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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說好了今天要滾床單的,你可不能反悔。

在王媽的帶領下,白早早最後在臥室找到了顧臣時。

不是他平時睡的那間客房。

而是兩人領證第一天回家的那個房間。

也就是白早早現在的臥室。

顧臣時坐在白早早第一次待著的角落裡,長手長腳縮成一團,埋頭在膝蓋上,整個人顯得極其落魄。

“顧臣時?”

白早早沒有換上以往的偽裝,而是小心翼翼叫了一聲。

聽見她的聲音,顧臣時抬起頭,雙眼通紅,像是剛哭過一場。

他的襯衣凌亂,領帶也扯了下來。

顧臣時一向優雅自持,從未像現在這樣狼狽。

白早早心疼不已。

“白早早,你終於回來了。”

顧臣時醉眼朦朧,試圖露出一抹微笑,卻比哭起來還要難看。

白早早嘆著氣走過來,“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顧臣時搖頭,臉上有著濃濃的醉意,語氣卻莫名委屈,像一個無助的孩子,“白早早,我對不起你。”

“對不起什麼?”

白早早在顧臣時面前蹲下來,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臉,輕聲嘆息道:“顧臣時,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我已經夠好了,是我對不起你才對。”

也許她不該那麼任性,非要嫁給他。

只要不跟她這個小瘋子結婚,顧臣時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名門新貴,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

顧臣時帶著一絲醉意,猩紅的雙眼緊緊盯著白早早白淨的小臉,“不是,是我對不起你,我真的做不到,我試過很多次了,可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對不起,白早早,我,真的沒有辦法體會你這三年的痛苦,我這種人有什麼資格跟你結婚,我不配。”

原來他是因為這個,才執拗地想要跟她吃一樣的東西。

“笨蛋。”

白早早笑著笑著就紅了眼睛,“顧臣時,你傻不傻,那都是騙人的啊,你看不出來我是在演戲嗎?”

“就算是瘋子,傻子,也不是什麼東西都吃的呀。”

顧臣時沒有反駁,而是抱著自己的腦袋,不停地搖頭,“不是,是我對不起你,我應該要跟你一樣的,可我做不到。”

“早早,我很難受,我,很痛。”

顧臣時抬頭,再一次露出眼神中的無助與彷徨。

此時的他完全不像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反而像是卑微求愛的小男孩。

“哪裡疼?是不是吃壞了肚子?顧臣時,你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白早早一聽這話,急得不行,怕顧臣時因為生食兔肉引起腸胃不適,拉著他的胳膊就要站起來。

卻被顧臣時一把拽進了懷裡。

兩人的肌膚緊貼。

顧臣時恨不得將白早早揉進自己身體裡。

“不要走,白早早,求你不要走,我真的用了十萬分的力氣才能把你娶回家,你不要離開我。”

“好,我不走,顧臣時,你放開我,你這樣真的勒疼我了。”

白早早難受,掙扎了兩下。

可顧臣時抱著她的力道更加用力。

白早早只好放棄掙扎。

就算是瘋子也怕醉漢。

顧臣時低著頭,抓著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白早早,我說不出來哪裡痛,可我就是覺得很難受,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早早,對不起,我應該更努力的,這樣你就不會等了整整三年才能回家。”

“如果,如果我當年知道你要走,那時候能夠鼓起勇氣追到機場,你是不是就不會被壞人抓走了?”

“白早早,我真的很沒用,是我害你受了那麼多苦,我連你吃過的東西都吃不下去,我,我算什麼男人。”

“早早,早早,早早……”

顧臣時抱著白早早,語氣哽咽,越說越是崩潰,抓著她的手不斷往自己身上捶。

白早早感覺他整個人都快碎了。

可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一個崩潰的男人,只能像小時候爸媽安慰生病的自己那樣,捧著顧臣時的臉,在他通紅的眼尾,輕輕印下一個吻。

“不疼了,親親就不會再疼了。”

女孩柔軟的唇貼著自己的肌膚,帶來一種無法剋制的慾望。

顧臣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洶湧澎湃的感情,捧著白早早的臉,用力吻了下去。

這一次,他的吻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帶著一股酒氣,和著男人最深的慾望,通通一股腦發洩出來。

白早早只愣了一秒,接著就欣然接受了。

大明星說,男人酒後最容易亂性。

所以,那時候他們從不讓她喝精神病院裡的任何酒水,也不讓她靠近任何一個醉漢。

可,那個人如果是顧臣時,她想,自己應該可以。

白早早這次學會了閉上眼睛。

顧臣時的吻也越來越深,夾裹著不加掩飾的慾望,讓白早早渾身酥麻癱軟,像一汪清水化在了他的懷裡。

隨著衣服的滑落,兩人雙雙滾到了地毯上。

接著就是一室漣漪。

第二天。

清晨的和煦陽光照進房間裡,顧臣時揉著劇痛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來。

宿醉的痛苦讓他的記憶出現了混亂。

他隱約記得自己昨天好像做了一個春夢。

那個夢太真實了。

夢裡妻子那白皙誘人的肌膚彷彿還在自己的指尖綻放。

兩人水乳交融的畫面彷彿還在眼前。

可等他睜開眼睛,房間裡空蕩蕩一室清冷,只有他一個人,顧影自憐。

顧臣時發覺自己只是想到白早早三個字,男性的尊嚴又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連忙掀開被子,卻並沒有看見春光乍現的場面,只有整整齊齊穿著睡衣的自己。

“呵,顧臣時,你真是下流,到現在了還在覬覦白早早的身子,你下賤。”

顧臣時失望搖頭,站起來走向衛生間。

剛開啟衛生間門,抬頭就看見用著電動刷牙的白早早,鼓著萌萌的臉頰,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你,你怎麼在這裡?”

顧臣時嚇了一跳,腦子裡自動閃過夢裡的春光,不光下身立刻有了男人的反應,臉更是紅得滾燙。

白早早吐掉泡沫,無語道:“顧臣時,你是不是睡糊塗了?這是我的房間呀,我不在這裡在哪裡?”

“那我怎麼在這裡?”

顧臣時剛說完就後悔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傻極了。

白早早一定會嘲笑他的。

白早早先是神秘地打量了顧臣時幾眼,發現他好像忘了昨晚的滾床單,便咧嘴露出一抹微笑,“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覬覦我的身子,半夜夢遊到我的房間,還說要跟我生猴子呢。”

“顧臣時,說話要算話,說好了今天要滾床單的,你可不能反悔。”

白早早說完,擦掉嘴邊的泡沫,餓虎撲狼一般,撲到顧臣時的懷裡就要動手動腳。

“咳,白早早你放開我,那都是夢,夢裡說的都是反話。”

顧臣時尷尬不已,幾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