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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3章 爭鋒吃醋

這天李道玄在後院忙著挑水種菜,猶如凡人般,小心翼翼呵護著冒頭的菜苗。

邊上東勝雪穿著粗布麻衣,跟在了後邊,給菜苗澆水,一副女主人的模樣,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兩人正在菜園子裡忙碌,一名紅裙女子,不知道何時來到了菜園子外,就這樣安安靜靜,一動不動,注視著裡面的兩人。

李道玄不時指點東勝雪澆水太多了,每次東勝雪都是笑吟吟的模樣。

忙碌了半天,李道玄抬頭,和菜園子外的紅裙女子四目相對,他眼中露出驚喜,沒等李道玄反應。

菜園子外的紅裙女子,轉身就走。

東勝雪抬頭,看見那一抹紅色身影。

李道玄二話不說,慌忙丟下了東西,起身追了出去。

東勝雪見狀,臉色蒼白,看這模樣,只怕是那銅雀來了。

銅雀眼中淚水滑落,她千里迢迢,日夜不休來找他,沒想到看到這副場景,好一個婦唱夫隨的模樣。

李道玄心頭咯噔,他有些惶恐不安,雖然和東勝雪沒什麼,不過他有種被捉姦在床的感覺,心虛得厲害。

在田野間追上了本就跑得不快的紅裙女子,李道玄伸手攬住了她。

銅雀……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誤會……都是誤會,李道玄艱難說道。

銅雀甩著肩膀,試圖掙脫李道玄的手,不過力氣不大,李道玄心頭一喜。

哪樣,不是哪樣,你倒是說啊,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撞破了你的好事,東勝雪當年就對你暗送秋波,別以為我不知道,銅雀聲音哽咽說道,越說越傷心。

先是墨婉,事情才過去百多年,李道玄又有了新歡,要不是今天她來,再過不久,只怕兩人孩子都有了。

李道玄趕緊一五一十解釋了起來,雖然有些心虛不已,此時不是猶豫的時候。

墨婉就讓銅雀傷心過一次,這次誤會鬧大了。

抽泣的聲音在田野間響起,無論李道玄如何說,銅雀就是哭個不停,淚水滑落,猶如不值錢一般。

李道玄擦了又擦,手忙腳亂,他只覺得生平最大的敵人,就是此刻懷裡女子的淚水了。

過了小半天,銅雀才停止了哭泣,甩開了李道玄,邁步朝著院子而去,氣勢洶洶的模樣。

李道玄神念朝著院子看去,瞬間傻眼,只見東勝雪就坐在了院子裡,悠然品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李道玄傳音了幾次,東勝雪視若無睹。

他手腳冰涼,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住一段時間,如今銅雀回來了,自已這……

造孽啊,李道玄心頭嘆息,跟在氣勢洶洶的銅雀身後,心思百轉,想著一會要如何處理此事。

來到了院門前,銅雀深吸了幾口氣,面容平靜走進了院子。

李道玄剛要跟隨,銅雀把門一關。

聲音傳出:外邊等著,不許偷看,不許偷聽。

李道玄伸出的手一僵,站在了門口,下意識就要探出神念,想了想收斂了起來。

李道玄在院門口,坐立不安,沿著巷子,不停踱步,不時朝著小院張望。

院子裡,銅雀面無表情,坐在了東勝雪對面。

銅雀公主,百多年未見,勝雪有禮了,東勝雪一臉平靜,開口打招呼,順手給銅雀倒了杯茶。

銅雀接過了茶,道了聲謝,看向東勝雪。

東勝雪,多年未見,我家夫君曾言,當年多虧你帶他出去走了一趟,這份恩情,我與夫君銘記於心,銅雀淡淡開口。

東勝雪聞言,喝茶的手一頓,隨即放下了茶杯。

銅雀公主,恩也好情也罷,這是我與李道玄的事情,即使你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此事發生在你之前,你也不必一口一個夫君,我東勝雪自知,走不進他的心,公主不必強調你的身份,東勝雪平靜說道。

既是有婦之夫,勝雪姑娘當知,何人門牆入不得,禮之一字,你我皆為女子,無需我再提及,銅雀淡淡回應。

天下皆知,李道玄有妻,名為墨婉,明媒正娶,如今他還未再娶,何來有婦之夫一說,東勝雪不置可否反駁。

夫君與我在銅雀臺上,情定三生,以噬魂秘術和聖境和尚做聘禮,怎不是有婦之夫,銅雀寸步不讓,淡然說道。

沒有明媒正娶,也無洞房花燭夜,何來有婦之夫,李道玄贈我破鏡珠子,一步可入聖境,當年贈我半條魔河之獸,按你所說,這便是聘禮不成,東勝雪喝著茶,帶著微笑說道。

世人皆知,我與夫君早已同住一屋簷,怎不是洞房花燭夜,銅雀笑了笑說道。

東勝雪默然,就是因為這個,若是當年她住進這裡,李道玄傾心誰,猶未可知,這女子終究是勝她一籌,許多人許多事,總有個先來後到。

東勝雪苦澀一笑,沒有再開口。

銅雀也是點到為止,東勝雪對李道玄有大恩,她不願意撕破臉皮。

銅雀暗暗慶幸,當年這屋子,東勝雪沒住進來,不然憑藉這女人一副窮追不捨的樣子,只怕自已都要被擠出去。

銅雀公主,命運一字,當真奇妙,緣分二字,貴不可言,有人勝天半子,有人先來後到,勝雪輸了,輸得不明不白,輸得一敗塗地,女扮男裝,好一個女扮男裝,東勝雪苦澀說道。

銅雀看著東勝雪收拾東西,她沒有喜悅,也沒有驕傲,起身幫著收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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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得知李道玄與墨婉結為夫妻,她萬念俱灰,此等心情,她感同身受,雖然理解,她也不會退讓半分,這個家,終究是要聽她的。

有些事不爭,有些事是一定要爭,東勝雪看著替她收拾東西的銅雀,露出哀傷,自已無論如何努力,終究是做不了這個院子的女主人,也走不進他的內心。

她努力過,爭取過,嘗試過,也勇敢過,最後一無所獲,在那個男人心裡,自已永遠是個知已,被他放在了心中的一個角落,說沒她,這麼多年李道玄每次都在關鍵時刻,出手替她解決問題,也給她寄出過書信,自已要住進來,李道玄也沒有反對,對於自已的要求,幾乎有求必應。

恩情終究是恩情,當不成愛情。

知已終歸還是知已,永遠做不成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