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只是不一起共事了,但平日還是可以經常往來。”
“所以這第一杯酒,就祝我們友誼地久天長。”
季修銘一拍桌子:“說的好,今天就讓我們為友誼乾杯,不醉不歸。”
“對,乾杯。”諸瑾天拿起酒杯附和。
諸瑾東看著弟弟一臉的激動,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葉然也隨著大家一起舉起酒杯,碰杯。
剛要喝,就聽陳晏初低聲在他耳邊意味深長的說:“少喝點,你要是喝醉了,回去撒酒瘋我可不攔著你。”
葉然臉色殷紅的瞪他一眼,心裡十分明白他所謂的發酒瘋是什麼意思。
暗暗腹誹,我要真發酒瘋了,那才是著了你的道。
“我才不傻呢,放心,絕對發不了酒瘋。”
話音剛落,諸瑾天就拿著酒杯對葉然說:“來,葉然,咱倆喝一杯。”
陳晏初聞言,撲哧一下笑出來。
“怎麼了?”諸瑾天看過來。
“沒事,然然酒量不好,喝不了幾杯。”陳晏初忍著笑解釋。
諸瑾天一聽,拍著胸脯說:“沒事,我也喝不了幾杯,再說了,喝醉了還有你哥哥呢。”
葉然咬牙,就是有他才擔心。
但這麼好的興致,他也沒好意思拒絕,就順著他喝了一杯。
沒想到諸瑾天僅僅是個開始。
後面王碩和張潮遠兩人輪著跟他喝酒,也不是故意灌酒,就是心裡開心,上了大學,交到這麼好的朋友。
葉然是他們五個裡面年紀最小的,平日裡上課大家都寵著他,老師有時顧忌他的底子,都會講的儘可能詳細。
因此大家平日裡相處的很是融洽。
過了一會,陳晏初和諸瑾東說完了話,一扭頭,就看到了一個醉醺醺又傻兮兮的葉然。
見他看過來,還衝他傻傻一笑。
接著嘴一撇,就朝陳晏初撲了過來。
陳晏初連忙放下手裡的杯子,把人穩穩接住。
只見葉然用他殷紅的臉頰在陳晏初懷裡蹭了蹭,還把自己整個塞在對方懷裡,態度親暱的,根本不像兄弟。
諸瑾東看到後,臉色一變,迅速的打量了其餘幾人的反應。
見自家弟弟已經醉的說胡話了,還在和另外三人拼酒,四人混做一團,誰也沒注意到這邊,他才鬆了口氣。
而陳晏初絲毫不顧忌什麼,反而大大方方的摟著葉然,見他醉的不行,就對諸瑾東說:“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帶著然然先走了,其他人交給你了。”
諸瑾東點點頭:“放心吧,路上......注意點。”
陳晏初頷首,就扶著葉然出去了。
如今天已經冷了,這個點除了下夜班趕路的三兩行人,路上幾乎空蕩蕩的。
陳晏初見葉然醉的根本站不住,就乾脆把人背起來走。
左右吃飯的地方也剛好在醫大附近,走回去也就十幾分鍾。
被冷風這麼一吹,陳晏初倒有些醒酒,他把背上的人往上託了下,吐出了一口冷空氣。
葉然原本摟著他脖子的手,被刺骨的寒風一吹,凍的他哆嗦了一下,手就立刻鑽進了陳晏初衣領裡,順便帶進去了不少涼風。
冰的陳晏初“嘶”的一下,縮了縮脖子。
“你......”陳晏初有些無奈:“等回家再收拾你。”
天色如墨一般漆黑,襯得僅有的一絲光亮更加柔和,月朗星稀。
陳晏初心情頗好,連路上黑漆漆一片,都覺得賞心悅目。
剛走到小區門口,就聽見一陣說話聲。
“謝謝你送我回來。”
“客氣啥。”
這聲音......
他穩住身上的人,探頭看了下,是葉慧和趙和安。
“這麼晚了,你騎著我的車回去吧。”
“那怎麼行,你明天還要上班,我騎走了,你騎什麼?”
“沒事,我坐公交就行,別跟我客氣了。”
陳晏初見兩人還謙讓上了,正準備踏出腳,告訴兩人,家裡還有一輛腳踏車時,就聽趙和安有些羞澀的說:“不如......我明天一早來接你吧?”
聽見這話,他立馬又把腳收回來了。
會還是未來的姐夫會,差點壞了人家好事。
他吸了吸鼻子,又往上拖了拖背上的人。
就是......這兩人得聊到什麼時候啊,這風口還挺冷的。
就在陳晏初猶豫要不要打斷二人時,背上的葉然咂吧著嘴,嘀咕著:“冷......”
細小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裡格外明顯。
門口的兩人嚇了一跳,雙雙看過來。
得,不用糾結了。
陳晏初有些尷尬的揹著葉然走過去,衝兩人笑了笑。
葉慧也有些尷尬,她看屋內一片漆黑,還以為兩人已經睡了,沒想到撞個正著。
一旁的趙和安有些不知所措,在漆黑的夜裡,悄悄紅了臉,剛剛自己的話......是不是被人聽到了?
“然然這是......”陳晏初走到面前,葉慧才注意到背上的人。
“今晚和朋友吃了頓飯,他多喝了幾杯,醉了。”
剛剛說完,陳晏初就打了個噴嚏“阿秋”。
“姐,我先進去了,你們慢慢聊。”說完不等兩人回應,就直接進了院子。
進屋後,屋內的暖氣早已開啟,陳晏初把人放沙發上,舒服的嘆了口氣。
終於暖和了。
剛剛在外面吹了這麼久的風,他怕葉然感冒,就帶著葉然進了浴室,幫他把衣服脫掉,泡個熱水澡。
“嗯......熱。”被扒光的葉然,猛的坐到浴缸裡,就開始反抗。
陳晏初怕他坐久了感冒,乾脆自己也進了浴缸,雙腿死死的夾住亂動的醉鬼,開始幫他洗澡。
“別亂動。”
陳晏初忍得青筋直起,每次給喝醉的葉然洗澡就這樣......
別說有肢體接觸,葉然就是什麼都不做,就這麼一站,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更何況......
喝醉的葉然,渾身白裡透紅,哪裡都粉嫩嫩的,更添了一絲媚態。
迷糊間,葉然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禁錮住了,一點也動彈不得。
一個猛撲,朝陳晏初撲過去,在他懷裡胡亂的動。
隨著他動作的起伏,嘩啦啦的水花聲此起彼伏,葉然好像找到了新的玩具,把水一把把的往外潑,玩的不亦樂乎。
最後故意潑了陳晏初一臉水,還笑的十分囂張。
陳晏初抹了把臉上的水,拉過搗亂的人,呼啦一聲打橫抱著人站起來,隨便擦了擦身體,就把人扔到了床上,收拾他去了。
一直收拾到夜半三更,屋內才慢慢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