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正在發愁呢,王垕進來了。
這個王垕不是皇上他媳婦兒,也不是娘娘。
跟這個婦女同志沒關係,他是一個人名,是曹操手下的管糧官,向曹丞相稟報。
說是軍中缺糧。
只夠吃三天的了。
曹孟德更發愁了,軍中無糧自亂呢,別說攻打壽春城了,就是保命都難。
曹孟德想了想,告訴王垕,你回去吧。
再發糧食的時候,用小斛發放。
王垕一聽,當時有點癟茄子,心說小斛發放,那就等於剋扣軍糧啊。
該發一斤的我發四兩,那玩意兒吃的飽嗎?我這管糧官要是缺斤短兩,那叫剋扣軍糧掉腦袋的罪過。
曹孟德微微一笑,“你呀,儘管辦來,出了什麼事兒,有我給你兜著呢。”
這王垕心裡頭有底了,出去之後就開始小斛發放糧食。
這一發可麻煩了,本來大家夥兒這飯量就大,那天天打仗都能吃啊。
可這小斛發放,根本就吃不飽了,天天這肚子是咕咕直叫,餓得跟三孫子似的,“哎喲,我哥哥,哎,兄弟。”
“這曹丞相怎麼回事兒啊,怎麼變成摳門兒了,天天的不讓吃飽了,這玩意兒還攻城啊,是呢,再這麼下去呀,大家夥兒都得餓趴下,不光是餓趴下,還得有人造反呢,小點兒聲,小點兒聲,別瞎說呀。”
就這麼著軍心慌慌過了三天。
曹孟德想要了解一下情況,偷偷地就溜達出來了,就聽這動靜,哎呀,有些個不好,軍心不穩。
再一盤算,這些糧食就是在省著,也就是吃兩天就沒了,這便如何是好呢?
曹孟德眉頭一皺,是計上心頭,馬上傳令,把管糧官王垕就給叫來了,“丞相叫小人有何吩咐呢?”
“王垕啊,我想借你一件東西,以震軍心吶。”
“丞相,您說話那麼客氣幹嘛呀,只要是我有的,您借什麼我給您什麼。”
“呵呵,就是借你項上的人頭啊。”
王垕一琢磨,有藉著腦袋玩兒的嗎?借完了你怎麼還呢?
“丞相,小斛發放糧食,可是您吩咐的,不是我貪財搞鬼呀。”
“老夫自然是知道你王垕無罪,可是不殺你難服軍心,軍心一亂,這仗就沒法打了,王垕,你死之後,全家老少我是年供柴,月供米,讓他們豐衣足食,來人吶,把王垕推了出去,殺。”
王垕剛要吵吵,兩名小校把他推出帳外,咔嚓一刀把腦袋就剁下來了,然後是號令轅門。
曹操命軍士貼出一張告示,大家夥兒一看。鬧了半天,是糧臺關王垕欺上瞞下,盜竊軍糧已經按軍法給宰啦。
曹丞相軍令可太嚴了,王垕犯了錯誤馬上就剁腦袋,將來咱們要是犯了錯誤,那別說了,腦袋也得搬家呀。
這時候,曹孟德又傳下將令。
換了糧臺官,仍然按原數發糧,將士兒郎是飽餐戰飯。緊接著,讓大夥兒攻打壽春,只能前進不能退,後退後者,斬。
就這一下子,曹丞相造出兩個假象來,第一個假象就是他軍紀嚴明,誰要不聽話,馬上剁腦袋。
第二個假象呢,是他愛兵如子,不管多困難,這軍糧不克扣你們的,讓你們吃飽了,待遇不能減。
壽春城外一聲炮響,攻城戰鬥可就打響了,曹操親自騎馬在後邊兒督戰,誰要是退後一步,腦袋馬上給切下來。
這麼一來,誰不奮勇當先呢?四面八方號炮連天啊,攻城的雲梯火炮全都用上了。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壽春城就支撐不住了。
袁術手下四員大將李豐、陳紀樂和梁剛,每個人守一面城。
滾木擂石都已經用完了,強弓硬弩也沒有了,四個人一琢磨,哎呀,36計走為上計,保命要緊,譁一聲就撤下去了。
曹丞相是大獲全勝,大軍進了城之後,首先放火,就把袁術建造的皇宮就給燒了。
按照曹操的意思呢,乘勝追擊。
但是荀彧荀文若給出主意,“丞相啊,不能再打了,只能讓那袁術苟延殘喘,再多活一刻,因為咱們確實是沒有糧食了,”
曹孟德也明白,現在是連年征戰,打仗就是打錢,就是打糧食,現在這給養實在是跟不上。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壞訊息傳來了,說是宛城的張繡又起兵了,已經把大將曹洪給打敗了。
曹操一聽當時就火了,就想起上一回宛城戰張繡,把自已整得是狼狽不堪,才傳令,馬上撤兵迴歸許都要在徵張繡。
他臨走的時候,讓孫策指揮人馬擋住劉表,讓呂布迴歸徐州,劉備迴歸小沛。
曹孟德偷偷的拉住劉備的手,“玄德呀,我有幾句話要囑咐你。你和呂布的矛盾,經過我的調解,就算是化開了,現在讓你囤兵在小沛,這是一計,叫做掘坑待虎。如果說你有什麼難事兒,可以跟陳登父子商議,他們是我的內線。”
曹孟德這掘坑待虎的計策可夠厲害的,就是讓劉關張弟兄和陳登陳歸父子在徐州這地方啊,等著將來有一天,曹操肯定要發兵打呂布,那麼這幫人跟著一幫忙,成功的機率可就增大了。
曹孟德指揮大隊人馬回到許都之後,經過一定的整頓,奏明瞭漢獻帝又要指揮人馬到莞城去討張繡。
那漢獻帝是最窩囊的一個小皇上,曹操說什麼是什麼,他連屁都不敢放,“曹愛卿啊,你的決策對對。”
他敢說不對嗎?不對,大嘴巴就給抽上了,曹孟德留下大謀士荀彧,荀文若坐鎮許都。
自已帶領人馬奔宛城可就殺來了。
這時候正是麥熟的時節,老百姓都等著收割呢,一聽說曹操,大兵來了,可把大夥兒嚇壞了,快跑啊,全跑沒影兒了,也不敢在家待著,也不敢收麥子了。
曹操心說啊這哪行啊,麥子熟了,必須要割下來才能有糧食吃,老百姓都嚇跑了,這不耽誤事兒嗎?
