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皮陽陽等人再次回到瞿娜上班的那家店門口。
這是一家酒吧,雖然已經夜深,但這裡還是一樣的熱鬧。
店門口,依舊有不少人進進出出。
只是,很多人都是醉醺醺的出來的。
門口站著兩個著裝暴露的女郎,見皮陽陽他們走進來,同時躬身說了一句“歡迎光臨”。
但當她們的目光落在鐵牛身上時,同時一怔。
那三個黑人被鐵牛暴打的場面,她們當時也看到了的。
沒想到,這幾個華夏人居然去而復返。
她們似乎意識到,皮陽陽他們來者不善。
等皮陽陽他們進去後,兩人相互交流了幾句,其中一人急匆匆的進入店內,找到一個戴著耳麥的年輕男人,向他反應情況。
那個年輕人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目光冷厲的看向皮陽陽、鐵牛等人,點了點頭,然後向著皮陽陽他們走了過去。
“嗨,夥計,你們需要什麼服務嗎?”
這個年輕人來到皮陽陽等人身後,操著一口生硬的華夏語,問道。
皮陽陽轉頭看向他,淡然說道:“你們老闆在嗎?”
年輕人警惕的看著他,問道:“你找我們Boss做什麼?”
皮陽陽說道:“聽說他的牙齒不太好,我正好是牙醫,來給他看看。”
“牙齒不好?”年輕人一怔,“沒聽說阿爾瓦先生的牙齒不好啊。”
皮陽陽的嘴角撇起一絲微笑,“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年輕人依舊一臉警惕的看著皮陽陽,臉色忽然一沉,語氣生冷的說道:“嗨,我警告你,不要在這裡鬧事!”
皮陽陽不以為意,目光掃了一眼,見不遠處有一張臺子,便走了過去,直接坐下。
年輕人狐疑的跟了過來,然後衝著不遠處的一個酒女打了個響指。
酒女立即過來,挨著皮陽陽坐下。
皮陽陽的鼻孔中,立即傳來一陣刺鼻的香水味,他下意識的往一邊挪了挪。
“先生,想喝什麼酒?”
這個女郎也會華夏語,看來是那個年輕人有意挑選出來的。
皮陽陽正要回答,忽然一聲爆喝傳來,將那酒女嚇了一跳。
皮陽陽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黑人拄著一條鋼管,另外兩個黑人鼻子上則纏著紗布,正滿眼憤恨的看著他和鐵牛。
這三人,就是被鐵牛暴打的那幾個。
拄著柺杖的黑人,衝著鐵牛怒吼,口水橫飛。
那神情,像是要將鐵牛給生吞了。
皮陽陽神情淡然的對酒女說道:“喝酒的事等會再說,我先把麻煩解決了。”
酒女識趣的起身離開,同時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皮陽陽和鐵牛等人。
鐵牛站了起來,盯著黑人說道:“會不會說人話?”
在他的思維裡,只要是他聽不懂的,都不是人話。
黑人顯然不懂華夏語,但被鐵牛那一臉不屑的神情給激怒了。
他爆吼著,揮舞著手中柺杖。
周圍的人紛紛散開,同時,又有十幾個牛高馬大的洋人圍了上來。
這些人有黑有白,但個個身上都紋著飛禽猛獸圖案,一看就是混社會的。
“你們還真是膽大,打了人居然還敢回來!”
那年輕人此時的神情冷然,盯著皮陽陽、鐵牛,不屑的說道。
在他看到皮陽陽、鐵牛的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這些人去而復返,肯定是因為那個華夏女孩,來找麻煩的。
所以他對那個門迎女郎說了一句,讓她去把那三個黑人找來。
三個黑人被打,氣惱萬分。就在皮陽陽他們離去後,他們馬上打電話搖人,聚集在三樓的檯球廳,商量著怎麼去找那些華夏人報復。
沒想到,皮陽陽和鐵牛他們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這些人當即就氣勢洶洶的下樓,將皮陽陽他們圍住。
皮陽陽不屑撇嘴,說道:“怎麼?捱打沒夠?”
