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六年前。小武跟沈文說過,他的本命神器“閻羅殿”,一定就在江夏市內。
所以這六年來,江夏市內許多傳言發生靈異事件的地方,沈文差不多都走了一遍!
算下來,沈文在這六年裡,跟不少江夏市的冤魂惡鬼們打過交道了!
而有一點,沈文能清晰地感覺得到。
那就是,這些年來,江夏市發生的靈異事件,是一年比一年多了!
就連以前在江夏市不常見到的厲鬼。
在最近的這一兩年中,沈文也碰到過幾次了!
沈文還記得小武以前和他說過。
地府早已大亂,人間也太平不了幾年了!
所以,沈文一注意到前面這計程車司機的異常,立馬就戒備起來!
由於沈文只是和齊越一起回古市街吃個晚飯。
所以沈文這次並沒有攜帶著小武棲身的黑色雨傘,而是將黑色雨傘放在了宿舍裡。
畢竟這到了晚上,既沒有太陽,又沒下雨的。
沈文要是拿著把黑傘,確實也有些奇怪!
只不過,哪怕沒有帶著黑色雨傘,沈文此時也沒有太過擔心。
畢竟,那串紅鈴鐺的此時還在他手上戴著的!
而這六年來,紅鈴鐺中的小女孩,也吞噬了不少江夏市裡的惡鬼冤魂。
如今已經順利成長為紅衣厲鬼了!
這就是小武當時為何要讓沈文將小女孩收為鬼侍的原因!
因為小女孩的特殊之處就是不需要去積攢怨氣,也不需要去害人!
只需要吞噬同類鬼物,就可以成長!
這種天賦,是非常難得一見的!
換句話講,只要有足夠多的鬼物,小女孩便可成長為最厲害的鬼物!
當然,這只是理論上而已。
畢竟,實際上,假如現在要讓小女孩成為攝青鬼王。
那就必須得去吞噬大量的紅衣厲鬼,或者是直接吞噬攝青鬼!
這對於現在的沈文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太現實!
而此時,在計程車的後排上,齊越也注意到了司機的不正常。
畢竟正常來說,計程車司機都是比較能嘮嗑的。
面前這個計程車司機,在明明沒有什麼太陽的時間,戴著一副墨鏡。
等乘客都上車後,又一直不吭聲。
也不問問乘客去哪裡,就這麼在駕駛位上坐著,一動也不動。
這副模樣,正常人看到都會覺得有些奇怪。
齊越倒是沒有沈文想得那麼多。
他是覺得有些奇怪,就立馬問出口了:“哎!師傅,你這還挺有範!太陽都落山了還整副墨鏡在這裝酷呢!”
一旁的沈文聽了齊越的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齊越這小子的這張嘴,能活到今天,多半是他家祖宗在下面把所有的人情都給用完了!
而齊越的話音剛落下,前面的司機則是整個人嚇得一震!
有些迷糊地轉過頭來,看向後排的沈文二人。
司機一邊回頭,一邊摘下墨鏡衝齊越埋怨道:“嚇我一跳,你們兩個什麼時候上的車!”
而沈文和齊越見司機的反應,也都是鬆了口氣。
敢情這司機筆直地坐在駕駛位上,一動不動地,竟然是睡著了!
不過沈文還是挺佩服這司機的,就司機那坐得筆直的姿勢,再戴著個墨鏡。
正常人,誰能看得出,墨鏡下的他是睡著的!
齊越此時也是摸了摸腦袋,對司機有些好奇地問道:“哎,師傅,你這睡覺功夫咋練的啊?怎麼坐得這麼筆直也能睡著呢?我倆還以為你出什麼意外了呢!”
一旁坐著的沈文,聽著齊越前面的話,還覺得正常。
等聽到後面,則又是一臉的黑線。
齊越這人,要不是因為從小體格壯碩,比較能打的話。
多半是不可能活著長到這麼大的!
果然,前面的司機聽到齊越後面的話,頓時衝齊越翻了個白眼:“你這小夥子,是真不會說人話!”
眼看齊越就要跟這司機再次打起嘴仗來,沈文插嘴道:“師傅,您別聽他的,他打小就不會說話,他其實就是覺得,師傅您這隨時能睡著的本事挺厲害的!”
計程車司機聽了沈文的話,看了眼沈文,見沈文斯斯文文的模樣,看上去比五大三粗的齊越要順眼多了。
司機有些得意地跟沈文道:“說起我這睡覺的本事,那還是我以前上學的時候練出來的本事!”
說到這,司機似乎回憶起了上學時的經歷,出神地道“那時候上課太困,又不想被老師發現自已睡覺,於是就經常戴著個深色眼鏡,騙老師說是近視眼鏡,然後坐得筆直地在教室光明正大的睡了起來!”
沈文聽到這裡,點了點頭,正準備配合司機說上兩句場面話。
誰知這時,齊越聽到這裡,馬上幽幽道:“師傅你看,就是因為你上學的時候只知道睡覺了,現在才會淪落到在這裡跑計程車啊!”
