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還真不是隨隨便便忽悠小粉鴨說追蹤器去找女朋友的,雖然她確實不知道找的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但找同型別的朋友這倒是真的。
標記牌本身就是追蹤器的定位器,兩者之間原本是排他性的一對一關係,被林虞改造後,追蹤器會根據和它繫結的標記牌的同類屬性,尋找與標記牌同種訊號的訊號源,也就是同屬性標記牌。
憑藉著同源訊號所釋放出來相似的波動頻率和能量特徵,迅速精準地捕捉到了周圍方圓十公里範圍內的每一個與之相同型別的訊號源。
緊接著,透過一系列複雜而精確的演算法運算,對每個被捕捉到的同型別訊號與自身位置之間的距離以及可能存在的路徑障礙等因素進行全面分析和評估,就像傍富婆的渣男,廣撒網後挑最戀愛腦的那個騙,在準確無誤地判斷出那個距離自已最近且道路狀況最為順暢無阻的目標訊號後,馬上向它移動。
在找到同屬性的訊號源後,會始終與同屬性訊號源保持一定的距離,直至訊號源的訊號終結。
這裡所說的“訊號終結”正好在比賽規則之下的巧妙運用,其實很簡單,它代表著兩種情況:一種是標記牌與人體分離超過了整整三十分鐘;另一種則是儘管標記牌尚未從身體上脫落,但承載著它的人體已經喪失了所有的生命跡象,這兩種狀況都被視為訊號的終點。
在訊號終結後,追蹤器會宛如剛剛失去富婆女友、心如死灰卻又不甘心就此罷休的渣男,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如果標記牌被扯掉了怎麼辦!”囚買一遍氣喘吁吁的跑著,一邊問看著看起來跑的猶有餘力的林虞。
林虞轉頭看她,“放心,扯掉了也問題不大,我改過了它的設定,只是單純訊號變弱而已,他還是會自主尋找最接近它的標記牌。”
聽了林虞的解釋,囚貓喘氣的回應著,“太厲害了,”但隨即又想到,“你用了你的標記牌,豈不是我們獵物隊會被團滅!”
其餘幾人也一臉的驚愕看向林虞。
林虞給了幾人一個放心的眼神,“我的標記牌和獵人的換了,”說著她壞笑的看向小粉鴨,“說來那人你還認識!”
小粉鴨聽了嚇了一跳,就在幾秒內把說有可能參賽的好友多想了一遍,才想起來,他除了犀魚兄妹,就沒幾個好友。
小粉鴨安心後疑惑的問:“到底是誰這麼倒黴?”
林虞沒直接回答:“之前在地下賽場上,你還險勝了一局呢。”
小粉鴨一愣,想起來是誰,“美杜莎,”然後上下的打量了林虞身上過長的獵人服,“所以你的衣服也是扒了他的。”
隨後,他又想到什麼,一言難盡的但看向林虞那張寫滿了快誇我、我好聰明的表情,他又咽了下去。
在一旁聽他倆對話的囚貓卻是個收不住嘴的,“咦,阿陽哥哥,我記得你上次說美杜莎有狐臭哎。”
林虞聽到這整個人都裂開了,“我去,你不早說,我說怎麼這麼醜,我還以為我踩到屎了呢!”
囚貓:“……”
小粉鴨:“……”
錢寧:“……”不是,你之前還扛了我一路呢!
粉毛一臉嫌棄:“我還以為你拉褲子裡了內。”
林虞瞪圓了眼,“你竟然會吐槽。”
粉毛別過頭,哼了一聲,這幾個弱雞也就這個小矮子還有點本事。
其他人看到也一臉驚奇的看著他,粉毛繼續對他們翻了個白眼。
林虞:“嘬嘬,再來一句。”
粉毛炸毛:“你逗狗呢!”
錢寧打斷了兩人像小孩子一樣的鬥嘴,“好了不要吵了,還是想想接下來往哪走吧,我們總不能一直漫無目的跑吧。”
小粉鴨:“我們去哪都行,只要不被獵人發現就行,等到所有的獵人出局,我們就可以被傳送出去了。”
“傳送出去,”林虞有些疑問,“怎麼被傳送出去?”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這個賽場我們之所以走不出去,就是因為四周放置了精神力干擾器,比賽結束,干擾器會自動關閉,我們找到入口就可以出去了。”小粉鴨不厭其煩的解釋著。
錢寧聽了有些焦急,又有些難受,畢竟教授還沒找到,生死未卜。
他不死心的問:“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我們就要像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東躲西藏嗎!”
犀魚打破他的幻想,“以往都是這樣。”
“那照你這麼說,外面的人也發現不了這裡了。”錢寧繼續問道,“他們的干擾器是幾級的。”
他已經通知學校了,如果用了干擾器,要是援軍精神力不高,防干擾裝置不強,那豈不是根本就找不到這裡。
囚貓想了想,“我們也不知道,反正超過所有參賽者的精神力,估計有S級吧。”
林虞望了望他們跑路的方向,“他們的干擾器是藏在賽場上嗎?”
“壯壯姐,你不會又想改了他們的干擾器吧?”想到剛才林虞對追蹤器的改造,她覺得她又想霍霍東西了。
“沒有。”林虞果斷否認,然後在囚貓剛鬆了口氣中反口道,“我只想砸了它。”
囚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