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端起來大碗要給這曹豹灌酒,這曹豹真是喝不了。為什麼喝不了呢?因為它這個肝臟不行,代謝酒精的酶呀,分泌的比較少。
酒精往裡頭一罐,這肝就受不了,不光是臉紅,連屁股都紅了。
渾身過敏,起大個的臊皮疙瘩,因此上曹豹晃腦袋就是不喝。
可是張飛不依不饒拎著耳朵,翹著下巴,噸,噸,噸噸,噸噸就給灌下去了。
曹豹暈頭轉向差點鑽到桌子底下去,“要了我的命了。”
張飛瞧瞧他,“嘿嘿,好,挺有意思,這不能喝嗎?”
“我就這一碗,再喝我就死了。”
張飛不搭理他,又是挨桌敬酒,等打完這一圈又回來,來到了曹豹近前,一碗酒又放到這兒了,“又該你喝了,喝了。”
“三將軍別讓我喝了,這不要我的命嗎?”
“你小子不要敬酒不吃,你吃罰酒,酒可是好東西啊,這都是糧食精啊,趕緊給我往下灌。”
“三將軍,你看在我女婿的份上,也饒我這一碗吧。”
“你女婿他是誰呀?”
“就是溫侯呂布啊。”
曹豹把他女婿呂布呂奉先給說出來了,那意思當擋箭牌,張飛好給他點面子。
萬沒有想到,張三爺這火兒騰一下撞到頂梁門了,“他奶奶的,你要是不說呂布那廝,這事兒還好辦,一提那三姓家奴啊,俺老張就恨不能宰了他。我今天不敬你一碗了,我敬你18碗。”
好嗎?把曹豹當成武松了,灌上18碗大海碗啊,也想讓他打虎去。
張飛真就過去了,左手抓住頭髮,右手端起酒碗,就想繼續灌曹豹,曹豹著急啊,連忙閃躲,由於他的酒量真不行,剛才那一碗呢已經是蒙燈轉向了。
這一躲不要緊,啪嚓一聲,把一碗酒給摔得稀碎稀碎,哎呀。
張飛更生氣了,“好啊,敢摔俺張三爺的酒碗,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來呀,把他給我拉下去,重責100軍棍!”
小校不敢不聽話,真就把曹豹拽下去拿棍子就要打,一旁邊陳登陳元龍可著急了,
“三將軍,主公臨行的時候交代的清楚,不允許你喝酒,更不允許鞭打士卒。”
“嘿嘿,我最聽我大哥的話,我沒喝酒啊,我是往下灌的,我也沒有鞭打士卒啊,我是用這棍子打的曹豹屁股,來呀,給我打。”
曹豹平時也不得人心,小校恨他,所以大棒子掄起來啊,皮球啪嚓是真打實鑿。
沒用100軍棍就打了一個血肉模糊,“哎呀,饒命吧,再打我就死了。”
張飛一看這老傢伙屁股還挺糟,還不抗揍,以後你抓緊時間,給我換點零件,換一個抗揍的屁股。
“來人吶,把曹豹給我拖出去,休要掃了張三爺的酒興啊。”
有人過去把這曹豹就給拽出去了。
張飛坐到這兒,噸,噸噸,噸噸,還接茬喝酒。
不大一會兒喝了個酩酊大醉,有人攙扶著他到寢帳睡覺去了。
曹豹回到自已家裡頭,咬牙切齒,“哎呀,環眼賊張老三,你可損透了,我曹豹也不是孃家沒人呢,我姑爺呂布多大的能耐呀,我得讓他給我報仇啊。”
曹豹連哭帶嚎拿過紙墨筆硯來,刷刷點點就給呂布呂奉先寫了一封家書,派人抓緊時間就給送過去了。
這天晚上呂布鑽被窩剛要睡覺,一聽說怎麼著我老丈人來信了,瞧瞧吧,一看可把呂布也氣壞了,心說這張飛怎麼那麼過分呢?
呂布旁邊有位大謀士啊,就是陳宮。
這陳宮一看,恭喜溫侯賀喜溫侯。
“公臺,我這喜從何來呢?”
“溫侯,現如今劉玄德征討袁術,就留下一個張飛鎮守徐州,今天晚上這傢伙又喝多了,一定是人事不省,藉著機會咱們就把徐州給奪下來不就得了嗎?”
