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到這個,我躲避著人們的視線,不知道搜尋了加布裡埃爾的宅邸多少次。
我現在住的這棟房子,原本是皇帝為加布裡埃爾的生母準備的。
這是在原作結尾放出加布裡埃爾宅邸的支線劇情時才揭曉的真相。
當時皇帝打算讓加布裡埃爾和他的母親住在宅邸裡。
但是,繼母在皇帝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加布裡埃爾的母親趕了出去,事情因此變得糟糕。
無錯書吧皇帝將宅邸送給了回來的加布裡埃爾。雖然加布裡埃爾到現在都不知道。
“這是什麼項鍊?”
“這條項鍊就是答案。作為皇太子,作為女僕的兒子,難道不是一件麻煩事嗎?”
“……”
皇帝拿起項鍊,仔細端詳起來。
原來發現這條項鍊的人是西澤爾。
那是在加布裡埃爾成為皇帝后,在宅邸裡共度一夜,在加布裡埃爾遇到困難時安慰他時發現的。
現在都不想去想象,但切薩雷是我的人。
皇帝的眼睛慢慢睜大,他仔細的檢視著項鍊,
發現了藍寶石上刻著的花紋。
皇帝抬起頭,
“這個!”
“是的,沒錯,皇帝陛下,這是前任皇帝送給前任皇后陛下的信物。”
“你怎麼會有這個?我在皇宮裡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
“我在太子的住處找到的。”
皇帝眼角餘光一閃,
你絕對想不到,這條項鍊會從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來。
項鍊上刻著的花紋是前任皇后的。而關於這條項鍊的歷史,當時在皇宮裡工作的所有人都知道。
就連現在還活著的老貴族們都知道!我從來沒有意識到,如果知道原來的“這條項鍊為什麼在那裡!”
會有多麼大的幫助。這是前皇后死後建造的府邸,所以很可能會有這樣的反應。皇帝對母親懷有深厚的感情,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會對母親的蹤跡感到如此不安。此外,一件丟失的物品出現了…… “項鍊和那封信一起。” “信?” “是的,皇帝陛下。這是前皇后寫給太子生母的信。太子的生母曾經幫助過前皇后。作為回報,前皇后答應解除她的孃家身份,並授予她一個小頭銜。”
“原來如此……看來我的母親沒有履行諾言就去世了。”
“是的,陛下。”
其實我也忘記了這一點。
在切薩雷突然被抓,我被關在宅邸的時候,我怎麼會想到這樣的細節呢?是
在我下定決心要做些什麼來拯救切薩雷之後,我才想起這一點。
如果我和加布裡埃爾仍然是朋友,我可能會幫他找到這個。
因為我拒絕了加布裡埃爾,但同時也為他感到難過。
“……信件在哪兒?”
“它由我的女僕保管在宅邸裡,陛下。”
“為什麼不帶呢?”
我苦笑著。
“因為我不能在陛下的監視下帶進來,而且因為我不被允許……”
我看著皇帝的眼睛。
幸好皇帝只是一臉驚訝,他似乎對我沒有任何敵意或惡意。
“我還以為你一定有暗中操縱才會提出交易呢。”
“……交易?”
“是的,陛下。”
皇帝抓住了項鍊。
皇帝臉上閃過一絲怒意,隨即消散。
我屏住呼吸,皇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這很無禮,也很無禮。但考慮到當時的情況和您所做的好事,我會考慮周全,聽聽您的故事。”
終於。
我感覺自已的靈魂被抽離了出來。
我緊緊閉上眼睛,睜開,緩緩開口。
****
回到府邸後,約瑟夫將切薩雷推進了達芙妮的房間。
僕人們一臉擔憂地在他面前排成一排,但約瑟夫堅定地關上了門。
“約瑟夫爵士。給公爵送飯……”
“管家,現在那已經不重要了。”
約瑟夫臉色蒼白地搖了搖頭。
如果你看到切薩雷無休止的挖苦,如果你看到他的眼淚,你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我需要一些東西來拯救他。
於是他把切薩雷趕進了達芙妮的臥室,希望裡面能留點什麼東西。
‘如果這也失敗了……’
約瑟夫咬著嘴唇。
“騎士們現在被釋放了嗎?”
