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認識此人,而是因為此人已經死了。
臉色青紫,雙眼爆凸,嘴角溢位鮮血。
“馬上看看其他人怎麼樣了?“
陶飛揚連忙叫道。
眾人連忙將剩餘四個黑衣人慢慢鬆開,翻過身來一看,也是和前面那人一樣。
看到五人的死狀,陶飛揚似乎覺得哪裡不對,一時又想不起來。
不及細想,先做當前緊要的事情。
三步並作兩步回到房間,陶飛揚拿出頭盔。
又回到院中“噌噌噌”幾下爬上那棵大樹。
開啟頭盔上的夜視和熱成像功能,向村尾小樹林望去。
果然,那裡有個人影正牽馬準備離開。
“李校尉,立刻傳訊給村尾的人,小樹林裡還有一個接應的。”
“快去把他抓回來。”
“遵命!”
李震急匆匆向外跑去。
緊接著,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向村尾的小樹林而去。
一刻鐘後,李震和程處默回來了。
帶回來的還有一具屍體,死狀和院子裡五個黑衣人一樣。
“上將軍,這六人的嘴裡都藏有毒藥,和博古齋鄭掌櫃的死狀一樣。“
“應該是同一種毒藥致死。”
李震又檢查了其他幾人的嘴,向陶飛揚稟報。
陶飛揚這才想起,剛才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是死狀和鄭掌櫃一樣。
“上將軍!“
“這些人,看起來像是死士。”
程處默也插嘴道。
“什麼死士?”
無錯書吧陶飛揚追問道。
“只有一些大人物、大勢力,才會豢養死士。“
“他們從小就被培養,關鍵時候,以死相拼。”
“失敗被擒,立刻自殺。”
“陛下登基前,曾經遭遇三次死士刺殺。”
“沒能抓住一個活口。”
程處默解釋道。
“原來如此!”
陶飛揚這才對死士有了更深的瞭解。
“上將軍!”
“莫非他們和鄭掌櫃是同一夥人?”
李震又說道。
“極有可能。”
“你明日去徐縣令那裡問問。”
“鄭掌櫃的案子可有何進展?“
“遵命!”
陶飛揚這才讓妹妹們都回去休息。
陶飛揚回房摟著大丫和小丫,不久便酣然入夢。
鄭金德和鄭山河卻還在書房中等待。
“老三,你派去的人可靠嗎?“
鄭山河坐在主位,慢慢敲擊著桌子。
“老族長,那五人是晚輩訓練了十多年的死士。”
“身手、智謀都是一等一的厲害。”
“應該不會有什麼閃失才對。”
“老族長不如再等等。”
鄭金德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向鄭山河解釋。
二人一直等到天亮,也沒等到死士回來覆命。
“哼!以後做事用心點!”
“要不是看你還有些用處,老夫現在就砍了你。”
鄭山河說話雖然輕緩,但是話中透露出來的意思,卻讓鄭金德不寒而慄。
“老族長,今日之事可能陶飛揚早有防備。”
“不如我們……”
鄭金德又向鄭山河獻策。
“嗯,這次千萬不可再小看陶飛揚了,知道嗎?”
說完,徑直回房睡覺了。
鄭金德擦了把汗,連忙去後院通知第五房小妾,給鄭山河侍寢。
再說阿史那魯爾和執思失力二人,在內奸的接應下,晝伏夜行,很快再次來到平涼縣。
這次他們沒有去大王莊落腳。
而是去了距離桃源村二十里的五峰山。
安定下來後,立刻有人來彙報了陶飛揚最近的行蹤。
阿史那魯爾又聚集了原州所有奸細。
一時間,五峰山兵力達到六百人。
有了這些人,阿史那魯爾野心膨脹了,開始躍躍欲試。
準備第二天晚上,血洗桃源村。
執思失力得知訊息後,立刻阻止。
“魯爾將軍,千萬不能魯莽。”
“據斥候稟報,桃源村現在有二百多人護衛,而且個個身強體壯。”
“我們應當謀定而後動。”
執思失力勸道。
“執思失力,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怕死了?”
“六百對二百,以我們突厥將士的勇猛,只要一個衝鋒,就能讓那些唐人全軍覆沒。”
“你要是怕死,可以留在五峰山,我不會稟報可汗的。”
阿史那魯爾用眼角瞄了執思失力一眼,輕蔑的笑了笑。
他找到約翰遜,剛立了大功,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麼會聽得進執思失力的勸告。
執思失力被他嘲諷,心中已經怒火萬丈。
但是想起頡利可汗臨行前的威脅,只好強壓心中怒火。
“魯爾將軍,你別忘了。“
“陶飛揚不但有二百悍卒保護,而且還有怪獸。”
“稍有不慎,不但完不成任務,甚至連我們都走不了。”
執思失力苦口婆心的勸道。
聽到他提起怪獸的事,阿史那魯爾才重視起來。
“那你說怎麼辦?”
“你不要著急,我們先派斥候過去打探。”
“如果時機成熟,我們可以屯兵在村尾的小樹林裡。”
“待到陶飛揚……”
執思失力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
聽得阿史那魯爾連連點頭。
“好,就照你說的辦。”
“不過,平涼縣城中,別人去我不放心。“
“還是你親自去坐鎮為好。”
“好,我親自去平涼縣城主持。”
說完,執思失力向阿史那魯爾拱拱手,走出屋子。
第二天,陶飛揚依舊是十美環侍,來到小河邊,背靠著大丫釣魚。
差不多中午時,沿河邊小路,慢慢走來兩個人。
一個是滿頭白髮的老者,另一個是十七、八歲的小娘子。
老者右手拄著一根木棍,左手被小娘子扶著。
二人都是衣裳襤褸,蓬頭垢面。
走到離陶飛揚他們還有十餘步時,老者的身體,慢慢向右邊倒下。
小娘子一個沒扶住,二人向地上倒去。
“爺爺!”
“爺爺!”
小娘子迅速從地上爬起,尖叫起來。
陶飛揚等人連忙過去幫忙。
但見那老者雙目緊閉,臉色青紫,顯然是命懸一線。
“你爺爺這是怎麼了?”
一旁的洛三娘也很關心。
“爺爺本有心疾,我們又餓了兩天。”
“剛、剛才又走了那麼遠路,可、可能支撐不住了。”
小娘子邊哭邊說,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往下掉。
陶飛揚連忙叫大丫拿桂花糕沖水,準備喂老者吃下。
不料此時,老者竟悠悠醒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