拄拐的黑人,伸出右手中指,罵了一聲:“法克!”
鐵牛目光一冷,但他暫時還沒有出手。
此時,那十幾個洋人,紛紛扯出球棒、鋼管之類的東西,氣勢洶洶的衝著他們吼叫。
皮陽陽淡然說道:“鐵牛,這麼多,夠你玩嗎?”
鐵牛“嘿嘿”一笑,“不夠!”
說話時,突然轉身,從鄰桌上抄起一瓶沒開啟的酒,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向拄拐的黑人。
拄拐的黑人被他打過,知道他的厲害,下意識的趕緊後退。
但他怎麼能快的過鐵牛?
一聲悶哼,酒瓶的瓶嘴,直接塞進他的嘴巴,他的罵聲戛然而止!
鐵牛目光冷然,右手指關節在酒瓶上一敲!
“砰!”
酒瓶爆開,碎成玻璃渣。
“我讓你法克!”隨即,鐵牛怒聲喝道。
黑人一聲慘叫,感覺到自己的嘴巴里,猶如千刀萬剮,好像連舌頭都不是自己的了。
酒水伴隨著血水,從他的嘴巴中湧出,同時還有幾個牙齒,也被他吐了出來。
他踉蹌後退幾步,滿眼憤怒與驚恐的看著鐵牛。
其他的十幾個同伴見狀,紛紛舞動合金球棒、鋼管,向鐵牛撲去。
朱雀、玄武微微一動,就要出手。
皮陽陽趕緊說道:“不用,讓他好好玩玩,這小子就愛打架。”
這兩人便沒有出手,神情淡然的看著鐵牛和那些洋人。
酒吧中,所有保安、酒女和客人,都紛紛停下一切,驚奇的看向這邊。
就連調酒師也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好奇的看戲。
雖然鐵牛一出手就把那個黑人傷了,但他們見鐵牛這麼瘦弱,而對方十幾個壯漢,怎麼想都覺得這個華夏小孩馬上就要被打得哭爹喊媽了。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打小在狼窩裡長大的華夏小孩,面對幾十條草原狼的時候,都不會畏懼,何況這些壯漢?
皮陽陽說讓他打個痛快,他正好可以好好發洩一下。
球棒和鋼管,狠狠砸了過來,他冷笑一聲,不退反進,迎著對方衝了上去。
一個洋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隨即,他手上的球棒便到了鐵牛手上。
奪取了一支球棒,鐵牛毫不猶豫的揮出,一棒子砸在這人的小腿上。
骨頭斷裂聲和慘叫聲同時響起,這個洋人一頭栽倒在地上,抱著斷腿嚎叫。
其他洋人雖然嚇了一跳,但並不畏懼。
他們仗著人多,覺得鐵牛就算再靈活,也不可能躲得過這麼多人的攻擊。
但事情出乎他們的意料。
鐵牛靈活的穿插他們中間,總在眼見要被砸中的時候,突然從他們的身邊消失,然後他們就莫名其妙的捱了一球棒。
慘叫聲、骨頭斷裂聲,此起彼伏,轉眼見,十幾個牛高馬大的洋人,全都躺在了地上。
兩個被打斷鼻樑骨的黑人也不例外,抱著斷手在地上打滾。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
那個酒吧主管,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都打顫了,下意識想要跑。
皮陽陽的目光已經鎖定了他,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的老闆在什麼地方了吧?”
年輕人轉身,有些緊張的看著皮陽陽,“你……你找我們老闆做什麼?”
皮陽陽緩緩起身,冷然說道:“我說了,給他治牙!”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
只是這人說的是英語,皮陽陽沒聽懂,只知道是在罵人。
他冷然一笑,抬頭看向三樓的護欄。
樓梯口,一個三十出頭,一頭金毛,身體虛胖的男人,正滿眼憤怒的看著他,大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在他身後,還跟著四個黑人壯漢。
不用問,皮陽陽也知道,這個人一定是這家酒吧的老闆。
也就是他,說出那句讓他憤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