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

田美跟著這位捕頭來到空地處，周圍陸陸續續已經有一些小攤販到了。

不是要去衙門辦手續嗎?怎麼直接來了這裡。

“時候不早了，馬上就是早市人流量最大的時候。你們來的巧，這個攤位的攤主前段日子不幹了，空了下來，這處是個好地方，你們先用著，等今天生意做完了再來衙門把手續置辦齊全。放心，不收費。不過若你們不幹了，務必要來報備。”

田美沒想到這冷冰冰的人還怪熱心的嘞，她本就是個顏控，這下對對方的好感度更是直線飆升。問誰不喜歡長得好看還熱心腸的小哥哥呢。

“多謝官爺，翠翠快愣著幹啥，官爺幫了咱們這麼大的忙，給官爺做個餅子拿上呢。”

“不必了。”陳瑜默皺眉，徑直離去。

李氏手中的麵糊剛舀出來，落下也不是:“娘。”

“翠翠，繼續做，先弄出幾張餅子來，若是等客人來了就有的忙了。”不是田美自誇，這早餐真的是一等一的香，相信一定會引來不少顧客。

這時候必須有個吃播，三人還未吃飯，便在這人流量還算少時吃了起來。

先盛上一碗白粥，再吃上一口煎餅果子，熨燙舒服，春天早上起來還是冷，熱氣騰騰的白粥入肚，真真舒服。

“你這賣的是什麼啊？”見三人吃的得勁，也有人過來問啦。

有湯水又有餅，聞起來香的呦。

“白粥，和煎餅果子，都是新鮮吃食。”田美道。

“多少錢？”

“白粥一文錢一碗，煎餅果子三文，裡面給加雞蛋，肉餅，油條另算，肉餅三文，油條一文。客官要不要來個。”

男人的穿著打扮不像貧窮的樣子，價格也符合他的預期:“給我來一個什麼都加的煎餅果子，再來一碗白粥。”

“好嘞，客官，一共八文，您是在這吃還是帶走呢，帶走的話需要您自已從家裡拿個碗打回去。”

“在這吃。”

“好嘞，客官，您在座位上稍等，先把粥給您，煎餅果子馬上就好。”老三兩口子在忙活著，田美招呼客人外加收錢，分工明確。

沒一會兒，熱氣騰騰的煎餅果子就做好了。

“客官，您的煎餅果子做好了，請慢用。”男人擺擺手示意她忙活去吧，心想著這小攤還真像模像樣，這服務比得上酒樓了，還不像有些酒樓夥計用鼻孔看人。

他先是喝了口白粥，這白粥店家不知用了什麼熬煮的，粥呈現一種厚實的狀態，這味道他喜歡，香。

然後又咬了口果子，原先他還在想一個餅子會不會不夠吃，不過他現在就要打消這種想法，肉餅的份量夠大，油條也是放了一個大的，裡面還有青菜等等，滿滿一大個。他張大了嘴，一口咬下去。

停不下來了，自已何時吃過這種滋味的吃食，這店家也不知怎麼調的醬，醬料中和了其他東西的油膩，青菜更增添了爽口。

噎得慌了，再來上一口白粥。白粥與煎餅果子配合得相得益彰。

人也漸漸上來了，面對這個新來的小攤，不少人們對此望而卻步。看的多，問價的少。

男子，喝光最後一口白粥，吃完了最後一口雜糧煎餅。對田美道:“老闆，再給我拿三個全加的煎餅果子，我帶走。”

說罷，直接掏出銅板遞過去。

旁邊看熱鬧的見他這樣一陣唏噓。

“喂，你可想清楚了，這錢都夠你家吃頓肉了，吃這個做什麼?”

“這個真有那麼好吃，莫不是你是這家專門請來演給我們看的。”

男子也就是柳如玉，柳大公子是也，聽名字就知道柳老爺對這個兒子給予了多大的美好願望，只是柳大公子不說人如其名，那可以說一點符合之處沒有。科舉，做生意一事無成，平生最愛琢磨些吃食，柳老爺和柳夫人早早為他娶了妻子，現在一門心思全在孫子上。

柳如玉頓時不幹了:“啥，大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縣城的幾家成衣店就是我家的，我至於騙你嗎。好吃的東西我自然說好吃，不好吃的東西我也不會騙人。倘若你因此覺得我騙你，那你不吃不就行了，這說明你命裡沒這個口福。”

柳家是縣城有頭有臉的商戶，由於柳如玉不愛操持家中產業，平時除了少數與柳家相熟的人，不多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聞言紛紛息了聲。

這場交談引了不少看熱鬧的顧客，田美將東西遞柳如玉:“客官，您是店裡的第一個客人另外送你一個煎餅果子，以後吃好了再來啊。”

柳如玉笑著接過:“沒成想我還是開門客人，這個煎餅果子我就謝過老闆了，祝老闆生意興隆，老闆家東西好吃，我以後還會再來的。”

一手搖起摺扇，一手提溜著幾個煎餅果子，笑眯眯往家裡去。

“諸位，我們小攤是新開的，保證不欺騙諸位，你看這肉餅可全是真材實料，都是現買的豬肉，還有這油條那可是倒上滿滿的油炸的。保準你買了不吃虧，買了不上當，吃了一回還想吃。”田美這張嘴就沒停下來過，看的一旁的老三和李氏嘖嘖稱奇，沒想到娘之前不怎麼說話，這一說話了還真是像模像樣。

他們將田美的話牢牢記在心中，小聲重複著。

田美挖遍全腦，把上輩子聽到的口號一個又一個喊出來。

“老闆，給我來碗粥。”這是個當家過日子的女人，她稀奇這粥怎麼和家裡的不一樣。

“用這碗打。”女人把碗遞上去，她這碗比田美自帶的碗要大上一圈。

田美笑著接過一文錢:“客官，喝好以後再來啊。”

女人也笑著，因為她發現這粥還是滿滿一碗嘞，自已這是賺了。

“行行，我看你家行，以後喝好了還在你家買。”這一大碗粥夠分得兩小碗了，女人邁著歡悅的步伐也走了。

其他圍觀的人見買的多的店家樂呵呵對待，買的少的也樂呵呵對待，紛紛圍了上來。