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臣時。”
兩人說著話,白早早突然貓兒一樣,軟軟地貼上顧臣時的喉結,“你好香啊,我能不能咬你一口?”
女孩子清淺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肌膚上游弋,顧臣時渾身血液直往腦袋裡衝,硬生生壓抑了許久,終於啞著嗓子哼了一句,“白早早,你好無聊,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白早早突然不說話了。
白淨的小臉埋在他的懷裡,身體一動不動,像是受到了打擊。
顧臣時瞬間感覺如臨大敵。
玩笑好像開太過了,會不會傷了小姑娘的自尊心?
“咳,說好了,只咬一口,不許多咬。”
顧臣時咳嗽一聲,終是彆扭地妥協下來。
有什麼辦法呢,自己哭著喊著求娶回來的老婆,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
而白早早突然抬起頭,露出一抹比驕陽還要燦爛的笑容,“顧臣時,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保證,我就咬一口,絕不多咬!”
“好啊白早早,你又故意騙我!”
顧臣時氣得火冒三丈,“下次再這樣就不理你了!”
白早早瞬間垮下臉來,拉著顧臣時的衣袖搖了搖,“別這樣嘛,顧臣時,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剛才是真的難過了,可是一聞到你身上的味道就好了,誰叫你這麼香嘛,人家這也是情不自禁啊!”
看著急白早早認真又委屈的表情,顧臣時的心瞬間軟了下來,“下次不許騙人了。”
“嗯。”
白早早用力點頭,隨後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顧臣時,“那我們剛才的約定還想算不算數?”
女孩眼中的光芒實在太過誘人,顧臣時差點剋制不住自己親吻上去,最後別開臉,冷冷道:“只許咬一口。”
“當然,我只咬一口,就一口。”
白早早笑得比蜜還甜,比出一根手指頭,然後緩緩靠近顧臣時,身體緊緊貼在他身上,雙手也拉住他的手掌。
兩人肌膚相親,氣氛突然就變得曖昧起來。
顧臣時緊張得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喉結下意識滾動,口乾舌燥,好像被人架在火上炙烤。
“顧臣時。”
白早早的紅唇輕輕貼在顧臣時的喉結上。
說話時,她的聲音軟軟的,卻給人一種活熱情火辣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顧臣時總感覺自己受到了蠱惑。
可白早早明明什麼都沒做。
“嗯。”
顧臣時壓抑著哼了一聲,腦袋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這種氛圍,簡直就是男人的地獄。
他真怕自己做出後悔終生的事來。
只能不斷在心裡提醒自己。
夠了,顧臣時,白早早愛的人不是你,你別做夢了!
白早早這時像貓兒一樣輕哼,“顧臣時,我們說好了只咬一口,但是沒說咬哪裡是吧?”
女孩這句話,徹底點燃顧臣時心中的熱火,讓他的大腦不由自主想到某種無法承受的畫面,哪裡還能管得了她愛誰不愛誰。
這是他的老婆啊!
就算是背叛全世界,他也得搶過來!
為了剋制自己男性的本能,顧臣時這時已經沒辦法給出回應,只能扭頭看向窗外,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女孩軟軟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實在讓他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顧臣時。”
“嗯。”
“是不是隨便咬哪裡都可以呀?”
“……”
“那我可就咬了哦。”
白早早一邊說話,一邊慢慢移動身體,緩緩向下靠近。
此時,顧臣時的內心簡直快要叫出聲來,心裡一邊吶喊著不要,一邊卻又隱隱期待著。
就在顧臣時緊張得渾身汗毛全都豎起來的時候,白早早突然抬起頭,動作無比的快捷迅猛,一口親在了顧臣時的嘴上。
顧臣時愣了愣。
這就……結束了?
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他都還沒品嚐到愛情的甜美。
難道不應該……呸,顧臣時,你下賤!
白早早一臉得意,“怎麼樣,說好了一口就是一口吧?”
“嗯。”
顧臣時側頭,露出一抹不太滿意的表情。
“顧臣時,你幹嘛不高興啊?”
白早早湊過來,雙手定住男人的臉,讓他只能看著自己,“明明是你說只能咬一口的呀,我都沒有用力,真的很聽話了好吧?”
“是,我沒有說這樣不好……”
顧臣時啞口無言,無從說起。
他怎麼能說,自己就是像王媽說的那樣,假正經。
明明想要得不行,卻又假裝自己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明明一邊跟自己說著不要逾越,卻又一邊期待著妻子跟自己發生點什麼。
甚至對她幻想了很多骯髒的事情。
這樣的自己,真的很煩。
“哼,王媽果然沒說錯。”
白早早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擰著顧臣時的耳朵,“你這種人就是悶騷,明明想要卻又不說,就是想讓女人主動,然後不想自己負責,對……唔!”
白早早一句話沒說完,顧臣時突然抓住她的雙手,扭轉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緊緊壓在自己懷裡,冷唇貼著白早早伶牙俐齒的唇用力吻了下去。
是啊,他就是悶騷,想要又不說,那就直接做就好了。
白早早,我很想要你。
很早很早。
早到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你就已經在我的世界裡消失了。
汽車無聲地行駛,早已經面紅耳赤的司機,默默關上了兩座之間的擋風板,給自家老闆製造了一個完美的二人世界。
回到別墅。
白早早紅著臉坐在車上,扭捏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說她一直說自己學過怎麼取悅男人,可她就是一個紙上談兵的小丫頭,實操經驗一點沒有,勾引全靠從女明星那裡學來的三腳貓功夫。
這真的是她的初吻!
誰能想到,顧臣時看起來這麼不苟言笑,不近人情,竟然這麼好撩啊!
“咳,那,我,我先回家了。”
白早早紅著臉,尷尬到手足無措,整個人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好,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顧臣時一反常態,一臉彌足的表情,目光深邃地看著妻子慌亂的表情,輕笑著調侃,“也許,我們該把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接著回房間做完?”
“不,不,不用了。”
白早早嚇得趕緊擺手,隨後想了想,自己不就是為了獻身才這麼賣力的嗎?
於是,她用力搖了搖頭,漲紅著臉,努力地為自己解釋,“不是,顧臣時,你別誤會,我不是不想跟你做,我的意思是說,我,我回去準備準備,對,畢竟是第一次嘛,我回去好好準備準備,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