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拄著劍站了起來,眼神裡戰意更甚,敵人越強,她越興奮,激動的眼睛發紅光,舔了一下嘴角的鮮血。
鄭安寧此刻有些狼狽,身上血跡斑斑,衣裙都被割破了。
二哈在不遠處看到鄭安寧吐血,著急的蹦躂著嗷嗚著。
鄭安寧一躍而起,朝著馬面衝了過去,神情張揚,她掏出了一把又一把的符紙朝馬面扔去,手上地為銅劍不停的揮動,符紙一張張有序的排列,朝著馬面圍攏。
“乾坤無極,,以天地為籠,困”鄭安寧冷聲道。
電光火石間,就見符紙如同一個牢籠一般將他困住, 馬面怒的猛錘陣法,陣法卻固若金湯。
“殺”鄭安寧挑眉,冷冷得開口。
只見符陣裡,無數劍光瞬間將馬面淹沒。
“啊!”
淒厲得慘叫聲在寂靜得黑夜裡,尤為刺耳。
“你,你敢殺我?你要是殺了我就是與地府為敵?”馬面囂張的怒吼威脅。
“你只要放了我,我就不與你追究了,如何?”
“呵,是嗎,可惜了呀,這個陣我不會解哦”鄭安寧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她有些精疲力盡。
“你個賤人,你等著瞧,我不會犯放了你的”
馬面忍著疼痛,嘴裡不斷的罵罵咧咧,這個陣法如同絞殺機。
這符陣是個殺陣,招招致命,根本讓人無處可逃,即使是閻王來了,也得蛻層皮。
馬面如同被無數鐳射切割了一般,他得身軀自動凝聚了起來,一次次切割、凝聚,他身上得陰氣一次次潰散。
“啊!”
二哈激動的蹦躂了過來,“嗷嗚,你沒事吧?傷哪裡了”
鄭安寧搖搖頭,有些疲憊,剛剛還不覺得,現如今一說破渾身都在疼。
她掏出一枚丹藥就塞嘴裡。
容凜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可有哪裡受傷了?”
他心裡十分不舒服,深深覺得自已就是廢物,雖然知道她很厲害。
鄭安寧搖了搖頭,見容凜皺著眉,就數落道:“你下次別傻傻的衝上去了,這種你對付不了的,不是一個層面的。”
“什麼叫不是一個層面的?”容凜冷聲問道。
“就好比物理攻擊和法術攻擊,物理指的是用劍、刀、砍出來的,而法術就是仙法之類的,懂嗎?”
容凜抿著唇,沉默不語,手不自覺的握拳。
【嘖,容凜該不會傷心了吧?打擊他自信心了?】
“唉,其實吧,你們也不是完全無解,你們男子陽氣足,遇到厲鬼可用童子血、童子尿等造成傷害。”鄭安寧懶洋洋的開口。
符陣裡,馬面已經只剩下半口氣了,他已經沒力氣叫囂了,渾身有些透明的躺在那裡。
鄭安寧見差不多了,就收回符陣,拎起馬面就掐了個訣開啟鬼門。
哼哼,鄭安寧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人,必須得去地府討回公道。
二哈見鄭安寧進了鬼門,連忙跟上。
剩下得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要怎麼收場。
特別是容凜,要誅殺前朝餘孽的,整個山頭都快被夷為平地了,別說餘孽了,他的手下不知道有沒有活著。
頭疼的搖了搖頭,抬頭望向周圍,不遠處焦黑的泥土,被剷平的山頭,都說明了這戰鬥激烈。
地府,鄭安寧這次是直接肉體來的地府,不過瞬間她就到了奈何橋上。
“閻王呢?給我出來”鄭安寧拎著馬面,高聲大喊,聲音大的整個奈何都能聽到。
孟婆乘湯的手一抖,碗咕嚕一聲就摔進了湯鍋裡,眨眼間就融化了。
排隊的鬼魂驚恐的指著鍋裡的湯,綠油油的湯汁,“你這湯,確定能喝?”
孟婆眼神一凜,眉角上揚,“你不喝試試”
她沒好氣的將湯勺一扔,朝著鄭安寧走來。
“誰,誰來砸場子,姑奶奶倒要看看,哪個狗膽包天”她邊走邊擼袖子,明明看著是個老嫗,卻潑辣得像個年輕人。
待看到鄭安寧,狼狽得樣子,手上還拎著什麼東西。
“呦,小姑娘,今日怎麼有空來玩啊?怎麼這麼狼狽?被人打了?”孟婆笑眯眯得開口問道,眼裡幸災樂禍。
鄭安寧沒好氣得擺手,。“你們這裡最大得給我叫出來,就那個什麼判官,什麼閻羅,都出來。”
“地府縱容陰司在陽間為非作歹,還想要我得命,是不是地府得意思?
”鄭安寧瞪著眼睛,怒氣得質問。
明明聲音不大,可在場得所有鬼魂都聽到了。
黑白無常朝這裡趕來,見到鄭安寧,就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你怎麼這樣子了”
“呵,鄭安寧拎著馬面,示意他們自已看”
眾鬼才看清她手上得東西,這不就是那馬面嗎?怎麼成這樣了,嘖嘖,瞧瞧,真慘。
“去,去叫閻羅出來”鄭安寧冷冷得開口,示意白無常趕緊去叫。
“你先把他放了,好好說話行嗎?”白無常溫聲說道,示意先放馬面。
牛頭趕了過來,就見馬面這麼一個慘樣,臉色瞬間黑了,怒聲問道,“他怎麼回事,是你打得?是不是你?”
鄭安寧輕蔑得瞥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牛頭氣的鼻子冒煙,就想動手搶人,被白無常眼疾手快得攔住了,“冷靜點,這裡面有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他都要魂飛魄散了?”牛頭將白無常推了出去,就衝過去搶。
鄭安寧哪能如他得意,直接掏出銅錢劍就砍,哐哐得幾劍過去。
緊接著她跳到橋上,冷聲警告到:“你在動手試試,信不信我將他扔進忘川河?”
牛頭被她打得措手不及,身上不停得冒黑煙。
“小鬼,你找死?”
“你敢到地府鬧事?不想活了嗎?”牛頭氣拳頭捏的發出咔咔的響聲。
“老牛,你冷靜點,她不過是小孩子,”白無常在一旁笑著打哈哈。
“對啊,老牛”孟婆也在一旁勸導。
【哼,這些都是狗仗人勢得東西,仗著誰得勢就敢欺負我。】
鄭安寧怒了,這窩囊氣誰愛受誰受,她反正不受。
她 揚手就一道掌心雷朝著牛頭打去,“轟隆”一聲響,一道雷光炸開,牛頭整個人被劈得黝黑黝黑得,牛頭上得毛全都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