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陶飛揚皺了皺眉頭問道。
“公子有所不知,這兩個小娘子是城外陸家莊人氏。”
“家裡祖父母、父母、叔伯兄弟,本是濟濟一堂。”
“自從她們出生以後,家中親人相繼死於非命,不得善終。”
“她們姐妹命中帶煞,專克身邊親近之人,萬萬不可招惹。”
老者慢慢將二女的身世講了出來。
洛三娘聽了,馬上停下腳步,躊躇不前。
陶飛揚聽了,卻怒火中燒。
封建迷信,這種專門荼毒人們心靈的毒藥,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深受其害。
現在讓自已遇見,絕不能袖手旁觀。
“三娘,你帶兩個人去幫她們把父親葬了,再給她們十兩銀子回家過日子。”
“兄長,這、這……”
“不必多言,換作跪在這裡的是你,你會怎麼想?”
無錯書吧“是,兄長!”
洛三娘臉色微紅,再不敢多話。
隨後,上前扶起二女,向人群外走去。
……
下午申時,洛三娘、洛雪晴幾人,帶著那兩個小娘子進到客房,感謝陶飛揚。
“兄長,陸家二女前來當面向您道謝。”
“奴家陸馨和妹妹陸雨,拜謝公子解囊葬父之恩。”
陸馨和陸雨跪下,向陶飛揚磕了三響頭。
“免禮!快起來!”
陶飛揚連忙向二人虛扶一把,。
陸家二女緩緩站起來,
“此次前來,一是拜謝公子,為奴家姐妹解囊葬父之恩。”
“二是我們姐妹倆無處可去,願意終身為奴為婢,伺候公子。”
陸馨給妹妹擦了把臉上的淚痕,輕聲說道。
陶飛揚這才看清陸馨的容貌。
略顯蒼白的臉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現在卻帶著些許憂傷。
微微上翹的鼻尖,柔軟、紅潤的櫻桃小嘴,尖尖的下巴,輪廓清晰的臉龐,一切都搭配完美無缺。
陶飛揚不禁怦然心動。
心中暗道,這小娘子起碼得打9.5分。
想歸想,陸馨提出來為奴為婢,他肯定不可能答應。
“咳!留不留她們姐妹,你們來決定吧!”
陶飛揚輕咳一聲說道。
“當然是留下來了!”
洛三娘、洛雪晴等人齊聲答道。
“留在內院還是外院?”
陶飛揚問道。
“當然是留在內院了!”
眾女又齊聲回答。
“呃,你們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哈哈哈哈!”
眾女爆笑著,將陸馨和陸雨領出了房間。
“你們記住柳鶯的教訓!”
陶飛揚追到門口喊道。
他擔心,如果又是哪個勢力的人滲透進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知道了!”
……
第二天上午,陶飛揚正準備帶內院的美女們出去逛街時,客棧大堂卻傳來一陣吵鬧聲。
“你們這裡明明有客房,為什麼不讓我們住?”
“我們都是各縣來趕考的學子,如今其他客棧都已經住滿,不住你們這裡,難道讓我們露宿街頭不成?”
“你們客棧不就是想加價嗎?加多少?你說個數。”
……
客棧大堂,擠滿了前來參加解試的學子,正七嘴八舌的質問掌櫃。
“諸位學子,非是老夫不讓你們住。”
“實在是本客棧在幾天前就被一位小娘子包下了。”
“你們還是去別處看看吧!”
老掌櫃向大堂中的學子們拱拱手,語氣中充滿祈求。
這些學子他可不敢輕易招惹。
一個處置不當,他們就敢集體到刺史衙門鬧事。
“不行,現在住房緊缺。你們客棧前院空著不住人,豈不是暴殄天物?”
“你要是不讓我們住,我們就去刺史衙門告你們,故意刁難應考學子。”
一個身穿綠袍的國字臉學子故意大聲製造氣氛。
立刻,大堂中的學子開始躁動起來。
就在老掌櫃進退兩難時,看到陶飛揚等人從後院走進了大堂。
老掌櫃連忙跑過去和洛三娘商量。
“洛小娘子,最近各縣學子都到來考解試,城裡客棧都爆滿了。”
“您這前院不住人,能否讓出來,給學子們解一下燃眉之急?”
老掌櫃向洛三娘拱拱手。
洛三娘看了一眼陶飛揚,見陶飛揚沒有表態,正想答應下來。
突然,剛才那個綠袍學子又喊道:“小娘子,你們包下整個客棧,又住不完。”
“就該把前院退出來讓我們住。”
“而且,我們是學子,耽誤了前程,你們可吃罪不起。”
“大家說,是不是?”
綠袍學子又在調動學子們的情緒。
陶飛揚本來有心將前院讓出來,不想此人卻把他們架在火上烤。
心中暗道,想來搞道德綁架這一套,你還嫩了點,看小爺等會怎麼收拾你。嘿嘿!
想到這裡,陶飛揚抬手止住了正準備回話的洛三娘。
帶著一行人。來到大堂東邊角落坐下用早餐。
“怎麼?知道自已理虧,不敢說話了?”
綠袍學子又來挑釁。
陶飛揚向自已人使個眼色,大家都低頭吃飯,沒有一個人搭話。
“哼!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為富不仁。”
“你們這樣做,是要遭報應的。”
“大家都來認認人,以後遇見他們有什麼事,千萬別手軟。”
那綠袍學子兀自在那裡喋喋不休,甚至有了威脅的意味。
陶飛揚包下整個客棧,完全是為了安全著想,雖然前院不住人,但也是付了錢的。
付了錢的房間,想怎麼住就怎麼住,誰也管不著。
因此,他並不著急,慢悠悠的吃著早餐,任那綠袍學子叫囂。
待到那綠袍學子喊得口乾舌燥、聲音沙啞,陶飛揚才緩緩站起來。
“諸位學子,剛才老掌櫃提起此事之時,在下本想免費放開前院讓諸位入住。”
“再提供免費的膳食,畢竟諸位歷經艱辛來一趟邕州也不容易。”
“可是,這位學子,這位穿綠袍的學子,一直在威脅在下。”
“在下生恐諸位也是如此恩將仇報之人。”
“所以,暫時將房錢提高到原來的五倍。”
“以後的房價看錶現來定。”
“諸位願住就住,不願住,請去其他地方看看。”
說完,陶飛揚又坐下,怡然自得的喝起茶來。
擠在大堂中鬧事的學子,基本上都是家境不富裕的讀書人。
現在房價提高到原來的五倍,能承受的根本沒幾個。
於是,學子們紛紛將矛頭指向綠袍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