因此生曹孟德立刻傳令任何人不許踐踏麥田,而且叫當兵的,把老百姓全都給請回來。
貼出告示,讓大夥放心,趕緊收麥子,曹丞相的軍隊那是有紀律的軍隊,絕不能胡作非為。
誰要是踐踏麥田,甚至說破壞一根麥子,那是定斬不饒啊。
命令可就傳下去了,這下軍將全都緊張了,起馬的戰將也不敢騎啊,嘣一聲從馬上跳下來,牽著馬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小心翼翼的。
用手就摟著這麥子穗往旁邊輕輕的撥一撥。
曹丞相身份地位太高了,他不能牽著馬走啊,顯得太跌份了,另外也沒辦法指揮軍隊,所以他就騎著戰馬小心翼翼地踏踏踏,想要穿過這廣闊的麥田。
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巧,在麥田裡頭啊,有這麼一隻鳥兒,是斑鳩鳥。大概跟他媳婦兒母鳥兒打架了,哼一聲就飛起來了。
斑鳩鳥這一經往前這麼一飛,正撞在了曹孟德曹丞相,這馬腦袋上頭,撞別處還好一點兒,撞馬眼睛上頭。
那馬受得了嗎?
溜溜這麼一叫,馬就驚了,玩兒命的往外頭竄呢,四周圍全都是麥田,曹孟德騎著這匹驚馬,在麥田裡頭轉了三圈。
費老鼻子勁了,這才把馬停住,可是仔細這麼一看,哎喲。好大一片麥田吶,全都給糟蹋完了,曹孟德一琢磨,我是三軍司令,說話得算數啊,剛才我說了,誰要損害一根麥子。
都得砍腦袋。
我可倒好,半畝多地,全給人家糟蹋了,哎呀,我自已得有個姿態呀,馬上吩咐一聲,“來呀,將行軍主簿換來。”
等著行軍主簿來了,曹孟德用手一指,“今日曹某違反軍令,就應當斬首示眾,你呀,把這件事情給我記下來,然後吩咐刀斧手砍我的腦袋。”
大夥兒一聽啊,全都傻眼了,誰敢砍他腦袋呀,不敢往前進,還一個勁兒地往後退。
曹孟德一看既然爾等不敢行刑,那麼老夫就自裁,把寶劍就拽出來了,往脖子上這麼一搭,就要抹脖子自殺。
曹操動作沒那麼快,這地方屬於是慢鏡頭。
一旁邊郭嘉,郭奉孝聰明啊,一伸手就把曹操手腕子就給叼住了,“丞相,您這是何意啊?”
“哎呀,奉孝,我曹某立的法令,我自已要模範遵守啊,必須割下我的人頭以示軍威。”
“哎呀,丞相,雖然您的馬把莊稼給踏壞了,但是自古春秋有法不加尊。”
“奉孝,有這句嗎?”
“春秋有法法不加尊呀!”
大家夥兒一看這地方,甭管有沒有這句都得一口咬定,就說有,果然有這句啊,春秋有法不加尊吶,對丞相,這是古人定的規矩,不能破壞呀。
曹操那是大政治家,大軍事家,換句話說,大滑頭,趕緊就就坡下驢吧。
“好吧,既然法不加尊,那麼我暫且就不死了,”一句話,他不死了。
“不過呢,死罪饒過活罪不免,我要把我的頭髮割下一綹來代替我的腦袋,以示軍威。”
說著話把頭盔就摘掉了,抓住了一綹長頭髮啊,就給割下來了,這就叫割發代首。
所以說這曹操行的是奸詐之術,但是身為三軍主帥,當今的丞相能夠把一綹頭髮割下來,也不簡單了。
大家夥兒全都佩服,連兵帶百姓一傳十十傳百,任何人都不敢糟蹋莊稼。
曹丞相大隊人馬就倒在了宛城,張繡是非常的緊張,馬上就跟他的好朋友劉表就打上連連了,因為他們呢,早就是盟友了。
軍閥混戰,沒有幾個朋友,那怎麼能行呢?
