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把東西交給蘇杳杳後,馬不停蹄回去給她家王爺報信去了。
而蘇杳杳呢,則是被兩個人目放狼光的人盯著,沒來的臉熱又心虛,把荷包往背後藏了藏。
“表姐,恭玉姐姐,你們吃飯,別看我呀,我臉上又沒有東西。”
魏芷熙調侃道,“你臉上是沒東西,可是你手裡有東西。”
“對呀,杳杳,快拿出來看看,看看厲王殿下都給咱們杳杳說了什麼悄悄話。”恭玉也故意打趣道。
兩人倒不是真要看,就是想逗逗蘇杳杳,誰知蘇杳杳竟是“騰”的一下,臉一下子就熱了。
“沒,沒有悄悄話,就是個荷包而已。”
只是個荷包?
本來她們信的,可瞧著蘇杳杳那羞紅的臉色,她們就算是想信也不信了。
恭玉瞧著她可愛,作勢要逗逗她。
她起身,朝蘇杳杳撲過去,“杳杳,就給我看看唄。”
蘇杳杳嚇了一跳,起身便跑,把荷包緊緊貼在胸口,”不給看。“
阿玦給她的,她都還沒看過呢。
怎麼能給恭玉姐姐和表姐看呢?
恭玉叉腰道,“蘇杳杳!你個混球!當初你就是這麼搶我夫君來往情書的,當時你怎麼說的,你說以後讓我搶回來,現在你耍賴!”
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裡,恭玉的性子變得愈發潑辣了。
叉起腰來,把魏芷熙和蘇杳杳唬得一愣一愣的。
蘇杳杳回神,拔腿就跑,“不給看。”
“不行不可以!“
當初答應恭玉,當時也只是說說而已,誰曾想恭玉還記得那些話呢。蘇杳杳肯定不願意給她們看呀。
正好她也吃得差不多了,一溜煙兒就跑了。
兩人連忙追出去。
跑出去時,蘇杳杳被一個穿著貴氣的女人攔住了去路。
她往左邊移,那女子便往左邊移。
她往右邊移,那女子便往又邊移。
她不動想讓人先過去,誰知那人卻是開口了,“你就是那個蘇杳杳?“
蘇杳杳抬眼看人,眼前女子約麼十六七歲的樣子,長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稱之為一句美人都不為過,端得端莊大氣,只是看著自已時,語氣淡淡的,瞧不出什麼情緒。
蘇杳杳在腦中思索片刻,確定不認識眼前這人。
“你是?”
那女子沒回答她,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神色看了她一眼。
“蘇姑娘,訂了親就該認清楚自已的身份,別做些有傷風雅的事, “辱沒了自已的身份。”
“不是,你誰呀!”
酒樓裡呢,這麼多人都看著呢,莫名其妙來個女人對她說教,蘇杳杳氣不打一處來。
“我招惹你了嗎?你這人莫名其妙!”
“杳杳!”
恭玉和魏芷熙追上來,就看到蘇杳杳捏著拳頭立在那裡,很顯然是氣得不輕。看到她前面立著的人,恭玉忙走過去將蘇杳杳護在身邊。
“穆小姐,你把七皇子當個寶,別以為所有人都把七皇子當寶。有本事有能耐你找七皇子娶你去,沒本事就別像條瘋狗四處亂咬。知道的知道你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不知道的還以為七皇子是你的了呢!”
“說起有傷風雅的事,誰能比得上你穆大小姐去,眼巴巴湊上去人家七皇子都不要,就這樣,都還要湊上去,見過臉皮厚的人,但沒見過臉皮堪比城牆世家貴女。“
“要咬人你逮著七皇子府中的姬妾咬去,別逮著我們杳杳發瘋!”
恭玉一上來,就是啪啪啪一通懟回去,絲毫沒給穆新月一點面子。
恭玉與穆新月向來不對付,今日還聽到她罵蘇杳杳,哪裡忍得下去,非得將人罵一通把氣給出了。
穆新月也沒想到恭玉和魏芷熙都在這,剛剛她在樓角落裡,只看到蘇杳杳跟七皇子在那說話。
她一想到自已一心愛慕七皇子,而七皇子眼神都不給她個。
今日卻對蘇杳杳笑,她心裡的嫉妒不可抑制冒了出來。
她只是想出來警告蘇杳杳一下,叫她不要痴心妄想覬覦七皇子,沒想到,恭玉竟然將她過往的不堪醜事全都說了出來。
穆新月當即氣得臉紅脖子粗,一雙美麗的眸子盛滿了狠意,硬是將她的容貌拉低了幾分。
“恭玉,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恭玉才不會給她好臉色看,“趕緊給杳杳道歉!”
穆新月怒看了蘇杳杳一眼,甩袖離開。
要她給勾引七皇子的狐媚子道歉,除非她死了。
“你!”恭玉氣得要上去抓人,魏芷熙忙抓住她,“好了,你先別生氣。”
“別跟她一般見識。”
“可她竟敢那樣說杳杳,實在是太可氣了!”恭玉憤恨不滿道。
魏芷熙拍了拍蘇杳杳後背安撫,示意她不要生氣了。
她嘆息道,“你可能不知道,她是皇上孃舅家穆家孫女,皇上看重穆家,在京城,也是沒幾個人敢輕易招惹她。”
“就當她是發瘋了。”
蘇杳杳捏緊拳頭。
聽了這麼久她也算是聽明白了。
感情穆新月是把她當成情敵了,腦子有大病。
下次最好不要叫她再見到他。
太氣人了。
為著這事,蘇杳杳一下午心情都不好,回到家裡,獨自坐在抱廈裡生悶氣。
柳兒也覺得這事氣人,可那是穆家,是皇上看重的孃舅家,那女人,還是穆家孫子輩唯一的孫女,小姐要是把人打了。
只怕這事皇上和穆家都不會善罷甘休。
柳兒蹲在蘇杳杳跟前,輕輕替她捶腿,“小姐,您別生氣。生氣只會氣壞了您的身子,這不值當的。”
“您想報仇,想不被任何人欺負,就得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蘇杳杳低頭看柳兒,“你說什麼?”
柳兒抬頭認真道,“奴婢說真的,小姐,皇權之下,就沒有人不會被強權鎮壓的,您想不被欺負,您就得坐上全天下女人最至高無上的位置,只有這樣,您才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蘇杳杳驚訝。
“柳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