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伯特利的暗示下,艾米表現出對喬吉的懷疑,她開口下令:“沒聽見伯特利先生問你的姓名嗎?為什麼不開口?”
“伊夫。”
“這可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伯特利假模假樣的讚歎道。
見目標達成,伯特利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
“噠。”
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表示自已還有公務在身,今天就不多款待兩位了,今天的談話非常愉快,希望下次見面有機會好好暢談一把。
伯特利走到門口停住腳步,似是想起來什麼:“啊對了,我這裡有件東西非常適合小姐,能讓小姐的‘僕人’來拿一下嗎?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
艾米看著再一次給她上了眼藥的伯特利,隱藏在斗篷後的神色明滅不明,她聲音溫和輕柔如風卻暗含危險:“去吧,我的‘僕人’別讓主人等太久。”
喬吉收到艾米的命令,起身跟隨伯特利來到他的書房,站在屋子中央等待著他。
他謹慎的環顧四周,書房佈置簡單隻有書桌和四周的書架,但是牆上懸掛著一把看似只是裝飾華麗的劍,那個位置坐在書桌後的人,可以一把抽出來握在手裡,伯特利是個魔劍士,喬吉得出結論。
“怎麼?伊夫先生對這把劍感興趣?”伯特利面帶微笑摘下牆上的劍問道。
他走到喬吉面前和剛才拿到的印章一起遞到給他。
喬吉接過印章,沒有動那把過分華麗的劍。
喬吉凝視著這個印章,瞳孔一縮,印章上刻畫著的是飛鳥躺倒在彼岸花的左側,彼岸花被折斷在地花瓣纏繞上飛鳥的身體,右上角有一個淚滴。
他的心臟刺痛片刻,撲面而來的巨大情感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他不知道是因為這枚印章上的刻畫,還是拿著劍的伯特利讓他感到了危險。
他有些恍惚,眼眶微微泛紅,嘴巴蠕動片刻,終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伊夫先生?”伯特利滿臉緊張擔憂的握住喬吉的肩膀,將他晃醒。
喬吉被驚醒,再次看著手中的印章,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個印章是什麼,好熟悉的感覺,他渾身冰涼,清楚的聽到還未平復的心臟咚咚的聲音。
他努力平穩自已緊澀的喉嚨,聲音中聽不出情緒的告訴伯特利“失禮了閣下,看的如此精美華麗的寶劍,一時有些失神,小姐還在等待,先行告辭。”
伯特利聽到這話並沒有沒有鬆開喬吉肩膀上的手,不僅如此,他反而向喬吉靠近了幾分,緊接著在他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生硬說了一句話。
喬吉聽完這句話,皺了皺眉頭,在伯特利退開時恢復了平靜,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伯特利,轉身離開了這個書房。
看著喬吉漸行漸遠的身影,伯特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容隱含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意,陽光透過巨大的窗戶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他伸出胳膊,張開手指將喬吉的身影覆蓋在手掌中,又慢慢攥住手指,好似要讓喬吉是他的手中之人。
艾米看到走進來的喬吉,雙手環抱語氣不善的話語中好似試探著他。
“哼,這麼久才回來,是不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裡,還是覺得我的命令可以隨意違抗,嗯?”說完,艾米緊緊盯著喬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些端倪。
喬吉感受到艾米語氣中的試探與威脅,但他並沒有驚慌。
他深吸一口氣單膝跪地,鎮定自若地看著艾米,回答道:“小姐,我並沒有此意,讓小姐久等耽誤了小姐的時間,是我的過錯,請小姐處罰我,我對小姐忠心耿耿,不會違背小姐您的任何意願。”
然而,艾米並沒有輕易被說服,她依然保持著警惕的態度,繼續不經意試探:“哦?聽說伯特利對待下屬非常有待,尤其是那些被他看中的屬下,不知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喬吉的聲音冷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仿若他才是那個傀儡:“回小姐,我只聽從小姐的指令,沒有自已的看法。”
聽到回答她伸出腳踩著喬吉的膝蓋下來,站在地上扶了扶身上的衣服:“記住你今天的回答。”
艾米離開神殿中央沒有看身後喬吉一眼,將他視為無物。
喬吉和艾米保持著距離,不遠不近,不會妨礙到艾米,也能在她遇到危險時迅速擋在她的身前。
漫無目的的逛著一個又一個攤位,她看一個琉璃瓶子裡的暗紅色血液,血液明明是靜止不動的,但是她卻看到血液中有什麼在遊動。
艾米看著琉璃瓶子和身後的喬吉說了一聲:“這個。”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喬吉向攤主付完金幣後,連忙拿起瓶子塞入空間戒指中,追了上去。
所有攤位全部逛了一遍,艾米和喬吉離開了離開了神殿,剛出神殿大門,就碰到三個流浪者,擋在道路中間指著喬吉的左手:“喂,識相一點交出那個戒指。”
路過的人們,看都沒有看一眼這邊的鬧劇,這種事情在黑市每天都會上演,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們三個在這兩個小傢伙進入神殿的時候就發現了,既然來到黑市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錢財,但是沒有想到會有意外的收穫,這人的身上居然會有空間戒指,這簡直就是天降餡餅的事情。
雖然他們可能和黑市首領有關係,估計身份也不簡單,不過黑市的規矩就是出了黑市外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歸黑市管,再者進入黑市不問身份,都穿著黑袍或者帶著面具,不怕身份暴露,富貴險中求,他們三個商量了一下,決定幹了這一票,然後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