一公主做出如此不要臉之事,皇后難道不該給哀家一個交代嗎?”太后冷眼看著皇后,清冷高貴,明明明明年紀和皇后年紀差不多大,可那張臉硬是比皇后看著年輕十幾歲。
這是最叫皇后嫉妒怨恨的。
“太后,您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昭陽從小也算是跟厲王一起長大,完全是將厲王當成親哥哥來看。這妹妹跟哥哥嫂子開個玩笑……”說著,皇后不屑睨了眼蘇杳杳,“沒想到這嫂子是個心眼小的,大婚之夜便將小姑子頓板子,嫁入皇家了,可真是能耐……”
蘇杳杳小拳頭再次緊握,眼眶氣得通紅,這個皇后,實在是太討厭了。
顧玦自問不是個愛跟女子玩心計的人,可皇后的話,一字一句都在傷害侮辱他好不容易娶來的愛妻。
蘇杳杳是他要放在手心裡疼寵的人,怎由得人這樣欺辱?
“按皇后這麼說,那當年皇后堂兄成親時,皇后也是這麼換成你堂嫂的臉鑽進你堂兄婚房的?本王竟不知,皇后的家風如此粗獷。本王倒是不介意好好在京城宣傳宣傳,這黎家粗獷的家風。”
說著,想到什麼,顧玦冷冷一笑,“呵,本王差點忘了,皇后的孃家都流放了,光在京城傳皇后的堂嫂又聽不到,那本王不介意弄得天下皆知你黎皇后的無恥!”
“顧玦,你!”皇后氣得臉色青紫交加,對上顧玦那冷幽幽的眼神,一時咬牙掃了夫妻倆一眼,“今日之仇,本宮記下了,他日,本宮定叫你們血債血償。”
說完,皇后憤恨甩袖離開。
……
“乖乖,對不起。”
從宮裡回到府上,顧玦一直在跟蘇杳杳道歉。
他還是太無能了,大婚第二日便讓他的乖乖受委屈了。
其實一開始,被皇后罵,蘇杳杳還是有些不高興的,可阿玦站出來維護她,還為她與皇后爭鋒相對,她其實也沒那麼氣了。
心裡更多的是感動。
她窩進顧玦懷裡,搖著他腰撒嬌笑道,“阿玦,你快別說對不起了,不就是被陰陽兩句嗎。”
蘇杳杳拍拍心口,“我心裡承受能力大著呢,才不跟她一般見識。”
蘇杳杳是想安慰顧玦,但是並未安慰到顧玦,他將人緊緊抱在懷裡,在蘇杳杳看不到的角落,一雙眸子迅速凝滯成冰。
夜晚
梧桐苑裡熱浪翻滾。
青衣翻身出了厲王府,上半夜去了昭陽公主府,下半夜潛入了皇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