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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陳叔與劉姨

由於六年前。小武跟沈文說過,他的本命神器“閻羅殿”,一定就在江夏市內。

所以這六年來,江夏市內許多傳言發生靈異事件的地方,沈文差不多都走了一遍!

算下來,沈文在這六年裡,跟不少江夏市的冤魂惡鬼們打過交道了!

而有一點,沈文能清晰地感覺得到。

那就是,這些年來,江夏市發生的靈異事件,是一年比一年多了!

就連以前在江夏市不常見到的厲鬼。

在最近的這一兩年中,沈文也碰到過幾次了!

沈文還記得小武以前和他說過。

地府早已大亂,人間也太平不了幾年了!

所以,沈文一注意到前面這計程車司機的異常,立馬就戒備起來!

由於沈文只是和齊越一起回古市街吃個晚飯。

所以沈文這次並沒有攜帶著小武棲身的黑色雨傘,而是將黑色雨傘放在了宿舍裡。

畢竟這到了晚上,既沒有太陽,又沒下雨的。

沈文要是拿著把黑傘,確實也有些奇怪!

只不過,哪怕沒有帶著黑色雨傘,沈文此時也沒有太過擔心。

畢竟,那串紅鈴鐺的此時還在他手上戴著的!

而這六年來,紅鈴鐺中的小女孩,也吞噬了不少江夏市裡的惡鬼冤魂。

如今已經順利成長為紅衣厲鬼了!

這就是小武當時為何要讓沈文將小女孩收為鬼侍的原因!

因為小女孩的特殊之處就是不需要去積攢怨氣,也不需要去害人!

只需要吞噬同類鬼物,就可以成長!

這種天賦,是非常難得一見的!

換句話講,只要有足夠多的鬼物,小女孩便可成長為最厲害的鬼物!

當然,這只是理論上而已。

畢竟,實際上,假如現在要讓小女孩成為攝青鬼王。

那就必須得去吞噬大量的紅衣厲鬼,或者是直接吞噬攝青鬼!

這對於現在的沈文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太現實!

而此時,在計程車的後排上,齊越也注意到了司機的不正常。

畢竟正常來說,計程車司機都是比較能嘮嗑的。

面前這個計程車司機,在明明沒有什麼太陽的時間,戴著一副墨鏡。

等乘客都上車後,又一直不吭聲。

也不問問乘客去哪裡,就這麼在駕駛位上坐著,一動也不動。

這副模樣,正常人看到都會覺得有些奇怪。

齊越倒是沒有沈文想得那麼多。

他是覺得有些奇怪,就立馬問出口了:“哎!師傅,你這還挺有範!太陽都落山了還整副墨鏡在這裝酷呢!”

一旁的沈文聽了齊越的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齊越這小子的這張嘴,能活到今天,多半是他家祖宗在下面把所有的人情都給用完了!

而齊越的話音剛落下,前面的司機則是整個人嚇得一震!

有些迷糊地轉過頭來,看向後排的沈文二人。

司機一邊回頭,一邊摘下墨鏡衝齊越埋怨道:“嚇我一跳,你們兩個什麼時候上的車!”

而沈文和齊越見司機的反應,也都是鬆了口氣。

敢情這司機筆直地坐在駕駛位上,一動不動地,竟然是睡著了!

不過沈文還是挺佩服這司機的,就司機那坐得筆直的姿勢,再戴著個墨鏡。

正常人,誰能看得出,墨鏡下的他是睡著的!

齊越此時也是摸了摸腦袋,對司機有些好奇地問道:“哎,師傅,你這睡覺功夫咋練的啊?怎麼坐得這麼筆直也能睡著呢?我倆還以為你出什麼意外了呢!”

一旁坐著的沈文,聽著齊越前面的話,還覺得正常。

等聽到後面,則又是一臉的黑線。

齊越這人,要不是因為從小體格壯碩,比較能打的話。

多半是不可能活著長到這麼大的!

果然,前面的司機聽到齊越後面的話,頓時衝齊越翻了個白眼:“你這小夥子,是真不會說人話!”

眼看齊越就要跟這司機再次打起嘴仗來,沈文插嘴道:“師傅,您別聽他的,他打小就不會說話,他其實就是覺得,師傅您這隨時能睡著的本事挺厲害的!”

計程車司機聽了沈文的話,看了眼沈文,見沈文斯斯文文的模樣,看上去比五大三粗的齊越要順眼多了。

司機有些得意地跟沈文道:“說起我這睡覺的本事,那還是我以前上學的時候練出來的本事!”

說到這,司機似乎回憶起了上學時的經歷,出神地道“那時候上課太困,又不想被老師發現自已睡覺,於是就經常戴著個深色眼鏡,騙老師說是近視眼鏡,然後坐得筆直地在教室光明正大的睡了起來!”

沈文聽到這裡,點了點頭,正準備配合司機說上兩句場面話。

誰知這時,齊越聽到這裡,馬上幽幽道:“師傅你看,就是因為你上學的時候只知道睡覺了,現在才會淪落到在這裡跑計程車啊!”

