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霓轉醒後這幾日便一直閉門不出。
原因無他,在讓孟辰探查身體裡的小寶,以及陪朧月玩耍。
外頭的事她知道,但也不想管,或者說也輪不到她來管。
那草包大皇子都給她安到“弒君篡權”的位子上了,她這會再出去管,那不就坐實“篡權”了嗎?
至於“弒君”,她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同母親講哥哥被奪舍的事。
這事該怎麼說呢?
一邊事關皇家秘辛,絕不可能昭告天下;但若只是告訴母親一個人,那又何必讓她徒增傷心呢?
太后這邊也似乎是害怕知道些什麼,不願往下再繼續探查了。
至此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預設了哥哥是為國捐軀的,這樣也...體面些吧。
況且母親都說了讓她放寬心,好好修養身子,那便相信母親就好。
現下她只擔心肚子裡的小寶和身旁坐著的朧月。
“夫人,我都看過了,小寶沒什麼異樣。”
孟辰先前聽見函霓說小寶吸收了那鎖鏈的事情後,也被嚇了一大跳!
這幾日便日日都悉心探查,確實沒有半分異常。
“算算日子,估計年一過,小寶就要降世了吧?”
函霓一臉慈愛的摸著肚子,在想該給孩子取個什麼樣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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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們真的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語嗎?”
包子這兩天溜出去玩的時候也聽了不少外面的流言蜚語。
回來告訴何其,他卻全然當作不知道一般繼續看書。
“這種事情他們應該比我們更會處理啦,放心放心。”
何其自從知道小洲奉行的是因果律後,每每想起先前自已要開炮的事就總是後怕不已。
那天要是開炮了...
總之現在只要不是涉及到任務主線的事,他還是儘量使其保持順其自然。
“我們要相信她們,即使沒有我們的力量,她們也會處理的很好!”
何其依舊用神識化作小手摸了摸包子的腦袋。
誠然他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眼下內憂可以暫且不顧,這外患嘛...
“包子,你覺不覺得其實中洲,像一座監獄?”
何其突如其來的發問把還在打哈欠的包子嚇得直接一激靈。
啊?
“主主...主人,怎麼突然這麼說啊?”
何其此刻還在低著頭翻書,似乎並沒有發覺包子的異樣。
“我問你,假如你是個凡人的話,去修仙是為了什麼呢?”
包子拿不準何其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麼,只能繼續和他打著啞迷說下去。
“我要是凡人的話,修仙是為了...能吃更多的好東西吧?”
沒辦法啊主人,這事現在不告訴你是為你好啊!
“這樣嗎?那假如有一天你已經修煉到頂峰,還沒有吃完所有的好東西時,突然告訴你你要死了,你會不會很崩潰?”
包子長吁一口氣,原來主人說的是這個...
“主人你是想說,那四大宗的掌門如今這樣瘋魔,也是因為大限將至了吧?”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假如有一天我也到了他們這樣的境地,未必也能坦然的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
“那主人會像他們一樣殺了無辜的人,只為奪取仙骨求得長生嗎?”
包子不禁反問道。
“我覺得我不會,我會盡量尋求一個...能不違背自已心意,也不傷害別人的法子吧?”
“那假如沒有這樣的方法,只能選擇殺人或者等死呢?”
包子鮮少有這樣刨根問底的時刻,至少在何其面前,它不是這樣的。
“那我或許會....”
何其合上了書,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因為中洲是監獄,所以裡面的人是囚犯?還是因為有囚犯住在這裡,所以這裡是監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