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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蘇杳杳醒來

“小女配不上厲王殿下厚愛,還請王爺讓下官帶人回去。”蘇相如立在案桌前,與對面渾身凌厲的錦袍男人針鋒相對。

哪怕對面男人氣壓逼人,他也絲毫不退縮。

是他錯了。

他怎麼就忘了,答應把女兒嫁給顧玦,那女兒面臨的將會是什麼?

永無止境的刺殺?

在外人看來,皇上就真的是位好皇叔。

可在官場沉浸了幾十年,他又如何窺不出皇上的一點想法。皇上與厲王之間,遲早有一天要拔刀相向。

要是贏了還好,要是輸了,他閨女以後怎麼辦?

尤其是這次刺殺,叫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女兒面臨的潛在危險,他就更不放心把閨女嫁給顧玦了。

可這是皇上下的旨。

如今又在閨女這事上擺了皇上一道,皇上定然是猜到了。

去找皇上收回聖旨,顯然是不可能。

就只有懇求這個男人,求他放過杳杳了。

蘇相如話雖說是帶蘇杳杳回丞相府,但是話裡的隱含的意思,和他滿臉的怒氣,不要太明顯。

顧玦又怎會不知。

他握緊了拳頭,眼神凌厲駭人,“杳杳傷養好後,本王自會送她回去。她是本王的未婚妻,受傷在本王府上修養也說得過去,本王也不會叫人欺負了她去。”

“至於其他的,蘇丞相想都別想。”

從他見到蘇杳杳第一眼起,他就不會放過她。

哪怕她嫁人了,他也不介意做此枉違人倫的事,搶人妻又如何?

更何況如今她還是他求來的未婚妻,他就更不可能放手了。

“厲王!”蘇相如怒拍案桌瞪著對面人,“厲王,你自已死還要拉著下官閨女一起死,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

顧玦也絲毫不讓,直直盯著他,“本王自私?”

“本王就是自私。”

“難道蘇丞相就不自私嗎?”

“蘇丞相不自私會心狠手辣殺陷害了一個與你無冤無仇的人?會千方百計算計岳母嫁給你?”

蘇相如是真的沒想到,顧玦竟然這麼無恥。

又開始揭他奪妻不光榮的過去。

“你……”

“王爺別跟下官說這些有的沒的!當年如何,那是下官有本事,現在的事實就是,待在王爺身邊,杳杳就會時時刻刻面臨危險。下官就算是丟了這頭上的烏紗帽,也是不會把杳杳嫁給你的!”

“哦?”顧玦輕嘲勾唇,“是嗎?”

眼底是化不開的寒意。

“蘇丞相的意思是,也需要本王對蘇家耍手段了?”

蘇相如一愣,沒想到顧玦會這麼說?

他耍手段?

他要如何耍手段?

玩陰的他手段也不差,但若是他明著搶,他如何搶?

蘇相如還想再說,青衫在外面喊道,“王爺,王妃醒了。”

聞言,顧玦看了蘇相如一眼,忙收了氣焰朝外走去。

蘇相如回神,氣得跺腳,“你個龜兒子!都還沒成親呢,誰許你讓人亂叫的!”

也忙跟了上去。

梧桐苑

蘇杳杳記憶還停留在她握劍一刀捅了黑衣人,黑衣人血濺她一臉。她眼睜睜看著那大刀朝她腦門上砍下來。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她只知道,她好像聽到了阿玦的聲音。

阿玦來了,她心底害怕那根弦一下子就鬆了。

然後就暈倒了。

其他的,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低頭,呆愣愣看著自已雙手。

她殺人了。

她竟然親手殺人了。

“小姐,您怎麼樣,您可別嚇奴婢們……”杏兒柳兒跪在床前,看著她們家呆愣出神的小姐都不由得擔憂著急。

柳兒又派人去請大夫。

正好遇到管家領著太醫進來,她急帶著人往屋裡來。

“如何了?”顧玦進來,瞧見太醫,神情緊張擔憂。

思緒被聲音喚回,蘇杳杳抬頭,一看就看見迎著光走進來的華服男子,那人,不是阿玦,又是誰?

“阿玦?”蘇杳杳委屈癟嘴,朝人伸出了一隻手。

顧玦快步行至床榻邊,伸手將人摟入懷裡,“乖乖,我在,我在。沒事了,沒事了,是我的錯,讓乖乖吃了那麼多苦。”

“對不起。”

“不會再有下次了。”

他語氣裡滿是自責,蘇杳杳想哭的話就這樣堵在嘴邊了。

許是與顧玦又共同經歷了生死一遭,蘇杳杳對顧玦,已然沒有之前怕了。又或是意識還模糊,她竟是忘記沒注意周圍有人,環了顧玦精壯的腰。

嬌嗔道,“阿玦,你幹嘛呀,你這樣,我都不好哭訴了。”

“不許,你不許說這些話。”

“你要聽我說。”

蘇杳杳遭受了這一遭,顧玦心疼不已,只恨不得將人疼到骨子裡去,哪裡捨得拒絕她的要求。

他將人抱得更緊些,“好,我不說。”

太醫診脈的手就這樣放在半空中,聽著厲王對未來厲王妃寵溺縱容的話,不由得大了膽子看了顧玦一眼。

瞧見外界傳聞兇狠殘暴,如果眼神能殺人,一個眼神都能殺死十個人的厲王,此刻看著他懷裡的少女,眼神裡全是溫柔。

似乎都要化成了水。

這,真的是厲王?

到底是外界傳言有誤?

還是真如宮裡人私下議論那樣,這厲王,是疼惜和憐愛這蘇小姐的?

太醫又大膽往上看了看,只看得埋在男人懷裡那肌膚勝雪,半抹紅唇輕嘟起得少女。

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美,實在是太美了。

饒是他在宮裡待了十幾年,也沒見過哪位娘娘能比這位蘇姑娘還美的?

就連當年還是先帝貴妃的太后娘娘都要遜色三分。

這般的美人兒。

也難怪這厲王心疼得緊。

“乖乖還手還疼嗎?”顧玦輕輕抬著蘇杳杳左手手臂,生怕弄到她傷口。

蘇杳杳點頭,大眼睛裡淚光閃閃,“疼,很疼,阿玦幫我吹一吹。”

顧玦低頭,當即捧著她手臂吹起來。

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好像蘇杳杳那隻手是這世上最珍貴易碎的珍寶似的,生怕吹壞了。

杏兒:“……”白擔心了,感情小姐不是受刺激了,而是不想搭理她跟柳兒。

柳兒也這麼想。

“咳咳!”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