呂布一聽大眼珠子嘰裡咕嚕直轉悠。
“公臺,你這是妙策,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呂布呂奉先是蓋世的英雄,在這小沛區區彈丸之地,我怎能夠容身呢?馬上點兵,我要兵取徐州。”
各位呂布還了得嗎?那是一條狼啊,馬上就全身披掛。帶著兵將奔徐州城可就來了。
黑咕隆咚地到在了城底下一看,城頭燈光非常的昏暗,因為值班人員也不敬業了,甚至說有脫崗的現象。
就因為主帥張飛也喝多了,老闆都徹底放鬆了,我們為什麼還玩兒命,歇著去吧。
因此上城頭是疏於防範,呂奉先到底下高聲就斷喝,“城上的軍兵弟兄聽著,我們是由打前敵來的,劉使君派我們來給張三爺送信的。”
城上的小校也都是糊裡八塗,甚至說也喝酒喝多了,主公派人回來了,趕緊開城。
噹噹噹,城門大開弔橋可就撂起來了,呂布大吼一聲,帶領著兵將就殺進了徐州城,直奔帥府而來。
張飛醉的和死狗差不多,鼾聲如雷,睡得正香呢。
小校急壞了,撒腳如飛到裡頭稟報,三將軍,大事不好三將軍,您快醒醒吧。
再看張飛還是大睡。
“三將軍,您可別摔啦。”
把小校給急的都哭了,上前就掐張飛。費了老鼻子勁了才算把張飛給整醒了,
“嗯?我說你有毛病是不是,怎麼妨礙三將軍休息啊?”
“哎喲,三將軍,那了不得了,徐州城要丟了,呂布造反了。”
“你說什麼?喝酒要換大碗啦?”
“不是呂布發兵了。”
“我聽明白了,喝酒要就大蔥啦。”
張飛呀費了老鼻子勁了,才算聽了似懂非懂,醉醺醺晃盪蕩站起了身形。
“我說小,小子,既然出了這麼大事,你為什麼不抓緊時間報告?”
“哎喲,三將軍,我可抓了緊了,是您直磨蹭啊。”
“哎呀,少要廢話了,趕緊給我牽馬。”
張飛晃晃蕩蕩,還騎著戰馬晃動掌中丈八蛇矛,這回可真是晃動,不光是蛇矛槍晃動,連他這身子一塊兒晃動,呂布在哪裡?
剛到外頭正碰上呂布的畫杆方天戟,這麼一恍,環眼賊你拿命來。
張飛醉眼捏斜的看了半天,“哦,這就是那三姓家奴,看張三爺還挑了你。”
一催胯下馬,晃動丈八矛可就衝過去了。
他眼睛發花,呂布旁邊有一個小校高高的挑著燈籠,這燈籠是圓乎乎亮堂堂的張飛奔著燈籠就衝過去了,“我挑了你啊,噗。”
張三爺就跟這燈籠較勁,就玩命,呂布一看,哈哈,這是醉鬼呀,乾脆我別搭理他,帶人馬進去,搶奪徐州城吧。
人家沒費勁,就把徐州的府衙門就全都給佔領了。張飛騎著馬還晃盪呢,小校催他,三將軍,快往外頭衝吧。
好,衝啊,衝啊。
晃丈八矛往外頭衝,煞對面碰上一位誰呢?還正是曹豹。
曹豹還真堅強,就屁股打成那樣,還堅持跨馬掄槍要打鬥一番,他一看張飛來了。
這是活該我報仇啊,哈哈,你暈頭轉向的我一槍我挑了你吧,扎傢伙吧。奔著張飛哽嗓咽喉可就來了。
張翼德眼睛一瞪,把嘴一張。沒動彈,張飛啊,這肚子裡頭難受,他要返酒一張嘴哇。
把喝的那點兒酒,吃的那點肉,一點沒剩全都噴出來了,就噴了曹豹一臉。
這曹豹酒量根本就不行,這麼大酒氣一燻,他當時吆一聲,暈頭轉向可就醉倒了,枯嗵嗵摔落馬下,張飛丈八矛往下一順噗,就把這曹豹給宰了。
要說這曹豹死的還挺高階,這叫安樂死,先給他麻醉了,後捅這麼一槍,太享受了。
等衝到了城外,小風這麼一吹,張飛這酒是徹底清醒了,哎喲,可壞了事兒了我,我把徐州給丟了。
旁邊小校一看好嗎?張三爺這才明白,三爺爺,咱們趕緊走吧。
“哎呀,只能找我大哥去啦。”
帶著殘兵敗將落荒而走,就尋找劉備而來。
到在兩軍陣前了,張翼德撲通一聲跪下了,“大哥,小弟之罪呀。”
劉備跟關羽一看,可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劉玄德用手指著張飛,是不是徐州丟了?