齊越話音落下,只見司機神色一冷,馬上轉過頭去,冷聲道:“說吧,你們兩個要去哪!趕緊送完你們,趕緊滾蛋!”
沈文瞪了眼一旁還準備還嘴的齊越,隨後對司機平靜地道:“師傅,咱們去古市街!”
司機點了點頭,也不跟二人說話了,直接啟動了車向著古市街的方向開去!
大約過去二十來分鐘,計程車停在了古市街的陳記麵館門口。
沈文付完了錢,便和齊越一起下了車朝著麵館裡走了進去。
而司機見二人下車後,還不忘小聲地衝齊越背影小聲嘀咕著什麼。
反正沈文見司機那表情,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而齊越此時一回頭,剛好瞧見了司機衝自已小聲地嘀咕著什麼。
立馬就是眉頭一挑,準備上前跟司機“講講道理”!
結果剛打算邁步,就聽旁邊的沈文皺眉淡淡道:“行了,我們先進去,陳叔他們還在等我們!”
齊越見沈文已經開始有些不悅了。
立馬就撓了撓頭,不再吭聲,老老實實地跟在了沈文身後走進了麵館!
今天的麵館早早就宣佈不營業了。
沈文兩人剛邁步走進去,便看到滿頭白髮的鄭老頭,坐在搖椅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聽見門口的動靜,鄭老頭一轉頭,剛好看到了沈文二人正走進門。
鄭老頭立馬就回頭,對在廚房裡忙碌的陳叔和劉姨,道:“怎麼樣,我就說阿文他們不會遲到吧!”
而此時,廚房裡的陳叔和劉姨也已經將飯菜都陸續端了出來。
聽了鄭老頭的話,理髮店劉姨一邊將菜放在餐桌上,一邊笑著回道:“我這不是怕阿文他們今天剛開學,不一定能那麼早趕回來嗎!”
一旁的麵館陳叔,也是滿臉憨厚的笑容地看向沈文和齊越道:“回來了好,你們趕緊去洗個手,準備開飯嘍!”
沈文和齊越同時點了點頭,便走向一旁的水池洗手了。
今天這頓飯,就只有陳叔劉姨兩口子,加上沈文和齊越爺孫倆,總共五人。
等沈文兩人洗完了手,大家便也都圍著飯桌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陳叔就從旁邊櫃子裡拿出來一個小壇。
剛一放上桌,沈文幾人便立即聞到了那空氣中瀰漫的濃醇酒香味!
一旁的鄭老頭此時兩眼放光,伸手摸了摸下巴的鬍鬚。
衝著陳叔就豎了個大拇指:“陳老弟夠意思!你這酒我可等了好多年了,你可算捨得拿出來了!”
陳叔聞言也是撓了撓頭,笑呵呵道:“就知道鄭老哥好這口,趁著今天我和玲瓏的喜慶日子,我把這家傳的老酒拿出來熱鬧熱鬧!”
聽了陳叔的話,坐在沈文旁邊的齊越挑了挑眉,有些躍躍欲試道:“陳叔,這酒味道咋樣呢?我還沒嘗過酒呢!”
陳叔剛準備答話,一旁的鄭老頭就冷哼道:“哼!毛都沒長齊就想喝酒!滾一邊去!”
見自已二爺爺發話,齊越頓時又蔫了。
坐在齊越身邊的沈文看齊越這模樣,也是搖頭一笑。
齊越這小子,從小雖然在學校皮得不像樣,但還真沒嘗過喝酒!
據說是跟齊越從小練的家傳功夫有關。
好像說是未達到刀槍不入的境界,便一直不能喝酒來著!
當然,齊越也說了,刀槍不入的這個說法,多半是誇張了的。
但他現在離練到家傳功夫所要求的那一步還早,所以目前是肯定不能喝酒的!
一旁的劉姨此時也已經拿出一大瓶果汁出來了,衝著沈文兩人笑道:“這酒能有什麼好喝的!來,阿文,小越,咱們仨喝這個!”
說著,劉姨便將果汁給二人的杯子中倒滿了。
就這樣,麵館內的五人都十分開心地享受著這溫馨的一幕。
時間總是短暫的,很快便是兩個時辰過去。
這時已經是八九點左右了。
沈文和齊越雖然請了假,但還是要趕回宿舍睡覺的。
於是便和陳叔二人以及鄭老頭打了個招呼,走出了麵館。
而此時,鄭老頭也已經起身,往小對面的小賣部走了。
很快,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了陳叔和劉姨兩人在麵館內。
劉姨看著喝得臉色通紅的陳叔,輕聲道:“知禮,你真的想好了嗎?”
麵館陳叔,原名陳知禮,本為南方一小修士家族繼承人。
為了自已的心上人劉玲瓏,放棄了一切。
來到這東邊的江夏市古市街,等了劉玲瓏足足十三年!
陳叔,也就是陳知禮看著劉姨微微笑了笑,神色平靜道:“玲瓏,這有什麼好想的?無非是陪你去死上一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