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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看中的人,誰都不能染指

“杳杳?”

“杳杳?”

魏老夫人和蘇夫人對視一眼,蘇夫人在蘇杳杳腰上揪了一下,蘇杳杳瞬間疼痛回神,嗔怒瞪她娘。

“母親大人,您幹嘛?”

“你外祖母問你呢,看中了哪個?”蘇夫人在她腦門上輕敲了下,眼神示意她往那邊看。

“杳杳,外祖母瞧著,那邊那些都不錯,你看看最喜歡哪個?”

蘇杳杳順著兩人的視線看過去,那邊臺下站著六七位翩翩公子看向自已。

有面容靦腆的、有眸帶深情的、有眼含精光的,各個看了自已會兒,又羞澀低著頭去,就好像任由她採擷似的。

不過,不難看出,都長得極好。

是她喜歡的玉髮束冠清俊公子模樣。

祖母和孃親果然懂她。

“蘇姑娘,在下劉珂,現任正七品京縣丞,家中只有一老母,無妻妾,無外室,無通房。在下心悅蘇姑娘,願姑娘給在下個機會,在下定將姑娘如珠如寶護著。”

一錦緞繁文白袍男子上前作揖,矜貴優雅。那雙乾淨的眸子,看向臺上那杏紅色女子時,眼底是化不開的愛意,眼底似乎就只能容得下她了。

哪怕人群裡已經有無數雙視線將他射成篩子了,甚至那高臺上還有一雙冰冷刺骨的眼神盯著他,他也絲毫未懼。

直直看著臺上的姑娘,只願她給他個機會,他會用一輩子疼她護她。

男人的眼神太過懇切,太過乾淨,眼底好像就只有她,不摻雜任何複雜的情緒。

而其他人或多或少,眼中總是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還有,這個男子長得可真好看。

面如冠玉,唇若桃腮。

蘇杳杳略微驚訝,隨即微微低頭臉紅,輕輕扯了扯她孃的袖子,示意她說說話。

蘇夫人可太瞭解女兒了,她這樣,便是看上了。

這劉公子不過二十出頭,便已做到了七品,比他家老爺年輕時還厲害,可見,前途不可限量。

蘇夫人和魏老夫人都很滿意。

“劉公子才華橫溢,相貌出眾,與我家杳杳……”

“啊——”

那劉公子突然一聲驚呼,雙腿一彎,跪倒在地,把在場嫉妒的一群人都嚇得不輕,連連後退幾步。

蘇夫人幾人皆是嚇了一跳,忙吩咐人上去攙扶。

蘇杳杳蹙眉想上去瞧瞧,被杏兒和柳兒攔住。

“小姐,您矜持點。”

蘇杳杳:“……”

“劉公子,您沒事吧?”小廝把人攙扶起來,替他整理了下膝蓋上的灰土。

劉珂任由小廝扶著著急,他只覺得膝蓋地方疼得厲害,好像被什麼東西砸了,好像站不起來了。可抬眼瞧去,他喜歡了很久的姑娘,也在看著他,似乎還在擔心他。

他想娶她,很想很想。

馬上就能娶到他了,他不能讓蘇姑娘瞧不起。

劉珂咬牙強忍站穩,擺手示意不用攙扶,小廝退下。

“劉公子可是身子有礙?”蘇夫人眯眼詢問。

“不不不,多謝蘇夫人關懷,在下身子無礙,就是……就是……太緊張了。”

劉珂忙作揖搖頭,偷偷瞟了眼蘇杳杳,白玉臉上露出幾抹紅暈。

蘇姑娘會不會覺得自已太笨了?

他話說得磕磕巴巴,可那眼睛裡的光,都要流出來了。

蘇夫人是過來人,哪裡還能不知道。

她笑了。

“無礙便好,公子與我家杳杳甚是相……”

“啊——”

蘇夫人話還沒說完,劉珂腿一痛,一屁股跌坐在地。幾人還沒回過神來,只見那劉珂似乎不太對勁,臉色緋紅,然後眾人便瞧見他伸手到處撓。

脖子上,臉上,身上,就沒一塊不撓的。

剛剛羨慕嫉妒恨的人退避三舍。

“他這是怎麼了!”

“該不會是有病吧!”

“天,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眾人看去,便見劉珂脖子上出現了斑斑點點的紅疹,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出來,看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有人回神,臉色慘白,“天花!是天花!”

“天花,要死人的!”

“趕緊跑!”

天花,就沒有人不怕的,一聲驚呼後,院子裡一片混亂,方才還衣冠楚楚的世家公子們,像是落敗的狗,跑得比兔子還快。

魏老夫人大驚失色,“快!快!快把人隔開,趕緊找大夫!”

好好的蘇家小姐選夫婿的日子,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天花”破壞了。

今日來這魏國公府的人,都沒有不跑的,回家去後,連忙遞牌子去請宮裡太醫,生怕自已染上天花。

皇帝聽聞,也駭了臉色。

魏家上上下下混亂不堪,魏老夫人幾人忙得不可開交。

叫魏芷熙帶著蘇杳杳趕緊回房,哪裡也不要去。

侍女在牆角嘀咕,姐妹倆坐在房裡,也擔心不已,踱來踱去,整個人越發焦急。

忽而,房門被敲響了。

“誰!”蘇杳杳警惕出聲。

“蘇姑娘,屬下是厲王殿下身邊的青衣。”

厲王?

這時候厲王派人來做什麼?

難不成還惦記著她頭蓋骨,然後想趁亂取了去,不知不覺嗎?

想到這個可能,蘇杳杳臉色有些白,她抱住魏芷熙胳膊,渾身繃緊。魏芷熙拍拍她後背,剛想說話,就聽得外面人出聲。

“王爺派屬下來跟蘇姑娘說,那劉公子身上並非天花,姑娘莫要害怕。”

蘇杳杳眼睛睜大,和魏芷熙對視一眼。

“厲王如何得知?萬一呢,萬一真是呢,那可是要死好多人的。”

外面靜默了片刻。

“厲王殿下身邊,有幾個醫術頗深的老頭,見過很多次天花,他們肯定,這次定然不是天花。”

聞言,姐妹倆重重鬆了口氣。

這麼大的事,厲王定然是不會說謊,也沒必要騙她們。

魏芷熙招侍女過來,叫她去給祖母和母親她們說一聲,侍女剛走,就聽得那窗邊又有了聲音。

“那幾個老頭還說,那劉公子身上的倒像是尋花問柳落下的髒病。”

髒病?

那麼俊美的公子,怎麼也不像是個會去外面尋花問柳的人?

顧玦立於假山最高處,眺眼望去,能將青衣躲在窗戶後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

那屋子裡,有他喜歡的人。

他看中的人,誰都不能染指。

不然,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