“哎呀大哥呀,我可沒多喝酒吧,就喝了那麼七八罈子,稍微的有點迷糊。那呂布真不是人吶,他腦後有反骨,竟然奪了徐州城,大哥呀,我找您呢就是報信兒,另外呢是賠罪。”
行了,我也沒有臉再活著了,我摸脖子吧,寶劍出匣,按到脖子上頭就想往裡頭抹。
劉玄德趕緊給攥住了,“三弟啊,你這又是何必呢,城池丟了就丟了,咱們弟兄的感情要緊。”
一旁邊關雲長氣得臉都紫了。
本身她臉就紅,這回呀,紅上加紅啊,當然就紫了。
“三弟啊,你把徐州丟了這還不要緊,你保的兩家嫂嫂哪裡去了?”
“壞了倆嫂子,讓我也落到徐州城了,都落到呂布手了。”
把關雲長給氣的一跺腳,“哎呀,三弟,你說這可怎麼辦?”
劉備那真是大哥的風範,就不提徐州這事兒了,是好言安慰。
這才算把張三爺給勸住了,哥仨坐到這兒一商量,現在這差價可太不好了,前邊兒是袁術袁公路,紀靈紀連鋒跟人家開兵見仗的。
後邊是呂布呂奉先把徐州給奪了。
那麼袁術也不是傻子呀,肯定要跟呂布打報告,一封密信過去,呂布就得起兵,那麼劉關張弟兄前後就得受夾擊。這性命危矣呀。
最後劉備拿了主意說,咱們現在打這個盱眙,就不能打了,得找一個比較平安的地方,咱們移兵吧。
這哥仨馬上起兵就躲到了廣陵,也就是今天的揚州。劉備他們哥仨剛一躲了。
呂布手下的兵馬由這個高順帶領著就追上來了。
怎麼回事兒呢?
果不出劉備所料,這袁術袁公路知道劉備的徐州丟了,他樂得是屁顛屁顛,馬上就派人去見呂布呂奉先。
跟他說了,您幫我們一起打劉備,如果說把這劉備給抓住了,我袁術給你5萬斛糧食,100匹綵緞,一萬兩黃金。
呂奉先他也是好佔小便宜,大財迷一聽,哦,有這麼多好處呢,這是美差,這是肥活兒啊,乾的過。
馬上就點兵,派高順帶領著一哨人馬追殺張飛從後邊兒襲擊劉備,結果到這兒還撲空了,劉玄德已經跑了。
高順把營寨給紮好了,就來見紀靈紀,“紀將軍,咱們現在是大獲全勝了,我跟您稟報一聲,您趕緊把這個東西給我,我好回徐州啊。”
紀靈一聽他不明白呀,“高將軍你要什麼東西呢?”
“就是你家主公袁公路許諾的,說我們出兵幫著追殺劉備,回頭給我們5萬斛糧食,100匹綵緞,一萬兩黃金,您趕緊把東西給我吧。”
紀靈一聽,這事兒我也沒聽說呀,不能胡裡八塗的給他東西,再說這東西我也沒有啊,“高將軍,請您迴轉徐州,這件事情我不清楚,回去稟報我家主公,讓他老人家出面處理。”
紀靈收兵撤退,回去跟袁術這麼一說,把袁術氣壞了,
“這個呂布啊,真是個財迷,他幫我打劉備,他也沒打呀,人家劉備自已跑了,這東西我當然是不能給他,告訴他東西都沒有,回徐州待著去。”
高順就得著信兒灰頭土臉的帶著兵將又迴轉徐州,見著呂布,把這事一說。
呂奉先氣得腦門子上蹭蹭直冒火,
“好你個袁術啊,拿我當傻小子使喚呢,賴賬不給,我找他拼命去。”
馬上點兵就要出發,一旁邊陳宮給攔住了,“溫候啊,萬萬不可。現如今諸侯混戰,是鬥智鬥勇。咱們要找袁術拼命去,恐怕把他的壽春打不下來,咱們的徐州還得被旁人給奪去,咱們當務之急得鞏固後方啊。”
“公臺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以我只見,您應該寫上一封書信送給劉備,把劉關張弟兄在給請回來,徐州城當然是不能還給他們了,咱們呢,就假情假意地把小沛給他們,讓劉關張弟兄在小沛屯兵。外人一看呂布和劉備又和好了,就不敢染指徐州了。”
呂布雖然是糊塗,但是他不傻,還真就聽了陳宮的話,馬上寫了一封書信,派人去請劉關張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