“是的,約瑟夫爵士。伯斯托德已經恢復了所有的權利和威望。”
“幹得好。”
如果不成功,我打算綁架達芙妮,讓她和切薩雷見面。
約瑟夫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就是為什麼他不該讓那個人進來……
他不該從狩獵場帶走那個奴隸。
不,如果他再次這樣做,一個復仇的王儲指責伯斯托德,把一切都歸咎於他……
“啊。”
約瑟夫抱住了頭。
我怎麼會捲入到這種事情中去……
僕人們嘆息一聲,彷彿他們很能理解約瑟夫的心情。
*****
獨自留在達芙妮的房間裡,揹著約瑟夫的切薩雷慢慢環顧四周。
達芙妮的氣味依然存在。
切薩雷在達芙妮的臥室裡坐下。
“達芙妮……”
雖然達芙妮的蹤跡還在,但她並不在這裡。
我得不到答案……
切薩雷用手掌按著眼角。
我很奇怪自已竟然變得如此軟弱。
切薩雷把達芙妮當作妻子,她和他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
但她也是他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她就會消失的人。
就像達芙妮寄來的離婚信裡說的,他因服刑而玷汙了她的貴族身份,沒有盡到丈夫保護妻子的義務。 這時他才再次意識到,她是一個隨時可以離開的人。
他差點被自已的傲慢給挫敗了。
“哈哈。”
切薩雷悽然一笑。
就像提出離婚一樣簡單,現在切薩雷和達芙妮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切薩雷緩緩起身,環顧房間,
達芙妮的觸感還在,
臨走前,那件禮服或許是為了緊急事件而隨意掛在沙發上,
切薩雷用指尖掃了一眼。
開啟與臥室相連的房間,找到了達芙妮的辦公室,這裡也同樣充滿了達芙妮的氣息。
切薩雷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能量進入身體,
在監獄裡的時候,他想著要讓加布裡埃爾知道他應得的苦澀,讓他重新得到達芙妮,可是
出獄之後,他開始懷疑,這些都有什麼用,
達芙妮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邊,
婚事是爺爺安排的。
那是契約婚姻……
就連切薩雷,也並不怎麼重視婚姻,
只是當成自已必須履行的義務罷了。
但現在……
切薩雷靠在椅背上,洗幹了臉。
坐在這裡,想起了達芙妮坐在書桌前,小小的身軀,做著自已的工作。
達芙妮一直都野心勃勃,
會說沒有哪個公爵夫人什麼都不做,所以她會盡自已的一份力,
身為公爵夫人,她也說過自已想要社交。
在莊園裡生活時,一直很被動的達芙妮,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
都是自從加布裡埃爾來到他的府邸之後,
突然間,她做了一個敷藥的水袋,準備了一個草莓蛋糕,展現出了他從未見過的一面。
她會不請自來地到他的辦公室,組織小型的茶會。
或許,是加布裡埃爾改變了達芙妮。
而達芙妮所說的“愛”也許就是這樣。 和
對愛情沒有把握的切薩雷不同,達芙妮總是顯得自信滿滿。
切薩雷用手捂住眼睛。
淚水順著捂住眼睛的手流了下來。
但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冷靜下來的切薩雷決定離開房間的那一刻,一個不尋常的物體進入了切薩雷的視線。
一個圓柱形的物體。
我見過達芙妮幾次擺弄它。
“啊……”
這是我以前在拍賣會上買的物品,達芙妮把這個看起來奇怪的東西處理得很好。
切薩雷回憶起那天的往事。
達芙妮笑容燦爛,切薩雷的心也似乎明亮起來。
我們一起喝在集市買的酒的記憶也清晰可見。
“我們本來應該再去一次的……”
切薩雷擺弄著那個小東西,然後把它扔在桌子上。
它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音,好像按錯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