齊越話音落下,只見司機神色一冷,馬上轉過頭去,冷聲道:“說吧,你們兩個要去哪!趕緊送完你們,趕緊滾蛋!”

沈文瞪了眼一旁還準備還嘴的齊越,隨後對司機平靜地道:“師傅,咱們去古市街!”

司機點了點頭,也不跟二人說話了,直接啟動了車向著古市街的方向開去!

大約過去二十來分鐘,計程車停在了古市街的陳記麵館門口。

沈文付完了錢,便和齊越一起下了車朝著麵館裡走了進去。

而司機見二人下車後,還不忘小聲地衝齊越背影小聲嘀咕著什麼。

反正沈文見司機那表情,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而齊越此時一回頭,剛好瞧見了司機衝自已小聲地嘀咕著什麼。

立馬就是眉頭一挑,準備上前跟司機“講講道理”!

結果剛打算邁步,就聽旁邊的沈文皺眉淡淡道:“行了,我們先進去,陳叔他們還在等我們!”

齊越見沈文已經開始有些不悅了。

立馬就撓了撓頭,不再吭聲,老老實實地跟在了沈文身後走進了麵館!

今天的麵館早早就宣佈不營業了。

沈文兩人剛邁步走進去,便看到滿頭白髮的鄭老頭,坐在搖椅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聽見門口的動靜,鄭老頭一轉頭,剛好看到了沈文二人正走進門。

鄭老頭立馬就回頭,對在廚房裡忙碌的陳叔和劉姨,道:“怎麼樣,我就說阿文他們不會遲到吧!”

而此時,廚房裡的陳叔和劉姨也已經將飯菜都陸續端了出來。

聽了鄭老頭的話,理髮店劉姨一邊將菜放在餐桌上,一邊笑著回道:“我這不是怕阿文他們今天剛開學,不一定能那麼早趕回來嗎!”

一旁的麵館陳叔,也是滿臉憨厚的笑容地看向沈文和齊越道:“回來了好,你們趕緊去洗個手,準備開飯嘍!”

沈文和齊越同時點了點頭,便走向一旁的水池洗手了。

今天這頓飯,就只有陳叔劉姨兩口子,加上沈文和齊越爺孫倆,總共五人。

等沈文兩人洗完了手,大家便也都圍著飯桌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陳叔就從旁邊櫃子裡拿出來一個小壇。

剛一放上桌,沈文幾人便立即聞到了那空氣中瀰漫的濃醇酒香味!

一旁的鄭老頭此時兩眼放光,伸手摸了摸下巴的鬍鬚。

衝著陳叔就豎了個大拇指:“陳老弟夠意思!你這酒我可等了好多年了,你可算捨得拿出來了!”

陳叔聞言也是撓了撓頭,笑呵呵道:“就知道鄭老哥好這口,趁著今天我和玲瓏的喜慶日子,我把這家傳的老酒拿出來熱鬧熱鬧!”

聽了陳叔的話,坐在沈文旁邊的齊越挑了挑眉,有些躍躍欲試道:“陳叔,這酒味道咋樣呢?我還沒嘗過酒呢!”

陳叔剛準備答話,一旁的鄭老頭就冷哼道:“哼!毛都沒長齊就想喝酒!滾一邊去!”

見自已二爺爺發話,齊越頓時又蔫了。

坐在齊越身邊的沈文看齊越這模樣,也是搖頭一笑。

齊越這小子,從小雖然在學校皮得不像樣,但還真沒嘗過喝酒!

據說是跟齊越從小練的家傳功夫有關。

好像說是未達到刀槍不入的境界,便一直不能喝酒來著!

當然,齊越也說了,刀槍不入的這個說法,多半是誇張了的。

但他現在離練到家傳功夫所要求的那一步還早,所以目前是肯定不能喝酒的!

一旁的劉姨此時也已經拿出一大瓶果汁出來了,衝著沈文兩人笑道:“這酒能有什麼好喝的!來,阿文,小越,咱們仨喝這個!”

說著,劉姨便將果汁給二人的杯子中倒滿了。

就這樣,麵館內的五人都十分開心地享受著這溫馨的一幕。

時間總是短暫的,很快便是兩個時辰過去。

這時已經是八九點左右了。

沈文和齊越雖然請了假,但還是要趕回宿舍睡覺的。

於是便和陳叔二人以及鄭老頭打了個招呼,走出了麵館。

而此時,鄭老頭也已經起身,往小對面的小賣部走了。

很快,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了陳叔和劉姨兩人在麵館內。

劉姨看著喝得臉色通紅的陳叔,輕聲道:“知禮,你真的想好了嗎?”

麵館陳叔,原名陳知禮,本為南方一小修士家族繼承人。

為了自已的心上人劉玲瓏,放棄了一切。

來到這東邊的江夏市古市街,等了劉玲瓏足足十三年!

陳叔,也就是陳知禮看著劉姨微微笑了笑,神色平靜道:“玲瓏,這有什麼好想的?無非是陪你去死上一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