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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過年

忙忙碌碌又一年,馬上過新年了,陸母開始置辦年貨。陸母與陸父商議,買點燈籠、窗花啥的?買點比較喜慶的東西。街上都是張燈結綵的。

陸母於是問湘兒,娘給你置辦兩件新衣裳,大姑娘家了,要穿好看點兒,陸之行接著問他娘,那我的新衣裳呢?

陸父:男孩子要把舊衣裳穿破為止,湘兒不同,畢竟她是姑娘家

陸之行:您們就是偏心。

陸母:這孩子吃醋了,哈哈

湘紅:哥哥要不我分您一套

陸之行:我開玩笑的了

陸母:他爹,最近咋沒看到方兄弟,我們邀請他來家裡一道過年啊!

陸父:好好好。我去方家看看

陸母囑咐陸父把方兄弟叫過來一起吃個晚飯。我多做點好吃的。

陸父:嗯

到了方文才門口,陸父敲了下門。方文才在裡屋問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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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父:是我呀!方兄。

方文才:陸兄,我馬上來開門

這時候方文才咳嗽了幾聲開了門

陸父:方兄,您怎麼咳嗽的這麼厲害啊?

方文才:老毛病了

陸父:不行,我得給您看看

方文才:我是遺傳家父的肺病

陸父說道:坐下來好好給您把脈看看,方文才把手伸出來。

陸父:(一臉憂愁)方兄,為啥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不來我醫館給您看呢?

方文才:看不好的,我爹在世的時候。找了很多大夫都束手無策。

陸父:我明天去醫館給您熬點藥您喝喝

方文才:沒用的

陸父:今兒我來,您嫂子弄了點好菜,讓我叫您一起吃點,再加上您很久沒來我那裡了,您嫂子擔心。

方文才:讓嫂子擔心了,我沒事的,今晚恐怕去不了,還有點兒事兒。

陸父:過兩天就過年了,那您一定要來一起過個年,團團圓圓

方文才:陸兄,我一定會去。

陸父回到家裡,翻遍家中所有地方,希望能找到一本藥書能夠從書裡找到可以救方文才。找了看了都沒有。

陸母:他爹,找到沒?

陸父:感嘆,堂堂正正的大夫,卻束手無策。枉為大夫啊…

陸母:…他爹,不是每個病大夫都能治好,現在我們所做就是好好陪陪方兄弟

陸父:嗯

陸父揹著手站在自家窗戶望著外面那一抹夕陽,撥弄鬍鬚,日有所思。陸母默默的陪著。

到了第二天早上,陸母叫陸之行幫忙貼對聯

陸之行:湘兒你看看這對聯貼正了沒?

湘紅:好像正了好像又沒有貼正?

陸之行:你這丫頭,敢騙你哥我,等會兒有你好受的。

湘紅:哼,娘,哥哥等會兒要打我

陸母:行兒,你敢打妹妹,我等會兒就打你

陸之行:娘,我開玩笑的

湘紅:哈哈

陸母:你們兄妹兩個趕緊把對聯貼好

陸之行:遵命,孃親大人

湘紅:遵命,孃親大人

陸母:這倆孩子…

所有對聯貼上了,窗花也貼上了,明天就過年了。陸父準備了一桌好菜迎接方文才的到來。

陸母說今兒個過年了,湘兒把置辦的新衣裳拿出來穿起來。

湘紅:好的,娘

這時候方文才打扮的神采奕奕的來了。

陸父:今兒方兄樣子很精神

方文才:過年了,必須得精神

陸父:方兄,咱們坐下吧!一桌飯菜準備好了。

方文才:陸兄,嫂子太客氣了,準備這麼多好吃的菜。

陸母:方兄弟,您別客氣,來家裡就像在這裡家裡一樣。

陸之行:方叔叔,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方文才:好好好

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吃完了團年飯,陸父和方文才在院裡走。

陸父:方兄,別擔心,一切會好起來的

方文才:嗯,陸兄,這個年過的很開心,可能是最後陪你們了。

陸父:方兄,別想的這麼悲觀,會好起來的

方文才:陸兄,我有一事相求

陸父:方兄,您說?只要我能辦到的,竭盡所能去辦

方文才:很多年前我認識了一姑娘,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已有這個遺傳病,我們相互喜歡。彼此已經私定終身了,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去醫館看病,大夫說您這個肺病有點嚴重,回家我就去問我爹,我爹把實情告訴我了,瞬間感覺晴天霹靂一樣,遺傳肺病。無法醫治。得知自已有這個遺傳病,就不敢和心上人在一起,在她的逼迫下我告訴了她實情,她告訴我無論怎麼樣,也會與我走下去,我那個時候非常決絕,她想見我,我堅決不與她見面,說了很多讓她痛恨的話,後來她家裡催她成親,她沒有辦法,一氣之下就隨便找了個人嫁了。現在我想再見她最後一面,就沒有遺憾了。

陸父:方兄,這就是您不願娶其他女子為妻的原因嗎?

方文才:有自已身體的原因,還有我對她的一半。

陸父:方兄,我很敬佩您是一條漢子。您說時間,我一道同您去。

方文才:感謝陸兄。

陸父:咱們兄弟一場何必見外。

倆人討論完,方文才起身回家。

方文才:感謝陸兄與嫂子的盛情款待,過了一個溫暖有愛的年。

陸母:不客氣呢,方兄弟,我們也很開心。

陸父把方文才送到門口外面,看到方文才的遠去背影,心中湧上說不清的難過…陸母看到陸父的眼神流落著不捨,握緊陸父的手。

陸母:他爹,早點休息吧!

陸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