曹孟德攻城張繡守城,這一打呀,時間又不短,糧食又跟不上了。
而且坐鎮許都的荀彧派人騎快馬送了一封信,曹操一看,冷汗都下來了。
信裡頭就說這個袁紹,袁本初要指揮大隊人馬攻打許昌。
曹操他不能不怕呀,按兵力來講,如果說曹操有一個兵,那袁紹就有十個兵。
再者說了,袁紹坐鎮河北冀州,兵精糧足文有謀臣,武有戰將。
袁紹手下的謀士有田豐、沮授、郭圖、審配、許攸、逄紀。再加上大將顏良、文丑張郃,高覽,都是天下聞名的人物。
袁紹真要是指揮人馬進兵許都,那曹操老窩就得丟了,他能不緊張嗎?
因此攻打宛城這個事兒只能是半途而廢了,曹孟德就傳令前隊變後隊是馬上撤兵。
二次戰宛城,就算是完了。
曹操回到許昌之後。
趕緊就算賬,現在徐州有心腹大患,就是呂布呂奉先,冀州也有,大患就是袁紹袁本初。
如果說兩方面一起作戰,那非得劈叉不可。
怎麼整呢?就得打一個,忽悠一個,要打的應該首選是呂布。
那麼要忽悠的就是袁紹袁本初了,嗯,這傢伙呀,比較好忽悠,那就抓緊時間就忽悠吧,叫大忽悠。
曹操馬上面見漢獻帝上本,封這個袁紹為太尉,領大將軍銜,讓其管理冀州,青州,幽州幷州。
曹操又給袁紹寫了一封信,告訴他,你丫應該出兵去滅掉公孫瓚。
滅了公孫瓚之後呢,他的地盤就成你的了,你這個勢力就更大了,天下無敵啊。
咱們單說冀州的袁紹,接著書信之後,樂得一蹦蹦蹦蹦了600多個,心新說,怎麼樣,曹操還是怕我吧,我現在是天下第一大將軍。
行啊,我就穩穩當當的待著。
找機會呢,把公孫瓚這麼的地方一奪,到那個時候我就真正的是天不怕地不怕,閻王爺老二,我是老大,袁紹真就讓曹操給忽悠住了。
許昌這邊,曹丞相就竭盡全力要攻打徐州。
在發兵之前呢,寫了一封密信給誰,寫的給劉備劉玄德,告訴劉關張弟兄,一定要把眼睛瞪大了,仔細盯住這呂布。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跟袁術在勾結到一塊兒。這封信發出去之後,曹操就開始調兵遣將。
呂布坐鎮在徐州真就以為自已是高枕無憂了,天天的就是享受生活啊,每天就跟陳登父子是飲酒作樂,拿他們當自已的知心朋友。
他可不明白,這爺倆是蹲在他身邊的豺狼。他不明白,但是陳宮看的是清清楚楚,找機會就告訴呂布溫侯吧,那陳登跟他爸爸陳矽一對兒不是東西。
他們明是一團火,暗是一把刀,溫侯您要想長治久安,就得抓機會把他們倆給宰了。
呂布一聽,當時不樂意了,
“哎呀,陳宮啊,你什麼毛病,你是不是羨慕嫉妒恨啊,陳登和他爸爸陳矽那都是我的知心人哦,我跟他們一喝酒,一親熱,你就吃醋啊,你渾身不得勁。你說你有必要嗎?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實在不行啊,你出城,你溜溜彎,要不然你都憋出病來了。”
陳宮一聽,這叫什麼話呀,呂布真是扳著屁股親嘴兒,他不分香臭,我真就出城,陪我溜達溜達去吧。
這陳宮氣的都快哭了都。
他帶著隨從在外頭這麼一溜達,碰上點兒事兒,就發現有小沛跑出了一匹戰馬,馬上端坐一員小校,如飛似箭,奔許昌方向就去了。
這陳宮就產生了懷疑,吩咐手下人過去把這名小校就給逮住了,在他身上這麼一搜呀,還真有乾貨哎,有一封密信。
是劉備劉玄德給曹操寫的。
意思很簡單,就是說曹丞相您呢,給我寫的信我已經收到了,您讓我監視呂布。
我一定能圓滿完成任務,不過這個呂布他是豺狼,不好對付,暫時啊,我還殺不了他,就等著您老人家快快發兵吧,咱們裡應外合幹掉呂奉先,就這麼個意思。
陳公大吃一驚,馬上把這封書信就送到呂布這兒來了,呂奉先展書這麼一看。
雙眉倒豎,虎目圓睜,“好一個大耳賊,竟敢暗中勾結曹操,想奪我徐州取我的人頭,黑呀,真乃是痴心妄想,來人吶,點兵,兵發小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