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剩下的黑衣人面面相覷。
這什麼情況,難不成組織又派了一波人來刺殺厲王?
他們怎麼沒聽說?
就在一行人不知所措時,青衫帶著顧玦手下五六十個黑衣人也趕來了。
一時間,原本寬敞的街道被數百人堵著,顯得狹小不堪,但個個面色不善,看向對方的眼中滿是殺意。
“王爺。”青衫行禮,她身後的人紛紛行禮,聲音在雨夜格外響亮。
第二波黑衣人頭子被顧玦殺了,又被顧玦說得內心動搖,如今看著顧玦身邊來人,一個個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厲王和他一個侍衛他們都抵不過,又來這些人,他們又怎麼敵得過?
還有那邊那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三方勢力相對,劍拔弩張。
顧玦指著後來的數百黑衣人看向那三四十個黑衣人,“跟著本王解決掉他們,或者是被他們殺死,你們自已選擇吧。”
他語氣很淡,淡得沒有溫度,與這潮溼的雨夜如出一轍,赤裸裸的流氓行徑。
這無疑就是在逼迫這些黑衣人做選擇。
選跟著顧玦還是選死。
這……還有得選嗎?
顧玦的心思可不在他們身上,他擔心蘇杳杳,安排好青衣青衫帶人攔住人,自已快速朝著蘇杳杳離開的方向而去。
對於那三四十個黑衣人,顧玦不擔心。
生死不過他們一念之間。
聰明的就知道怎麼選。
也確實如顧玦所想,在他離開之後,後來那波黑衣人想要追殺顧玦,青衣和青衫帶著人攔住去路,和人打鬥起來。
那三四十個黑衣人相視無言,最後默默提著劍加入青衣人的隊伍,與後來的黑衣人拼殺起來了。
沒辦法。
帶他們出來的老大死了,回去組織也不見得會放過他們,他們總的為自已謀一條出路吧。
一時間,青衣帶著原本五六十人的隊伍一下子壯大成了百來人與對面人廝殺。
青衣以為這一波人好歹應該與剛才那些人差不多。
但是他想差了,後面這些黑衣人,武力強悍,絕對受過專門的訓練。
這邊青衣帶著人與人激烈廝殺。
另一邊,劉元已然好幾處受了傷,重重喘著氣,但還是講蘇杳杳主僕倆護在身後。
對面,黑衣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原本三四十個黑衣人,此刻只剩十來個黑衣人。
兩方損傷慘重。
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
雨漸漸小了,可沖刷在傷口上,還是疼得人直皺眉,可蘇杳杳不敢喊疼。
劉元肩膀上好幾道傷口,他都沒喊疼,她怎麼能喊疼呢。
她蘇家的女兒,可以嬌氣,但也是有硬氣的。
兩方對峙,兩方都在試探。
“誰派你們來的?”劉元冷問。
黑衣人冷笑,大刀指著劉元腦門,“勸你識相點,把你身後女人留下趕緊離開,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蘇杳杳捂著傷口,攥著柳兒害怕躲在劉元身後。
可看著他身上的傷,她又不免有些擔憂。
“劉元?”
“表小姐別怕,只要屬下有一口氣,就絕對護表小姐到底。”劉元板著臉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用跟他客氣了。”
“都給我上!”
“殺了他們!”
劉元衝進去,又跟人打起來了。
柳兒抱著蘇杳杳之前那根削尖的竹竿護在人跟前,警惕看著周圍人,“小姐別怕,奴婢保護你。”
一連跟人打了近半個時辰,又負了傷,劉元明顯體力不支。
幾個黑衣人拖住劉元,其他幾個黑衣人舉著大砍刀便朝蘇杳杳這邊衝過來。
主僕倆嚇得後退。
柳兒抱著竹竿就往黑衣人身上戳,可黑衣人百裡挑一的高手,第一次是沒防備,是個意外,可哪裡能再次被個小小的竹竿戳死?
一把抓住竹竿,一拖一拉就把柳兒甩到水窪裡去了。
“柳兒!”
“受死吧你!”
黑衣人舉起大刀,眼神兇狠就朝蘇杳杳腦袋砍下去。
蘇杳杳驚恐閃身要躲,黑衣人上前一把抓住她衣領,大刀朝人腦袋砍,蘇杳杳知道自已這次肯定活不成了。
害怕得緊閉眼。
只是,預感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她睜眼,就瞧見眼前大高個瞪大了眼睛直直看著自已,那鋥亮的大刀舉得老高,差一點就落到她頭上了。
“砰——”重重一聲。
黑衣人倒地,蘇杳杳才看到他後背穿胸而過的劍。
那劍,是劉元的。
她抬頭看去,劉元已是赤手空拳跟六七個黑衣人博鬥,後背捱了好幾刀,她就只瞧得見血水四濺。
眼看著有個黑衣人要從劉元背後動手偷襲他。
蘇杳杳咬牙,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從地上躺著的屍體傻上拔出劍,朝那黑衣人刺去。
“去死吧你!”
“唰”一聲,劍過肉身的血,濺了她一臉。嫩白的小臉上滿是茫然無措,雨淋著,滿是狼狽可憐。
可她沒發現,那黑衣人只是被他刺到了肚子,並未傷及要害。
反手大刀就朝她砍下。
“你他孃的!你去死吧!”
“表小姐小心!”
“小姐——”
“乖乖!”
顧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過去,眼看著大刀就要落到蘇杳杳頭上,眼看著他根本來不及踢開黑衣人,他都已經準備用後背替蘇杳杳擋下那一刀。
誰知,就在他馬上衝到那一刻。
小小的人兒,“唰”一下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大刀對空氣砍了個寂寞,也就是這時,顧玦一腳將人踢飛。
躲過大刀,反手一刀把人捅了。
“敢傷她!去死吧你!”
顧玦撈起地上溼透,臉上染血的人兒,心疼不已。見她手臂上還纏著紗布滲著血,一雙眼睛迅速充紅。
抱著人,含著怒氣,幾個迅速間解決了剩下的七八人。
“全都去死吧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