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降一成?我們還不虧死了。”
“要不要通知三爺一聲,免得您擔責任。”
夥計有些擔憂的說。
“放心吧,三爺已經給我放權,你只管照辦便是。”
“是,小人這就去辦!”
接下來幾天,福緣酒樓按部就班的進行裝修。
門前每天都擺三大盆菜,供人試吃,而且每天都是不一樣的菜式。
福瑞酒樓那邊雖然賓客盈門,但是那些顧客,被福緣酒樓那邊的香味一燻。
原本覺得可口的飯菜也索然無味了。
許多顧客都要求跑堂夥計過去買菜,奈何福緣酒樓只送不賣。
眼見投訴越來越多,顧客越來越稀少,趙掌櫃終於撐不住了。
決定向東家稟報。
晚上平涼縣城外的一戶大宅。
滎陽鄭氏原州旁支的族長,排行第三的鄭金德正在喝茶。
滿頭大汗的趙掌櫃,躬著腰站在下面,不敢吭聲。
“你說,那福緣酒樓的東家叫陶飛揚?”
“是的,是叫陶飛揚,好像是桃源村的。”
趙掌櫃急忙答道,不敢有半分拖延。
他很清楚鄭金德的狠辣手段。
“你明日就去與他談判。”
“就說,我們福瑞酒樓想引進他們的菜品。”
“作為回報,福瑞酒樓可以給他佔五成份子。”
“適當的時候,老夫會親自出面。”
鄭金德慢悠悠的說道。
“三爺,五成份子太多了吧?“
“要是他不願意的話,再加上去,我們要吃大虧了。”
趙掌櫃連忙提醒鄭金德。
“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鄭金德依舊慢悠悠的說,臉上古井無波。
然而,聽在趙掌櫃耳中,不亞於一聲驚雷。
後背直冒冷汗。
“是、是!小人明天就去辦!”
待到趙掌櫃走後,鄭金德起身走到窗戶邊,凝望著黑漆漆的夜空。
喃喃道:“是時候該老夫出手了。”
第二天,趙掌櫃在福瑞酒樓宴請陶飛揚。
“啊呀!陶老闆果然年輕有為呀!”
剛見面,趙掌櫃就誇上了。
“趙掌櫃客氣了。”
“在下不過是做了幾道尋常的小菜而已。“
“比不得趙掌櫃這邊菜式齊全。”
陶飛揚趕忙謙遜的客套幾句。
“陶老闆過謙了。”
“你那幾道菜,把我們這邊客人的魂都勾走了。”
趙掌櫃接話道。
“不知趙掌櫃今天邀在下過來,有何貴幹?”
陶飛揚開始挑開話題。
“陶老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你那邊的菜式,影響到我這裡的客源了。”
“所以,在下想跟您合作,不知您意下如何?”
趙掌櫃微微一笑,看著陶飛揚。
陶飛揚皺了皺眉。
“趙掌櫃想怎麼合作?”
“我們福瑞酒樓可以給您佔五成份子。”
“條件是福瑞酒樓要引進你們的所有菜品。”
聽到這個條件,陶飛揚大感詫異,搞不懂趙掌櫃到底想幹什麼?
送一半股份,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
滎陽鄭氏什麼時候有那麼好心了?
“依在下看,那麼大的事,趙掌櫃還做不了主吧?”
“陶老闆不必多慮,只要您願意,我們東家隨時可以見面詳談。”
之後,二人定下了,過幾天詳談的約定。
再說李世民得到高士廉的稟報,心中又驚又喜。
雖然陶飛揚沒有答應過來幫忙,但是他的承諾,卻是萬金難求。
若不是因為戰事吃緊,唐軍正在節節推進,他都想親自跑一趟平涼縣。
跟大臣們商量了一番後,李世民又接見了高士廉和房玄齡。
無錯書吧“高侍中,你這次立了一大功,朕必定要好好賞賜於你。”
“只是朕現在分身乏術,不能親自去見陶老闆。”
“唯有再辛苦你和房尚書,帶三百鐵甲軍去宣旨。”
“宣完旨後,留兩百鐵甲軍在平涼,專司保護陶老闆,切莫大意。”
“更不可讓突厥人有絲毫機會。”
“另外,此事萬萬不可聲張,以免有其他人覬覦。”
“微臣遵旨!”
接到旨意,高士廉和房玄齡雖是文官,卻也不敢怠慢。
點齊人馬,快馬加鞭向平涼縣城趕去。
平涼縣城中,福緣酒樓門口,此刻已經人滿為患。
樓上樓下都坐滿了吃快餐人。
在外面等候的人,已經排到了街尾。
陶飛揚不得不從縣衙借了十個衙差,維持秩序。
看著來來往往的食客,小丫樂得眉開眼笑。
“相公,你好厲害呀!”
“這只是個開始,後面咱們還要擴大經營,賺更多的銀錢。”
陶飛揚剛說完,就見趙掌櫃匆匆走過來。
“恭喜,恭喜啊,陶老闆!”
“您這一天,抵得上我們福瑞酒樓一個月的客流了。”
趙掌櫃有些言不由衷的向陶飛揚道賀。
“哈哈哈!同喜,同喜!”
“不知趙掌櫃此來,有何貴幹?”
陶飛揚知道他要談合作的事,卻裝傻充愣。
“陶老闆莫不是忘了,您約了我家東家詳談一事?”
“哎呀,瞧我這記性,忙起來,差點把這件大事給忘了。”
“東家正在福瑞酒樓等候,不如請您移駕如何?”
趙掌櫃向陶飛揚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陶飛揚也不拿大,跟著趙掌櫃就去了福瑞酒樓。
此時,福瑞酒樓二樓包間裡。
鄭金德正手拿一塊玉佩,仔細端詳。
桌上還放著兩塊造型不一樣的玉佩。
做足了,引陶飛揚上鉤的準備。
陶飛揚一進包間,就看到三塊玉佩,面色一喜。
心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正好可以向他請教玉佩的事。
鄭金德見陶飛揚進來。
輕輕放下玉佩,站起身,拱手向陶飛揚行了個禮。
“這位就是陶老闆吧!久仰久仰!”
“鄭老闆客氣!”
陶飛揚也連忙回禮。
二人客套一番後,各自落座。
“鄭老闆喜好玉石?”
陶飛揚想打聽自已那塊古玉的事情,率先開口。
“談不上喜好,玉石之道,博大精深。”
“老夫只是,喜歡研究古玉而已。”
“不如我們先談談合作之事吧?”
鄭金德見陶飛揚上鉤,反而不著急,故意拿捏他。
此時,陶飛揚卻急得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